柳笑如隐藏在幕后,范左堂和凌博延在前台吸引着范立的视线。几方人谁都没有任何举动,谁不知道平静的湖面下有没有致人死亡的暗潮。
落地窗外的天色开始幽幽转暗,范左堂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离开办公室。这段时间每天下班后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开车去柳笑如的公寓外远远地看着窗户透出来的灯光。
手里握着方向盘,沿着熟悉的道路开去。在车子拐了一个弯时,范左堂接到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能打到这个电话的就根本不会是陌生人和打错电话的。
“什么事?”
“范总,有一辆属于范立名下的车在跟着你。”手机传来的声音,让范左堂下意识的把脚放到刹车上。
“我知道了。”范左堂挂了电话,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在前面的分岔路口拐向右边的道路。
而左边,是前往柳笑如公寓的路。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高档会所,还没到晚上夜生活开始的时间,这个时间会所门口除了保安也看不到几个人。
在范左堂的车往这边开来时,门口的门童就已经通知了领班,继而传到大堂经理耳里。当范左堂从车上下来,会馆的大堂经理一路小跑过来:“范总,你可有好久没有来我们这里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范左堂看了眼眼前已经重新装修过的会馆,何止好久没来了,算起来已经有好几年了。
“东少这个时间应该还在会馆吧,我来找他叙叙旧而已。”
说话间,范左堂已经走进会馆里,在进门的时候,他透过门框处一个光滑的镜面看到停在街道尽头的车子,眸间闪过一丝冷笑。
在这个时间段范左堂去了娱乐场所,目的也绝对不会单纯。范立让助理回复回去,让他们继续盯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附庸风雅也已经成为一种风气,越来越多的有钱人爱用一些浮夸的物件以显得自己的格调。
穿过一条墙壁上挂着抽象画的欧式走廊,每隔一段距离还分布着半圆形柱体和墙面融为一体,上面雕刻着浮雕。可惜不是来这里人很少欣赏这些装饰用的物体,难得范左堂一路看过来还没有批判几句。
随着大堂经理来到一间包厢,这是专属于这家会馆老板的。经理把门敲开,范左堂除了看到这家会馆的老板,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坐在东少身边的男人也看到范左堂了,脸上一愣,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范左堂。
“左少好久没有来我这里了。”额头前散落几缕碎发,男人让经理取来几瓶好酒:“难得来一趟,可要在这里多到一会儿。”
范左堂不见外的坐到沙发上,视线却已经落到崔东旁边的男人身上:“凌总也在这里,还真是巧啊。”
“是啊,很巧。”凌博延带着礼貌的笑容。
崔东见两人认识也就不多介绍,他更好奇的是范左堂今天来这里了。
当年范左堂和柳笑如的事情在他们好友圈里也都听说过,后来柳笑如失踪,范左堂不仅每年固定去陵园扫墓、寺院祈祷,像这种娱乐场所可是一次都没有再涉足。就连他们这群好友都很少联系,只是逢年过节时打电话联系一下,今天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包间的门被推开,有服务员送来几瓶高档酒水。等服务员走后,范左堂这才缓缓说道:“刚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有人跟踪我,没办法只好来东少这里避避风头。”
范左堂的话让包间里的两人的视线都放到他的身上,崔东倒了一杯酒放到他的面前:“怎么回事说说?”
淡黄色的液体在折射着包间里的灯光,像一颗无瑕的琥珀。
“能有什么事,家族夺权。”范左堂嘴角噙笑,仿佛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是普通百姓家庭在遗产分配方面都会因为分配不均大打出手甚至闹上法庭,更何况是范家这样的豪门。只不过豪门和普通百姓家的区别就是更加更加无情,可以对至亲痛下杀手。
“你那个二叔?”崔东对范立有所耳闻,上一辈的人他们几乎都不怎么熟悉,不过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只是这个范立多年在海外,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少之又少。
范左堂若无其事的喝了一杯酒:“我坐坐就走,不会连累到你。”
“你这是说什么话!”崔东把自己的酒杯放到茶几上:“如果是别人把事情惹到我这里,我自然是不会管。可是你我是什么关系,你和我说这些屁话?”
范左堂没有说话,他知道崔东重情重义,但是这件事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
“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别插手这件事。”范左堂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有自己的计划。”
崔东和范左堂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凌博延坐在一旁静静的品尝着杯中的酒,倒是想被排斥在外一般。
离开会馆的时候,崔东亲自送范左堂出去,凌博延也跟着一起。三个人一起走出会馆,目光都落在了街口的车上。
崔东收回视线,和范左堂寒暄了两句三个人在门口分道扬镳。
范左堂和凌博延一同从会馆里出来,就算没有任何交集也足以让范立得到消息后疑心上半天了。
今天没等去上柳笑如那里,范左堂回到自己别墅后拿出手机反复看了几遍没有忍住给柳笑如发了一个视频邀请。
三秒钟的时间,邀请就被拒绝,手机屏幕下面那行小字戳痛了范左堂的心。
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范左堂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只有餐桌这里的壁灯照亮周围这几寸的小地方。
已经不知道喝了第几杯就,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一亮。柳笑如的头像上跳出来一个红点,范左堂连忙拿起手机,是柳笑如发来的消息。
“刚刚正在和海外那边开会,有什么事吗?”
脸色已经开始变得绯红的范左堂,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脸上露出透着傻气的笑容。
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范左堂还没打完字,眼前一黑倒在桌上。
暖黄色的灯光照应在范左堂的身上,还在亮着的手机又挤进来几条消息,在停顿几秒后,视频邀请的铃声响起,一直到结束也没人回应。
茫茫夜色里,只有昏黄的壁灯沉默的见证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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