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次董事会是没有要重新选举董事长的议程的,不过老董事长的突然离世让我们猝不及防,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我们才匆匆把重新选举董事长提入议程。”
范立说到范爷爷的去世,显得有些悲伤,随后又一副为公司好的口气在说重选董事长一事。
范左堂不由得冷笑一声。
范立悲不悲伤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心里透亮。
想起那封一周以前的邮件,那时候老爷子还没去世,只是依旧在病榻上,但他却已经有了重选董事长的心思。范左堂因为爷爷的离世下意识的认为重选董事长是因为老董事没了。
今天遭他这么一说,恍然想起来,他肯定早就有换董事长的心思。
但是一来,老董事长不让位,他虽然可以检举爷爷没有了处理董事会的身体不好,而且赢面还是挺大的,但赢了之后不免会落人口舌,说他“不孝”“篡位”云云,这与他苦心经营的和蔼可亲人设背道而迟。
可他突然下定决定改换,是因为爷爷病得意识不清楚,爷爷就保护不了自己的位置,而他大可以说是不想自己父亲那么忧心公司里的事情,所以接任董事长一职,而且他笃定范左堂因为柳笑如的事情而对公司力不从心,这次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他万万没想到,范爷爷就这么突然去世。这对他来说可真是喜闻乐见!简直连上天都在帮助他。这让他继位董事长更加名正言顺,连别的借口都不用想,毕竟儿子继承老子的位置天经地义,有谁会说什么呢?
想到爷爷范左堂心头染上一阵郁色。爷爷一直坚持着不把董事长位置让出来,全部都是为了他。
想到这,他看向范立的目光更冷了一些,他脸上嘲讽意味更现,就单凭爷爷最后叮嘱的遗愿,他也不会让范立如愿以偿,更何况他还是这般这刺头性格,谁要从他手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呵……
范立的算盘可谓打得极好。可要是认为他这三年全为荒废,无力与范立一争,那可是无稽之谈。
虽然他三年四处奔波寻找柳笑如下路,极少来公司,也甚少参加管理,但是对公司的大体走向他还是清楚的。
范左堂靠在椅子上,抱臂以瑕地看着范立,坐等他唱出什么大戏来。
“原本董事长一位大家都约定俗成的由持股最多者担任。我现在与范左堂为范氏第一第二大股东,理应从我们两人选出。不过考虑到左堂他年纪尚轻,怕阅历不足,于是范某我毛遂自荐,望把范氏发展得更好。”
范立在台上说着,语气可以平缓,但在他换气间不免感受到他的激动。
等他说完,股东们沉寂了片刻,然后突然一片哗然。各路声音此起彼伏。
出于自身利益考虑,由年长的范立担任董事长确实比年轻的范左堂更令人信服。况且这三年来大家都知道是范立在操持着公司,没有什么不良记录,确实是让人放心许多。
股东们大多数都有些动摇。
但这其中不包括端木章。
端木章是端木杏的父亲,他们与范家是世交,持有范家股份3.5%。
他的女儿是范左堂的未婚妻,虽然范左堂看起来对自己女儿暂时没有什么意思,但是男人嘛,早晚会醒悟的——路边的野花哪有闺秀来得贴心。
端木杏嫁给范左堂以后,则是范家主母,这对他们端木家的产业会有很大助力。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范左堂能够当范氏的家的基础上。
如果范立成功当选董事长,最起码在五到十年内不会变更。明明董事长就是范左堂囊中之物,为何要等十年。
况且明面上看只是统领股东的作用,但其实可以拍板决定很多的事情。五年时间不算短,万一范立操纵这其中又有什么股权变动,让范左堂永远登不上那个位置……
“在各位股东决定之前,让我先说两句。”范左堂从最前面的位置上站起来面向大家,他一手揣在裤兜里,一只手轻轻点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的姿态看起来随意舒展,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我倒不知道能力与年纪挂钩,”他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范立,“要说谁当董事长更好,不是应该用数据说话吗?”
他没有用话筒,声音去清晰可闻。
他撤开了点在桌子上的手,从一个微微倾斜的站姿转变得站正,他朝展示台上走去,步伐缓慢:
“我08年到公司,20岁。跟着‘蓉筑’项目部一起去g城,历时3年,完成项目,拿下11年最佳建筑奖,鲁班奖;回到公司后,跟随前董事长一起打造范氏上市,12年成功挂牌上市;15年着手公司转型事宜;12年到现在的五年间,我先后接下七个省市项目大项目……”
他双手岔开,撑在面前的展示桌上,微微倾身,目光扫过在座的股东,见大家都皱眉凝思,他勾起唇角,偏了一下头,望向范立:“那么,请问范总,阅历丰富的您对公司有什么建树吗?”
范立失今年才回国,国外公司是以分公司形式存在,而且在国外的项目耗时长,他一直是在那边做管理,而具体项目上的事情说来这些股东也不了解,他竟然一时找不到可以说的。他瞪着范左堂,有口难言。
范左堂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更大了一些:“何况公司刚刚转型,这时代日新月异,年长者来带领公司会不会停滞不前我不敢说,不过总归是没有年轻有拼搏的劲头的。”
他收回了撑在桌上的手,站得笔直:“如此,我便说完了。”他以一种自信的气度踱回了自己的位置,斜斜坐下,手靠在桌上撑着自己的额头。
范立知道他这番话肯定又动摇了好几名股东,他暗自咬了会儿牙,但很快收拾好了心情。
他笑容只消失了一瞬便复而爬起,看了一眼范左堂,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范家子弟真的当仁不让啊……不过既然我与小范总都有意于董事长一位,那自然要听听大家的看法,小范总你没意见吧?”他皮笑肉不笑的询问范左堂。
范左堂脸上表情冷了许多。他一时不明白范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范左堂有范氏15%的股份,范立只有10%;爷爷的25%因为时间仓促而没有公立文件转让而不参与表决;群众股民15%也不参与表决;那在场的参与表决股东的股份总共只有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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