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翻阅着,就接到了方巧歌的电话。
“笑笑,你怎么样了?”方巧歌语气又着急又担心。
“我没事。”她冷静答道,然后怕方巧歌担心自己又安抚道:“别太在意,大家只是在网上说说,况且我也没有去娱乐圈工作的心思,等他们骂吧,等过了这段时间,大家都根本不记得我是谁。”
柳笑如在这头故作轻松的安慰方巧歌,脸色却有些惨白。
“哪有那么简单啊!”方巧歌十分担心,“你还记得那些失去理智的脑残粉吗?万一有人想要报复你怎么办?”
柳笑如愣了一下,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些疯狂粉丝的行为;前几天那个姓连的女明星差点被人泼硫酸毁容……不过她还没有红到那种程度,也没进行过任何商业圈钱活动,大家应该就只是在网上发发怒而以吧。
“没关系,我现在住范左堂的别墅里,他们的安保系统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镇定的说道。
“好吧……”方巧歌还是很忧虑,可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有件事你要帮帮我!”见方巧歌要挂了电话,她急忙喊道。
方巧歌听到有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顿时来了精神:“什么事!?笑笑你说吧,我一定做到。”
“你要和我一起瞒住我妈妈,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去夜总会工作过的事”
“那是肯定的!”方巧歌一拍胸脯,又道:“你最近肯定不方便出门,阿姨哪里你不用担心,我时常帮你去看看。”
巧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总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柳笑如十分感动,感激地道:“谢谢你,巧歌。”
方巧歌不悦地吱呱乱叫着,说她太恶心太见外啥的,柳笑如被她逗得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些。挂掉电话,她还是得如坐针毡地呆在公司。
这天夜里,她睡得不是很好。
醒来之后自嘲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大家都还还是背地里说一说,都没闹到她面前来,她却没睡好。
昏昏沉沉收拾好自己之后去了公司。
这一日早晨,范左堂还是没来公司,助理说他下午些回来。
柳笑如点点头,因为睡得不是很好头有些疼。
她们中午吃完饭回公司,柳笑如便被告知有她的快递,叫她去前台拿。
她觉得有些疑惑,她没在网上买东西,谁会寄快递给她呢?
助理和她一同回来,正巧听见了,便陪她一起去。
“诶,奇怪,没有寄件人呢!”助理伸长脖子看。
她拿着这份东西,心里却涌上了一种心慌的感觉,她将自己的信息划去,将它丢在了垃圾筒上。
“你怎么丢掉了!”助理不太理解,她仔细的看着快递上写的信息,写的是“特产”,从邻市寄过来的,恰巧是范左堂出差的那里,。
她脑洞大开,是不是总裁觉得对不起柳笑如,所以变扭的买些特产来玩委婉的求和啊。哇,好浪漫啊,连著名不写!嘻嘻嘻,这怎么能瞒过她这个聪明的小脑瓜:“可能是总裁寄过来的哦。你真的不看吗?”助理冲她喊道。
她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说道:“我觉得不是。而且我感觉不是很好,最好不要拆。”
助理却瞥了瞥嘴,满不在乎地说:“那你不敢拆,我就帮你拆了哈。”
柳笑如皱了皱眉,她不知道怎么说服助理。
助理见她没有回答,便嘻嘻笑的拆开了快递。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柳笑如脸色变得煞白。
公司里的人听到这个动静都围过来看。
前台的大厅里飘散着尸体腐败的恶臭,助理的脚边侧翻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滚落出来一些残肢断脚的僵硬的死老鼠。
大家都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听说这个快递是寄给柳笑如的,她却让助理拆了,不禁捂住鼻子对她指指点点。
她浑身发冷,脑袋转不过弯来。
“公司是集市吗?午休时间你们不去休息全围在这里干什么?”出差回来的一个高官问道。他跟在范左堂身后。
大家看到面沉如水的范左堂都做鸟兽散去。
“叫保洁来把这里打扫干净。”范左堂冷言道。
助理才回神,走过去拉起还在发呆柳笑如一齐跟着范左堂上楼去了。
“范左堂,你和端木杏太过分了!”一进办公室,她就冲范左堂吼着。纤细的身子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微微颤抖着。
范左堂冷眼看她。
他知道端木杏的动作,却没有阻止,因为这个女人居然靠着他的信任妄想出卖她,那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过分?”他残酷的冷笑了一下,“你已经破坏了公司的秩序,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柳笑如一怔,这是要辞退她?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明明之前很想逃离他的身边,但什么时候起,竟然觉得在他身边是一种常态,他也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即觉得受辱,又觉得平白无故生出的安全感——不会被抛弃的那种安全感。
也许方巧歌说得对,她确实有些斯德哥尔摩。
“并且,从我的别墅里搬出去。”他继续恶意道。
范左堂其实从老早之前就监听柳笑如的电话,也派人跟着她的行踪,知道她并没有和凌隽闻联系。他不知道柳笑如打得什么主意,于是也依旧防着她。
他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看她脆弱的表情。如果她肯服软一下,在这多事之秋,他收留她也不是不行。
柳笑如脑子空濛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她应该高兴才是,终于逃脱了这个大恶魔。
她瞪着范左堂,也冷笑了一下,咬着牙道:“求之不得!”
说完便转身,砰地一声将总裁办公室的门砸上出去了。
助理见她出来脸色不好的样子,不敢去触总裁的霉头,便移到她面前,小声问道:“怎么样?”
她沉着脸,没有调笑的心思,淡淡道:“恭喜我,我解脱了。”
助理思索着她什么意思,便看到她开始收拾东西,灵光一闪明白了:“诶,别啊。总裁在气头上,你软声哄哄他不就好了嘛!”
她见助理样子,终于明白她早已误会良久她与范左堂,正色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