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未婚妻呀!”端木杏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范左堂嘲弄的哼笑一声,意味分明——你也配?
“你……你是不是看上她了!”端木杏不依不饶的在电话那头尖锐质问。
范左堂觉得厌烦无比,只想掐掉电话。
“你怎么能看上那个贱人!”端木杏尖叫,“那你骗了爷爷……”她继续说着。
“闭嘴。”范左堂低吼。他有些恼羞成怒,之前对柳笑如莫名的情绪他还没有理清楚,“我只是想手折磨她。”他说道。但是心头挥散不去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那我……那我以我端木小姐的身份惩治一个我看不顺眼的人也不可以吗?”端木杏恢复了精神,得意洋洋又带着些小心地问他。
范左堂沉默。
他很想回答不许。可是为什么不许?
真的是因为只是因为自己想亲手处置吗?这个理由他却觉得很牵强。难道真的是因为对她……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个女人,原本就是想折磨她才包养她的,看着她痛苦他不是应该更高兴吗?
他理不清头绪,也就这样沉默着。
端木杏却以为他默许了,心里愈发得意起来:“我就知道左堂肯定不会被那贱人迷惑的,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范左堂挂了电话,她有些不甘,却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最起码,这算一个进步。
范左堂走办公椅边坐下,他心里有些乱,也忘记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柳笑如将他与端木杏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居然前段时间还在同情他,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那么总裁,既然是端木小姐做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范左堂不悦的皱了下眉,然后带着些许嘲弄和不屑:“你待如何?”言下之意便是即使戏弄你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柳笑如咬了咬牙。
她确实不能怎么办,人家家大业大,要整治她比除掉一只老鼠还简单,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还指望着范左堂给他出头?
于是她没有再出言反驳。
她一下子觉得逞这些口舌之快十分没有意思,柳笑如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便收敛了眉眼。
范左堂却被她这一眼看得悸动了一下。这一瞬的她有种脆弱的美感,迫于无奈低头的乖顺、表现出来的臣服都让他感觉血脉喷张,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淋漓,又有种拥她入怀的狠狠疼惜的些微触动。
“好了,你出去吧。”一开口,他的嗓音竟然有一些沙哑,他掩饰性的清咳一声,换来她奇怪的一眼瞥视。
她撇撇嘴便出去了。
夜里。
一番云雨过后,柳笑如正躺着歇气。
她的脸上还晕满红晕,白玉似的锁骨也突然变得发红,像是雪地里盛开了花朵,十分迷人。
柳笑如闭着眼睛,微微侧躺着。
她的长睫毛在光洁白皙的脸蛋上投下一重阴影,上面沾染着泪水,晶莹剔透,在不明亮的床头灯下也显得闪闪发光,像是镶嵌的钻石。她睫毛颤动,就像蝴蝶的羽翼。
见到这样的柳笑如,范左堂心头仿佛是被小刷子略过,泛起痒意。
见她好似逃避地侧起身子,他俯下身去,鬼使神差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柳笑如猛地睁开眼睛,惊诧地瞪着范左堂。
范左堂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心中又不高兴起来,脸色也冷了。
他怎么会想亲她呢?
“你干什么?”她惊诧之下也就问出了声。
他内心也震动得很,却不愿意显露,先一步冷下声:“怎么?我包养了你,连亲一下都不行?”
柳笑如一时失语。
的确,夜晚的时间是属于他的,他有这个权利。只是这一夜的范左堂好像是脱下了那身冰冷的铠甲,显露出他温热的内在来。照理说她应该欢呼雀跃,可内心却觉得别扭起来。
她垂下眸子,敛去了眸中情绪,淡淡地回道:“悉听尊便。”
范左堂突然就觉得不得劲儿了。这种假意的乖顺让他心里浮起焦躁的感觉,像是一只被挑衅的雄狮,在心里怒吼着。
他起来喝了一杯冰水,将水杯重重地顿在床头柜上。巨大的声响昭示了他的用力。他的内心焦躁感才微微缓解一点。
柳笑如抬眸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她这么听话,却引来他发脾气。
随后又想,关我屁事,气死他活该。
他走过来捏住她的下颌,使她强迫抬头:“我要的是乖乖听话的女人。”
她露出疑惑的目光,反问道:“我还不够听话吗?不吵不闹,你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样说也没错,但是她眼里反复有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直烧得人心里泛痒。他也迷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有些不甘心地咬牙道:“希望你如你所言。”
她轻轻一哂,不与他分辨,此刻她也歇够了,翻身下床,利落道:“我去洗澡。”
她从床上撑坐起来时微微用力,两片肩胛骨就凸显出来,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长发从一边肩头滑落,划过她背线分明的背脊,像绸缎一样垂在背心。
范左堂觉得心里刚下去的焦躁感又重新燃起。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冲过去,一把拉住了她,将她往床上一带,又期身压了上去。
“范左堂……你……呜……呜呜……”
女人的抗议声隐藏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柳笑如醒来的时候就像散架了一样,骨头缝里都泛着酸疼。
她吃力地去摸床头的手机,按亮后发现已经十一点过了。她惊呼了一声:“完了!迟到了。”
她扶着腰去洗漱,软着两条腿去了公司。
“你怎么来了?”范左堂的助理吃惊的问。
“?”柳笑如不明所以,她的声音有些哑,所以连话也不想多讲。
“总裁说你今天请假了。”说着,用揶揄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
柳笑如点点头,疲惫的在位置上坐下了。
昨天范左堂不知弄了多少次,做到最后她都没意识了。
助理却显得十分高兴,跑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公司!”她忍不住叽里呱啦,“你都不知道总裁他今天来的时候心情有多好,撞见了我涂指甲油都没说什么!你真的是大功唔、”
助理突然噤了声,原来是范左堂从办公室出来了,她灰溜溜的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