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再一次回到了别墅门口,范左堂揽着柳笑如身体的手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像是在保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司机眼睛不时瞟向身边后视镜里面的情景,嘴角也不自觉泛着一股老母亲的慈爱笑意。
等了许久男人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司机转身看向后面范左堂,“总裁,你还是先带着柳笑如进去吧!家庭医生应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经着司机的提醒,范左堂才找回神来,抬头冷若冰霜的眼神落在他后脑勺,“开门。”
打横把一直昏睡着的女人抱进了别墅,家庭医生也跟着快步迎了上来,看了一眼柳笑如的样子恭敬的问道。
“先生,这位小姐是……”
无处不在的司机再一次站出来说着,“她应该是受惊吓过度了,我想你应该是知道要怎么办。”
医生抬头看着司机,两人眼神对视了一番,转头答应着,“先生你还是先把小姐送到楼上,我,我才还帮着她检查。”
自始至终都没有张嘴范左堂,抬脚快步朝着楼上走去,反倒是医生在看见了范左堂的样子之后,额头上冒起了细密的汗珠,转身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男人小心翼翼的把怀中人放在床上,起身往一边让了一个位置给医生,低沉着嗓子威胁着正要去给柳笑如检查身体的医生。
“如果没有好转的话,就等着去海里面喂鲨鱼吧!”
医生要去检查身体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即调转方向先放在了额头上,擦了擦马上就要滴落在地上的汗水,才接着刚才那个动作继续做着本职工作。
抬头看着瓶子里面的透明液体流进柳笑如身体里面,范左堂紧皱着眉头呢喃了一句,“刚才在机场你到底遇见了什么。
“……”
现在能回答范左堂的也就只有在开着的方向,吹来的阵阵微风,竟也惹得范左堂搓动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一向没有任何情商的男人,突然起身走到柜子前,抱着一床被子,走到床边小心给她盖上,还掖了掖,这才转身离开了卧室。
睡着的柳笑如很快入了梦。
梦里面是自己在机场门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她从白天等到了晚上,机场门口的人也跟着稀少了很多。
她大着胆子站起身朝着出租车停车的方向走去,却不想刚走出去几步,就感觉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杂乱无章的仓库,柳笑如在里面扫视了一圈才看见不远处桌子前面坐着的男人。
她想要起身才发现手脚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努力挣扎了几下,发现压根就没有办法挣脱,只好张开嘴去叫那个男人。
“喂……”
叫了几声之后男人才转身看向身后柳笑如,起身朝着她面前走来,一脸横肉的样子看起来吓人的厉害。
西方的面孔加上浑身肌肉的搭配,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压抑感,柳笑如一边扭着自己身子一边跟对面的人说,“你,你不要过来……我,我……你不要过来!”
柳笑如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来表达恐惧感,却不想看见的是一个闪烁着寒光的刀出现在面前。
下一秒就感觉到脖子上冰冷的触感,一切真实的感觉让柳笑如以为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眶。
男人看着她的脸说着柳笑如压根就听不懂的语言,可是他张着嘴说话的样子更是无形中给她一种压迫感。
就在柳笑如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就被男人一句蹩脚的英语弄的直接愣住了,“我会杀了你。”
话音落下男人不等着柳笑如解释,手起刀落让她眼睁睁看着刀子扎进身体的样子,疼痛感让女人猛地睁开眼睛。
苍白的天花板加上陌生的摆设,柳笑如伸手捂着被刀扎进的地方,没有熟悉的疼痛感才转头扫视着房间。
她低头正好看见自己手背上插着的针管,液体一点点流进身体的感觉让她心腾地悬到嗓子眼。
柳笑如张嘴想要喊出声音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嗓子此刻干涸的压根就发不出来声音,整个人呆愣愣的躺在床上。
直到耳边响起脚步声,柳笑如在心里面默默祈祷着,“范左堂,但愿这一次真的是你,我,我现在真的,真的希望那个人就是你!”
这么想着,柳笑如用自己沙哑的嗓子朝着外面喊着,“有人,有人在外面吗?”
柳笑如声音落下,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尖叫的身影,“醒了,柳小姐醒了。”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柳笑如更是满头黑线,还在震惊中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伴随着脚步声还带着再熟悉不过的冷声,“醒了?”
随即入目的是范左堂那个阴沉的脸色,范左堂脚步在床边站定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
“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柳笑如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张合着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了一个字。
“水。”
她说完之后眼睛一直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没有听清楚柳笑如的声音,范左堂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才看清楚她到底是在看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要叫佣人的心思,不自然走到女人身边坐定,搀扶着她身子顺手拿起了一边的枕头靠在床头。
这人动作温柔的让柳笑如有些不适应,耳根不自觉泛起了红晕,却不想唇上就碰到了一股温热的感觉。
下意识抬头看向范左堂,他低着眼睑看着水杯里面得水,压根就没有要看女人的意思。
这么一个动作让柳笑如直接红了脸,慌张的转头弄撒了杯子里面的水,打湿身上的被子。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柳笑如,依旧低头解释着,“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我……”
没等着柳笑如结结巴巴的话说完,范左堂就已经烦躁起身,像是泄气一般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阴沉着嗓子说道。
“没事就好好养伤,明天开始工作。”
说完了这句话转身离开,只留下柳笑如一个人愣在原地,等着她找回神来的时候,脸上的红晕也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不禁伸手捂着脸小声呢喃了一句,“范左堂为什么现在会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