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左堂眼睛余光不时瞥向身边柳笑如，嘴角一直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看向凌隽闻的表情也不像是刚才那般阴沉。
不光是范左堂，就算是现在凌隽闻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脸，心思压根就没在对面说的合作问题。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一点都没钻进柳笑如耳朵里，但凡是她能听见一点点，现在就不会这么百无聊赖的坐在这里。
终于身边的人有要起身的动作，柳笑如瞬间找回神来，慌张起身竟然要比身边人还要快上一步。
因为动作实在是太大惹得身边两个人转头看向她的脸，凌隽闻率先张嘴调侃了一句。
“看来柳小姐想要早点离开我们了啊！”
面对着凌隽闻的调侃，柳笑如耳根不自觉泛着红晕，低着头双手拿着文件像是个翻了错的孩子，温柔的不像话。
凌隽闻看着柳笑如的样子竟然有些出神的意思，范左堂注意到这一幕之后，手握成了拳头抵在唇边，提醒着对面男人。
“凌总，既然是你们公司不能接受我给出的条件的话，那我想接下来就没有什么……”
没等着范左堂的话说完,凌隽闻就已经对着他伸出了手，“我们各退一步，我相信我们公司给出的价格，比你们公司预期的底价要多上一些吧！”
果不其然在凌隽闻说出来这句话，范左堂没有丝毫犹豫伸出手，两个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微微触碰了一下，相继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我很期待接下来跟范先生的合作。”
自始至终凌隽闻视线都在柳笑如身上没有挪开，炙热的眼神像是要她吸进眼睛里面一样。
尽管是柳笑如低着头，但头顶那一抹炙热的眼神还是没有办法忽略，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凌总，不知道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你，你总是这么看着我让我有点。”
柳笑如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已经笑着摇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想要搪塞过去。
“那自然是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柳小姐你的工作跨度这么大，我上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在做这样的工作啊！”
往日里面被范左堂嫌弃惯了，柳笑如对他这种程度的嘲讽早已经不放在心上，只是微笑着转头看了一眼身侧面无表情的范左堂。
“我不过是要比那些同事们幸运而已，能在范先生公司里面找到一个职位，不过如果凌总你在意的话，我下一次不会再跟你们公司的项目。”
完全没想到柳笑如竟然会这样回答自己，凌隽闻脸上一点点消散，尴尬的抽动了一下嘴角转头看向范左堂。
“没想到范先生你身边的助理度这么伶牙俐齿。”
范左堂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柳笑如浑身上下散发着自嘲的气场，他并没有显得多么吃惊的样子，淡然转头继续看着他的脸解释了一句。
“在我们集团工作，要是没有两把刷子的话，我会真的招进公司来吗？”
“……”
索性凌隽闻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两个人刚来一样，按下内线电话吩咐了一句。
“送范先生出去吧！”
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范左堂，做出一副很是愧疚的样子解释着，“范先生，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可能就不能送你们出去了。”
“不需要凌总你那些假惺惺的客套。”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不等着凌隽闻回答什么，范左堂率先转身走向门口，紧闭着的办公室门也适时被人在外面推开。
助理站在门口弯腰毕恭毕敬的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范先生这边请。”
两个人站在凌氏大厦的门口，柳笑如满脑子都是爸爸的事情，犹豫间还是转头看向身边范左堂。
“总裁，我有些个人私事要处理，现在是午休时间，我是不是可以处理自己的私人时间？”
听着柳笑如的声音，范左堂转头探究的眼神在她脸上扫视了一圈，随即还是点头说了一句。
“你自己想办法回去，迟到的话按旷工处理。”
“知道了。”柳笑如在范左堂离开之后，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却也只能是尴尬站在原地不知要做什么。
直到范左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面，柳笑如才转身再一次走进了那个大厦的门。
抬头望着显示屏上的数字迅速增加，柳笑如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一股冰冷的风吹在脸上，柳笑如才晃动一下身子找回神来。
面前陌生的摆设让她不知道要怎么走，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朝前走去，顺手拉着一个没有去午休的员工问了一句。
“请问总经理办公室怎么走？”
员工狐疑的扫视了她一圈，“你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吧！”
生怕是员工不告诉自己位置，柳笑如笑得一脸善良解释着，“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但是我是你们总经理的亲戚，他让我来找他可是打电话总是打不通，就只能是自己上来找了，没想到还是……”
可能是柳笑如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实在是逼真，没等着她的话说完，员工就已经好心转身指着一闪紧闭着的木门。
“那个就是经理办公室，不过今天经理去开会了，你就算是去找他的话，应该也见不到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同情心泛滥一样拉着她朝一边休息室方向走去，安顿好了她之后转身接了一杯递给她。
“你要是想要等总经理的话，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我就在外面有些工作要做。”
柳笑如看着员工的样子，彻底控制不住心里面的悸动，手上动作要比大脑还要反应快一拍，直接抓住了员工的手。
刚想要抬脚离开的员工感受着手腕上的力度，疑惑转头看向她的脸，继续保持着温柔的语气追问着。
“怎么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还害怕？”
“不是，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时间？”
员工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犹豫了一下还是帮着自己接了一杯水坐在柳笑如身边，笑着解释着。
“就当是无聊打发时间了，总是要比我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无聊过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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