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站在屋内，看着照在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上。那张照片里，我和王建国笑得那么灿烂，可现在看来却讽刺至极。
刚出房门，林国强走到我面前，一脸严肃地说着，「姐，你要想清楚啊。王建国好歹是你丈夫，你们都这把年纪了，离什么婚啊？」
我先是感到困惑随后想起，原来是有一次我和王建国吵架后，恼怒说出离婚，林国强来找我说服我不要离婚。前世我当然是没有坚定离婚，但这一次我一定要离婚。
我看着林国强那张虚伪的脸，心里一阵恶心。他哪里是在为我着想，分明就是怕失去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处。
「秀兰，你听你弟弟说。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离婚多不像话。」王建国在一旁附和道。
我正要开口反驳，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王建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正狠狠地掐着我的胳膊，「你要是敢离婚，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压低声音威胁道。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七十岁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但我知道，这一次我必须反抗。
「王建国，你放开我！」我挣扎着，声音颤抖却坚定。
王建国似乎没想到我会反抗，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掐住我的胳膊。「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敢顶嘴？」
他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脸上。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姐夫，你别动手啊！」林国强假惺惺地劝阻，眼中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我扶着墙站稳，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这种疼痛反而让我更加清醒。我直视着王建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王建国，离婚吧。」
「你说什么？」王建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离婚！」我提高了声音，「你这些年来对我的伤害，我早就受够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王建国怒吼着，挥起拳头就要打我。
我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一拳。但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到来。我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抬起手，挡住了他的拳头。七十岁的我，竟然有勇气反抗这个压迫了我半辈子的男人。
「王建国，我再也不会为你做牛做马了！」我大声说，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正好这时送离婚协议的人到了，我转身出去拿过送来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甩到他面前。
王建国和林国强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有如此迅速的动作。
我趁着他们发愣的功夫，用尽全力扇了王建国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王建国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你敢打我？」
「不止是打你，我还要跟你离婚！」我冷冷地说，「这些年来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都记着呢。你背着我出轨，还把小三的孩子换成我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王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的？」，但又有拿捏住我的自信「你知道又怎么样？」
「呵，这已经不重要了，快点签字！」我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姐，你冷静点啊。」林国强试图打圆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不用谈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林国强，你也别装好人了。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心里清楚得很。」
王建国被刺激地恼羞成怒，快速在离婚协议上签完自己的名字，就准备冲上来想要抓住我，「你个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够了！」
我躲开了他的手，「王建国，你别后悔。」我冷冷地说。
「我后悔什么？」王建国狞笑着，「你个老太婆，离了我你能干什么？」
我拿起协议装进兜里，不再理睬他，只是一味地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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