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墙壁。
姜岁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空空如也。
她的孩子没了……
“呀,你醒了。”冯婷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姜岁满眼怨恨地看着冯婷婷,“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
冯婷婷笑的一脸无害,“因为我想要宴霆恨你呀,要不是那个扫地的阿姨帮你叫了救护车,你还真的是活不到现在呢。”
冯婷婷一边自我陶醉地讲着话,一边从水壶里倒了一杯开水。
“冯婷婷,你要干嘛?”姜岁警惕地看着眼前那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当然是给你喝呀。”冯婷婷拿着开水晃了晃。
“我不喝你倒的水……”
姜岁的话还没有说完,冯婷婷已经把杯子塞到了她的手里,把开水朝着自己手臂倒去。
“啊,好烫!岁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冯婷婷惊呼着朝旁边退去。
姜岁拿着水杯满眼无措地望着她。
就在这时,沈宴霆冲了进来,满脸紧张地检查着冯婷婷被烫红的手臂。
冯婷婷哭得梨花带雨,“宴霆,我想给岁岁倒水喝来着,可是没想到她会故意烫我……”
“我没有……”姜岁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杯子。
沈宴霆双眼通红地起身,宽厚的大掌狠狠朝着她的脸上甩去,“婷婷好心给你倒水,你为什么要烫伤她!要是婷婷有什么闪失,你就去拿命去赔!”
姜岁被这一巴掌打得磕到了床边的柜子上,血顺着光洁的额头流下,狼狈又惊悚。
沈宴霆根本不理会姜岁,抱起冯婷婷大步朝外面跑去。
第二天一早,一群医生跟护士鱼贯而入,冲进了姜岁的病房。
“姜岁小姐,沈总安排你去做手术。”
姜岁警惕道,“什么手术?”
沈宴霆适时走了进来,铁青着脸色命令道,“你害得婷婷手臂烫伤,现在要用你的皮肤,去给她做植皮手术。”
姜岁的心跌入谷底,嘶吼道,“我不去!”
“呵,由不得你。”
沈宴霆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群护士冲上来把姜岁拖了出去。
冰冷的手术台上,姜岁对着一旁的沈宴霆哭得泣不成声,“哥哥,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沈宴霆冷哼了一声,“姜岁,你慌什么?不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么?”
绝望的泪水自眼眶溢出,姜岁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随着麻醉剂的注入,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姜岁已经被送回了沈家。
“岁岁,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妇人焦急的声音。
姜岁定睛一看,坐在她床边的是她的养母,沈宴霆的亲生母亲。
“妈……”姜岁小心翼翼地喊着,沈母一向视她如己出,对她特别好。
“岁岁,你吓死妈妈了,自从你哥哥订婚那天你就不见了。你哥哥好不容易把你给找回来了,你的手臂居然还烫伤了。”
沈母絮絮叨叨着,姜岁这才发现,她右手的手臂上缠了一层厚重的纱布。
沈宴霆竟然真的对她这么狠心……
翌日,姜岁被冲进家里的冯婷婷直接揪了起来。
“姜岁,你怎么还在睡?伯母的心脏病犯了,都倒在房间里了!”冯婷婷怒吼着。
姜岁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开,直接冲了出去。
而冯婷婷站在她身后,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阴笑。
好不容易来到医院,她就看见沈母戴着氧气罩,脸上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姜岁泪如雨下,紧紧抓住她的手,“妈妈,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你不是一直想看着我嫁人吗?只要你这次醒过来了,我一定马上就去结婚……”
就在这时,沈宴霆满身戾气地冲了进来,把姜岁狠狠推到了地上。
“姜岁啊姜岁,沈家怎么就养了你这种白眼狼?!妈妈多疼你,你明知道她有心脏病,还故意把我跟你的关系告诉她,她怎么受得了!”
姜岁满眼疑惑地看向沈宴霆,“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告诉妈妈……”
“你别狡辩了,我今天在门外亲耳听到你刺激伯母的!”冯婷婷趾高气昂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佣人,张妈也为难地开口道,“我确实听到了,小姐亲口把你们的关系告诉了夫人……然后夫人就晕过去了。”
姜岁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张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姜岁目光瞥到了得意的冯婷婷,她用尽全部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她扑过去扯住了冯婷婷的头发,“是你对不对!是你把妈妈害成这个样子的!”
冯婷婷痛得大声尖叫着,“宴霆,救我啊,好疼!”
沈宴霆一脚踹开了姜岁,“如果妈妈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姜岁拼命抱住了沈宴霆的腿,“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害妈妈,我没有……”
她这么爱妈妈,怎么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