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圣光箭并排射出后,尽茄并没有丝毫停留,一个利索的翻滚后,单腿跪地,眼神凝聚,在判断好的躲避路线后,信手一拨,一道比前三道飞行速度更快的极速箭破空而去,满心自信的骼鞋怎么也料不到这看似已经恐惧的绝美女人竟然突然发难,不仅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想范围,而且下手如同毒蛇吐信般阴毒,正在他感慨侥幸躲过一劫时,几乎是同一时间,脑袋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感触,左臂被一道极速飞行的光箭贯穿而过。
没有情理中撕心裂肺的惨叫,也没有想象中就地打滚的狼狈,那被撕下了一大块肌肉的左臂,就那样残骨挂着碎肉不断尚着鲜血低低垂下,苍白的手指颤抖着从风衣上撕下一块布,然后艰难的进行简单包扎,这期间,有个七秒钟的空白。
秦天紧皱的眉头变得更加深邃,他不明白尽茄为什么不趁他病要他命,如果换做自己,七秒钟,完全可以让对手身首异处,这还是那朵一鞋跟踩断对手咽喉的毒莲花吗?
或许看棋,永远都没有下棋来的身临其境。
从受到重创那一刻起,头上的虚汗就从没停止泌出过,慢慢的竟然在地上洒出一片水渍,脸色苍白的吓人,握着五钻银枪的右手骨更是有一种破皮欲出的恐怖感,仿佛那修长的风衣遮盖下只是一具经久不腐的干尸。
尽茄当然没有傻到不懂得把握机会,可就在她生出杀意时,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可言喻的酸楚,这种感觉来的太过蹊跷,以至于动作慢过了想法,可她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二字,该死的心理干扰已经不重要了,又是一连串娴熟到天衣无缝的动作,只不过这次她开始使用蓄力攻击,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金鸣,越来越过密集的光箭在弓弦与玉手之间形成,她的脚下出现了一圈圈波纹状的金色光流。
勉强撑住一个笨拙的跃跳,甩手就是两枪,虽然毫无准头可言,但总归聊胜于无,抑制一下尽茄这次的蓄势一击,果然,在那两颗铅弹快要贴近尽茄时,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弓弦,一大片密集的扇形苛雨横扫而去,子弹在与魔法撞击后毫无伤害,变成一些残渣金属散落在地。
金色的强光几乎照亮了半个演武场,所有人都只是看到一抹黑色身影在箭雨中极速滑动,可左臂上传来的剧痛却令他几乎半个身子麻痹,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从后腰上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羊皮卷轴,那名炼金大师在自己临上场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立刻重现在耳边。
“不管是什么样的攻击,都无法破开这张防御卷轴的临时护盾,它可以帮你抵消大部分的伤害,记住,你只有五秒钟的时间,而且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否则的话,将因为违规,直接被取消比赛资格。”
做碱心虚的最后瞥了一眼裁判席,可眼前是见之泪流的金色强光,依靠隐藏滑轮来到视线死角后,他并没有立刻捏碎卷轴,而是任凭箭雨的锋芒在自己身上划过,只是微秒的时间内,便全身剧痛,骨肉撕裂,衣服被轻而易举的划开十几道口子,凛冽的魔法箭擦着自己的肉身划过,出现了数不清的大小伤口,强忍着几欲昏厥的痛苦,他颤抖着捏碎了防御卷轴,一道毫不起眼的蓝色光芒闪过,他的全身上下出现了三百六十度的虚空魔法符文,可身体却像是被高速行进的马车撞到一样,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箭雨稍纵即逝,全部没入不远处的空气中。
强光变弱,进而消散,地面上仰面躺着一名西方男子,全身血迹斑斑,衣着破烂不堪,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左臂上的重伤,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皮外伤,不过那种惨重的视觉冲击力,却不是任何城府与伎俩能够揭穿的。
尽茄的脸色先是平静,然后慢慢升起一丝不安,因为她看见这名被自己致命一击的男子竟然在动,先是手部的颤抖,然后是身体的蠕动。
不可能!
她在心里喊出了这三个字,语气强烈,尽管没有圣光七连射的专横霸道,可这种高强度蓄力的箭雨攻击,绝对不是这种没有任何防御技巧的远程攻击职业可以扛下来的,这一点尽茄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当他像个血人一样从原地站起时,全场出现了半秒钟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雨般的疯狂呐喊,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些花痴女更是疯狂的发出令人稍魂的尖叫声。
裁判席上,两名老者低头交涉。
“受了这种强度的攻击竟然还能站起来,似乎不合乎常理啊,难道这名来自西方的枪械师还是一名内功高手?”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我感觉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会不会是使用了某种强化剂药物之类的东西,西方的科技那么发达,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根本不可能时他身体进行任何权威的检验,要不然那帮洋鬼子一定会闹翻天的。”
“真棘手,要不然这样,静观其变,我看那女娃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很可能成为第二个白淑城,说不定这小子只是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而非他自身的潜力,虽然有些牵强,但至少这样不会显的我们太敏感突兀,也省的那些洋鬼子们说闲话,说我们评判不公。”
一拍即合,虽然有点做绒心虚的嫌疑,但两只老孤狸的出发点还是时的,那就是决不能让针锋相对的西方人感到不公平,要扬眉吐气,就光明正大的打,死了那是孙子,活着的就是爷,世界就是这样。
尽茄那一击虽然威猛,但也消耗了自身不少的灵力,神圣射手原本就是快餐性的职业,跟枪械师一样,主要是在团队作战中起一个牵制与祖杀作用,这样一对一的硬抗,她还真是头回遇上,经验不足不说,就连体能的调配也出现了不小的失误。
看着原地不动的那个血人,很有种嗜血的狂暴感,她毫不怀疑对方能强行冲过来跟自己同归于尽。
心生惧念的尽茄在次挽起水晶战弓,可当她准备凝聚灵力的时候,却发现了对方早已经用枪对准了自己,因为阳光反射的缘故,那把银色手枪更像是大克拉的珍贵钻石,只有一个很模糊的轮廊。
砰砰砰砰砰……
不知道响了多少声,一连串的亮响,弹道的轨迹虚无缥缈,根本没有任何判断的余地,尽茄先是一个高跳,然后腰部微弓长腿料下,整个人变成一张弓状,向着一侧落去,这只是她凭借潜意识做出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新奇,毕竟扰豫一秒,就是吃枪子的后果。
脚尖刚刚触到地面,她的睦孔立刻涨大,眼角挂着血丝,第一意识便是中弹了。
脸色苍白无比,右肩骨处砰的一声沉闷声响,先是鲜血顺着弹孔喻溅而出,随之而来的便是昏厥的前兆,四肢无力,头脑发昏。
强大的冲击力虽然没有直接贯穿她柔美的香肩,但娇躯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后倒摔了两米有余,落在地面上的尽茄,秀眉紧皱,玉指抓地,痛的眼睛都无法睁开,她强忍住泪水的绝堤,可浑身的虚汗却瞬间浸湿了贴身的衣物。
重重的娇喘了几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打着冷战,尽茄慢慢用手抚摸着腔腹,就连嘴唇都被贝齿咬的渗出了鲜血,樱花瓣一样落在了她圣洁的裙摆,她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一阵阵的眩晕却令自己欲罢不能,金属利片嵌在骨头缝里的感觉,不要说她娇弱的女儿之身,恐怕大老爷们都要憋不住哭爹喊娘。
这也仅仅是尽茄,如果放在小香或者梦雪玲身上,恐怕早就痛的昏死了过去。
“尽茄姐!”
目不转睛观看战斗的小香与梦雪玲一前一后冲上台去,当见到她整块右肩都被鲜血染红,浑身衣物全被虚汗湿透的近景,小香吓的心神大乱,她一边大声喊叫着医生,一边抱住身子早已瘫软的尽茄。
泪眼朦脆的抽泣道:“姐,姐你痛不痛,痛你就喊出来,没关系的……”
而梦雪玲则一路疾行跑到半礴在地的骼挞身边厉吼道:“谁让你出手这么重的,你是想要她的命吗,告诉你,尽茄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们饶不了你。”
三名医生抬着担架迅速跑上台去,对苦苦支撑的尽茄进行紧急止血,她被银发包裹的那张脸,看起来惨白如纸。
如释重负的躺倒在地,心中舒服的叹道:“还是这种魔法弹的效果好,不管伤到任何部位,都会瞬间抽干全身的体能,嘿嘿,这次又为帝国取得荣耀了。”
一张白纸,往往会给人带来很多虚无缥缈的想象空间,可一幅画,却很可能禁锢很多人的想象延伸度,懂得幻想的人,总是有着成功者的潜质,而做事总看到眼前,比如这顿饭该吃什么,下个月薪水要用来买什么,某某某还欠着我多少多少钱没有还,谁谁谁家的漂亮媳妇在一夜之间变成寡妇,这类鸡毛蒜皮的琐事和柴米油盐的现实,可所谓的成功者在没有成功之前却都是穷酸的,遭白眼受唾骂的,显然,秦天就是这样的人,可悲哀的是他却从没想过什么叫做成功。
三妻四妾?日进斗金?
他感觉那是大地主大贵族才会干的级匀当,虽然这种想法曾在心里出现过,却无伤大稚,稍纵即逝,人总有那么点野心,可恐怕对于秦天来说,在月灵主城黄金地段有一套房子,平日里有几个好兄弟在一块喝喝酒吹吹牛,然后在找个带到外边不会招来狼到了床上不至于太令自己寒心的漂亮媳妇就成,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奢望与野心,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势地位,都只不过是天地间的一场春梦,总会有醒的那一天。
可显然,这三样东西,自己只有一样半,过命的兄弟是有了,可媳妇和房子呢,难不成脑袋绑到裤腰带上杀进精灵女王的寝室?
世界有些复杂,生活也有点糟糕,百感交集中,秦天终于如梦初醒的抽出了一支上上签,那就是靠山,如果自己能跟真龙将军更进一层关系,以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传闻中那长着翅膀的娘们儿未必不肯卖他面子。
悠闲的摸出一根香烟,回想着刚刚场上的触目惊心,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都没有哼吻一声,真不知道她是玉骨仙肌不知疼痛,还是痛到忘记了喊叫,可不管怎样,这份胆识着实令人敬佩,就连真龙将军万年不变的眼神都在那一瞬间闪过精光。
看着泪眼朦脆的小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小嘴巴皱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自己真想将其楼到怀里疯狂安慰一把,在秦天看来,既然是比武,就难免会碰,没丢了命就算万幸,至于这样担惊受怕吗,可话又说回来,这么个美人坯子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心里还真有那么,汽痛惜,对尽茄的感官性想法自己不是没有过,可那撑死了只能算意淫,要是真放到床上,他没准还真能大言不渐的勒紧裤腰带吼一句:老子是有媳妇的人!你给我滚下去!什么,你的床?那我滚下去!
玩笑归玩笑,交情归交情,既然一起杀过人放过火喝过酒,那就是兄弟,在被真龙将军应允后,秦天屁颠屁颠的一路直达焚天派的医疗处,拐弯抹角,在一间标志着重症伤者的花园小木屋前,他停下了脚步,两轻一重,这敲门声是此前大家用作联络暗号的方独有方式,开门的是一名俏美小护士,那身段,那曲线,令云裂有点走错门的感觉,他傻逼呼呼的退后一步,又看了看门牌,然后故作绅士的问道:”护士小姐你好,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名刚刚送来中了枪伤的女孩子。”
那俏美小护士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挺着鼓鼓食囊的胸部步声道:”唔,你能说说她长什么样子吗?”
“银发,白裙,右肩有枪伤,长的嘛……”秦天将目光刻意在她胸前一扫而过,接着说:“除了胸部比你大点,身材比你好点,脸蛋比你漂亮点,就没什么出入了。”
被调侃的小护士先是一愣,脸色瞬间来了个晴天转阴,气呼呼的瞪着秦天一字一顿道:“那就没留下什么了!”
惹美女生气,是秦天一生中干过最多的事,不知道是特有的天分还是变态的快感,反正秦天觉得她们生气时,远比发骚来的好看,没有任何的做作与夸张,那是最纯粹的一种姿态,即使挨上几句娇滴滴的怒骂与不疼不痒的捶打也在所不惜。
见秦天不说话,眼神依旧停留在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高地上,她气的牙根痒痒,嘴角扬过一道诡笑,白色高跟鞋出其不意的跨出一步。
“啊……”这是秦天毫无防御措施的脚面被纤细金属跟踩到后的第一声惨叫,令人气愤的是,这叫声竟然没有半分痛楚的意思,那本就苍白的脸色逐渐变的酣红起来。
就在小护士看到秦天眼神偏移满脸痴迷的表情后,她下意识的转过了头,顺着秦天的目光角度向后看去。
透过半遮半掩的窗帘,一具绝美惊艳的女子胭体背对着自己端坐在床边,上半身完全赤裸,露出一大片白如初雪的脊背,在她高扬起的玉手上,此时落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小蝴蝶,正轻灵的准备从侧窗飞出去,她从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后背,每一处脊骨都被刻画到完美,每一寸肌肤都令人头脑发晕,即使身为女性的自己,也不由得为这一幕惊呆了。
然而在下一刻,她准备惊叫出声时,嘴巴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一对玉腿也不听使唤的向后移动,带着无尽的愤慨,被拉出了几十米远,直到花园的隐蔽角落里,才停了下来,圆滑细嫩的下巴被这只大手轻轻抚摸挑逗着,身后传来秦天的低语声:“不要喊……”
可刚说出这三个字,秦天便感觉那柔嫩的双唇缝隙里猛然钻出一个小舌尖,咬咬呜鸣的想发出声音,却舔在了他因为常年挥剑而布满老茧的手心上,酥麻无比。
“你也看见了,我并不是故意看她身子的,现在我松开手,我们聊聊怎么样,同意的话就舔我手心三下,不同意的话就舔十下。”
卑鄙的选项最终被女孩妥协,在秦天慢慢松开她的嘴巴时,时方竟然真的信守诺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没有声音不代表没有行动,女孩指如流星,出手迅速,啪啪两下点在秦天胸前,刹那间只感觉半个身子都处于麻痹状态。
妈的,遇到高手了!
秦天在心里惨骂一句,然后看着脸色排红气鼓鼓的恶魔小护士,连连摇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姑奶奶,你想怎么样啊。”
小护士先是一只手拧在秦天耳朵上,然后不顾淑女形象呸呸就地吐了两下口水,然后说了句很傻很天真的话。
“你上完厕所没洗手啊,恶心死本姑娘了。”
正在暗运心法想要冲破穴道封禁的秦天还未来得及发力,就感觉耳朵快要被这长相跟动作完全成反比的小恶魔揪掉了,只好吮牙咧嘴的服软道:“我真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刚才那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是被她知道我看了她身子,一定会哭着闹着没脸见人逼迫我发生点什么特殊关系了,看在我还是纯情处男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这一马吧,回头我送你点外国进口价比黄金的名贵胭脂,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限量版。”
秦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口成章的,但对付这种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处于思春期的年轻女孩子,示弱加利诱这种糖衣炮弹总归比讲道理来的有用。
“哼哼,还敢贿赂本姑娘,你个臭流氓,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是不是经常说这种话骗女孩子,老实交代!”
手上丧心病狂的加力,嘴上一字一句的反驳,秦天感觉自己栽了,看来并不是喜欢打扮爱好漂亮的女孩都能像小香那丫头一样单纯到搞笑。
善良的背后,往往掩埋着死神,显然,秦天一小小心走到了善良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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