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城墙,寒风依旧,落雪飘飘,轻若鸿毛,可是漫天而下的雪花,此刻却给人一种万千承重的压迫感,当夜幽城的风雪吹到千里之外的皇城,也许,是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
此刻,整个夜幽城变得前所未有的般沉寂,城中显得格外的冷清,偶尔能模糊的看到几个的人影在刺骨凌冽的寒风中,踩着那地上厚厚的积雪,默默的穿梭于长街之上,发出一种嘎吱嘎吱的声响,清脆嘎吱声无意间却更加衬托出那死一般安然的萧索。
然后,那些模糊的身影在不断前行中缓缓的消失在风雪之中,只剩下满天簌簌而下的雪花,伴随着风的悲悯忧伤的凋落,凡尘一切仿佛在顷刻间洗净了所有喧嚣……
冷希,依旧出神的站在城墙上,望着在天色照耀下白色的宸延敛冰袍发出的闪动着光芒,耳边只有风的呼啸,万千思绪随这银白的雪飘向皇城,飘向儿时那段时光。
嫙泺陵,一座由寒冰石所修筑而成的巨大恢弘的银色陵墓,在陵墓的四周种满了开着深蓝色花瓣的凤瑜树。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无数深蓝色的凤瑜花瓣也随着雪花飘扬而下,铺满了被积雪所覆盖的地面上,深蓝色花瓣在雪中格外的引人注目,糅合着雪的银白释放这凄美萧凉。
年幼的冷希,就跪在嫙泺陵的正前方,面带悲伤,明眸中含着泪水,那目光里的愁色就在泪光闪动中朦胧发亮,一阵风悄然而至,白色的宸延敛冰袍上便落满是了片片雪花和那孤独而下凤瑜花。
“母后,孩儿来看您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当冷希看着陵墓前高大屹立的墓碑,抽泣的柔声说道。他泪水缓缓从眼眶中滚落,顺着白皙的脸庞,一滴滴破碎在手背上,泪水的温热,驱散不了他内心的孤寒。今天冷希即将远行,离开这帝国的皇城,去往偏远的夜幽之地。
冷希的母后凌嫙,是冷晟帝国第二十二任圣皇冷严的皇后。
凌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那倾国的容貌就连女人见到,也一定会忍不住的惊叹。在世之时能歌善舞,且聪慧贤德,更重要的是她背后有个强大却不为人知的世家—凌月世家,所以凌嫙还是很受圣皇冷严宠爱,这份宠爱让大皇子的生母,如今的圣后都极为嫉妒,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皇城公元3012年,是冷希出生的一年,但也是他的母后死去的那一年,就在生下冷希的那一刻,凌嫙因为失血过多而逝去。
可是凌嫙死因有些蹊跷,在场的数位银级修为的灵动者,配合着医师使用治愈魔法中最强的魔法圣雪凝光,居然没能将血止住,最后在众人百思不解中只得无奈的宣告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圣皇冷严在凌嫙死后,整个帝宫仿佛被皇的忧伤所弥漫。
乘风殿,冷严端坐在宝座之上,看着窗外景色,雪是的那么清冷的在下,淹没了曾经那个风姿风姿卓著的美丽身影,凌嫙嫣然宛如花一般的笑容在圣皇的泪珠中闪现,最后消散在从窗外吹来的袭袭寒风中,融入那外面的白雪里。
伤心过后,冷严便召来帝国的巫师,让巫师为这件事情占卜,面对于心爱的女人的死去,皇始终都耿耿于怀,而那巫师在占卜之后,一脸恐惧的走到冷严身旁,手指颤抖的指向一旁的侍女怀中的熟睡婴儿,惶恐说道:“我的陛下,您的二皇子命带凶星,实乃不详之人,生而克父克母,可乱天下!”
“你说什么!是他害死了嫙儿,命带凶星……不详之人……克父克母……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冷严猛然从宝座上站起来,面露震惊,一把抓住巫师胸前的衣袍,凝视着巫师,难以置信的颤抖的说道。
这个巫师迎着冷晟帝国的圣皇的威严目光,结巴的说道:“陛……陛下!臣……臣下……臣下不敢……不敢欺君,卦象所……现……现示的……正是如此呀!”
巫师的确认,让冷严最后的希望如同在瞬间破灭掉了,他的双手无力从巫师的衣袍上滑落下来,猛然退后几步,然后痴痴的看了一眼熟睡在侍女怀中的冷希,便陡然的瘫坐在皇位之上,喃喃自语,一脸的憔悴,让他看起来仿佛苍老几十岁般……
云雀宫,是凌嫙的行宫。在凌嫙死后,这里成了冷希的住处,圣皇冷严下令将他交由凌嫙的贴身侍女琦云抚养后,就几乎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偌大的宫苑,那些日子是在孤独中无声流淌而去,一个人寂静的遥望,任时光吞没心中的期待,累了,独自躲在角落哭泣。当冷希一天天长大,那种孤单感越发的浓烈起来,只有琦云陪在他的身边,除此再没有人愿意陪着他,都将他视为凶星,避而远之。
宫中的院子处处开满了像海一般蔚蓝色的凤瑜花,在寒风舞动中不断的纷飞而下,一片一片散落万千的伤逝,无言的苍凉,空荡的宫阙,茫茫白雪依旧冰清玉洁。
冷希时常坐在台阶上看着这无数纷飞的花瓣,有些痴楞的默默发起呆来,其实,他是在想父皇为什么不来看自己?真的有那么忙吗?这云雀宫的日子,没有父皇的身影,只剩下等待在期望中荒芜沉寂。
每次,当琦云从行宫外回来时,冷希总会睁着那双晶莹如雪的银眸,看着母后的侍女,带着期待目光问道:“云姨!我父皇还忙吗?他为什么还不来看我呢?”
琦云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不知道为什么,琦云总是不愿意也不忍心去触碰那天真无邪的目光,她在害怕,害怕冷希那天真的目光中丝丝不该是他这个年龄所拥有的忧伤,面对冷希的询问,她的心真的宛若刀绞般疼痛,圣后娘娘待她不薄,而她却不得不强颜微笑的对娘娘的儿子再次许下一个永远空虚的谎言。
“有空!有空!您老是这么说。昨天我在皇宫的碧月园,看到父皇抱着皇兄,有说有笑的,还有皇兄的母后也在那里,可是……父皇一次都没来看我,他明明有空,却依旧还是没来看我。”冷希突然低着头,嘟囔着小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转,他想不明白,父皇有空去抱大哥,却没空到这空荡的云雀宫来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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