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回应:“我在这!我,我动不了!”
听着我带有些嘶哑的回应,她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她便顺着我的声音找到了我。
她瞧着我腿上血液凝固的伤口,正想拉起我的手搀我回去。
谁知捧着了我那只扭了的手,我又疼了:“这只手扭伤了,你能换一只手吗?”
她见我这般,无奈道:“怎么搞成这样子,受这么重的伤,叫我如何舍得。”
说罢她命人将我直接背起,向着林外走去。
疼痛之余我还不忘问她:“你会走出这片林子吗,小崔说这林子很容易迷路,你会不会走不出去啊?”
她轻笑:“那都是逗你玩的,这林子不大,就是雾多,不过若是经常走,熟悉地形,走出去不成问题,怎么,还不信我啊?”
我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感受着她带给我的安全感。
回去了后,她传了医师,我在一片忙绿声中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听小崔说,她发了好大脾气,查了一夜,才查清是一位想将儿子给卞南汐做面首的大臣给马儿喂了药,那时药效正好起作用,其实他本意是想将我从马上摔下来,并不想将我带入那片林子。卞南汐得知后直接将他以谋害驸马之名于后日斩首。
我先前似乎听过这位大臣,他出身贫寒,却才学广博,是可用之才,按中原的官职,他该是御史大夫了,只是有些迂腐,他多次上书,说驸马来这么久公主还未有孕,公主应多纳面首,好开枝散叶。其实这些建议都是正常的,只是都被卞南汐打回去了。
我觉得此等有才之人就这么被杀有些可惜,刚想下床去找卞南汐说情,便被小崔拦了下来,他安抚我道:“驸马就别操心了,咱们公主可不是昏庸之辈,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收受贿赂,置百姓于不顾,按我说,就是他应得的,还敢暗害驸马,我呸。”
原来是个贪官,我还差点以为是个好人,幸好没去,不然卞南汐该说我同情心泛滥了。
我又问起小崔那林子,为何卞南汐能如此之快的走出来。
小崔答道:“公主少年时曾参与了我部的继位训练,就是在雾林立放了狼、蛇,以及一些只够三日的吃食,要在里面待够七日,那林子寻常人脱了一层皮都不一定走出来,所以考核地选在了那片林子,若活着出来,便能顺利继承汗位。”
“还有这么一回事啊,那这位子当真是不好做的。”
“自然是了,不过公主少年时多经险事,练了一身本领,那七日,难不倒她的,驸马大可放心,就是走个流程罢了。”
说是这么说,但怎么可能不难呢,她日后便会继位,如今朝中人人都信服,定是有了不小的成绩。
在屋子里养病养了一月多,脚上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手还有些疼。
卞南汐允许我下床走动,只是不可为难自己。
我熟悉了南部王宫的地形,经常一个人闲来无事逛逛。
卞南汐怕我会别扭,所以与我不在同一寝宫。
有天夜里我摸索着来到她的衍德殿,里面是纯正的南部风格,摆放物品虽简单但是单拎出来一件都是价格不菲之物。
我随手拿起一串摆在架子上的珊瑚手串,把玩起来。
这手串通体发出一股香味,色泽又看得出是上等佳品,这公主当的果然不一般。
当我聚精会神时,有人从背后揽住了我。
“驸马好不容易踏入本宫寝殿,竟是来欣赏珊瑚手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