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气的那一刻。
耳边传来了一道冰冷的系统音「滴,目标人物已断开连接,接收不到气运,请宿主尽快重连。」
「怎么回事?纪疏雨的气运不是都要耗尽了吗?」
「烦死了,又要去找那个贱人。」
熟悉的几乎要刻入骨髓的声音,带着不耐的意味,我难以置信。
怀疑是疼痛感让我脑子不清醒了。
就在这条我回家路上的脏乱小巷。
一只腥臭肮脏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急促的喘息吐在我的耳旁,身体不断着往我身上蹭。
另一只手用刀抵住我的脖子。
恐惧绝望涌上心头。
我呜咽着,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乖乖任我摆布,我弄完之后放了你。」
「要听话,知道吗。」他用脏污的手恶劣地在我脸上拍了拍,雪白的刀刃在路灯下发着光。
我天真以为他会遵从承诺,顺着他。
他却从隔壁工地上找来了铁锹,一下一下往我四肢上砸,我的骨头以一种扭曲的角度无力垂落在两侧。
意识渐渐模糊,悔恨和屈辱的痛处将我淹没。
太不甘心了,凭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肯给我活着的机会。
再次睁眼,我感觉浑身僵硬,手脚不听使唤。
用手在大腿上狠掐一把,没有任何感觉。
面前坐着我的好闺蜜,宋薇澜。
那个脑海中熟悉的声音。
她穿着校服长发飘飘,关切开口「疏雨,怎么没去学校?我和干妈都很担心你。」
面前这张脸,是我相识十年的最好朋友,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请宿主尽快与目标人物身体接触重连。」
下一秒。
宋薇澜执起我的手。
「阿姨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和她解释。」
「你是不是没钱了?我这有兼职赚的五千块钱,你先拿着。」
但她自命清高,怎么会自降身价去兼职呢?
之前她也是这样骗我的,直到我发现她空余的时间都在偶遇班上一个纨绔二代,对他撒娇卖痴,根本没时间兼职。
钱都是我妈给她的。
我和她大吵一架。
是这样吗?接近我只是为了夺取我的气运。
难怪即使我早就对她说过,我妈对我掌控欲特别强,且只在乎我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
我讨厌我妈,宋薇澜仍是对我妈极尽讨好。
我凝视着她在我面前做戏。
宋薇澜见我不为所动,迟疑道「是不是班上流言蜚语太多了?但他们都没有恶意的,只是玩笑,你不会在意的对吧?」
「是吗?」我露出了见面第一个微笑。
快速打开微信点了收款,而后端起桌上的热咖啡将她从头淋到脚,轻身细语说着:
「真的吗?那我这样对你,也只是玩笑,你这么大度一定不会生气对吧。」
她尖叫着,细长的指甲迎面朝我抓来,「你发什么神经,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躲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她口中对我已经没有了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