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缪书恒站在窗户前眺望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嘴角带着不经意间的微笑,拨通了于微的手机号。
“微微,是我,缪书恒。”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着,但语调里夹杂着藏不住的喜悦。
“书恒!我成功了!”于微坐在回工作室的出租车上,欢喜雀跃地像只小麻雀,迫不及待地把喜悦分享给了缪书恒。
“微微,恭喜你。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去吃顿好的,给你庆祝一下。怎么样?”缪书恒听到于微在电话后面的欢喜雀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行啊,我现在在回工作室的路上,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于微激动中还带着点些许的小得意。
“好,那我在楼下等你。”于微的话正合缪书恒的意。
挂掉电话的缪书恒笑着摇了摇头,眼里的宠溺快要化成水滴了下来。
缪书恒带着于微去了一家他挑选了很久的餐厅。
两个人临窗坐下。
“微微,恭喜你。”说着,缪书恒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谢谢缪老板。”于微笑盈盈地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餐厅暖暖的灯光懒洋洋地洒在两个俊男靓女身上。勾勒出了一幅暧昧的人物画。
而此时,白迟琛正好带着客户经过这家餐厅的门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谈笑风生的缪书恒和于微。原来还带着笑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睛里带着令人捉摸不透却让人害怕的寒意。“缪书恒……”他带着狠劲,轻声念了遍缪书恒的名字。
吃完饭后,缪书恒把于微送到了家楼下,两人相互道别。
酒足饭饱的于微哼着小曲进了家门,秀丽的小脸上还有两抹好看的红晕。
“你还知道回来?”白迟琛手上拿着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阴沉着脸冷冷地瞥了眼此刻心情极佳的于微。浑身散发着的寒意,连六月的太阳都无法融化。
于微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半会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晌,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慢慢向坐在沙发里的白迟琛走去,一边笑嘻嘻地企图缓和气氛,“迟琛,我成功啦!”
“你喝酒了?”白迟琛闻到于微身上浓浓的酒气,皱了皱眉,语气更显冷漠,“于微,你今晚和谁在一起?”
“今晚缪书恒请我吃饭,说带我庆祝一下,就喝了点酒。”于微知道此事瞒不过去,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于微,你知道你是个有家室的人吗?大晚上的,你和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一起喝酒?”白迟琛听到实话后似乎更生气了。冷漠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火气。
于微被白迟琛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但听到他无端地揣测和质问时,又有些生气,“白迟琛,你什么意思?我和缪书恒就是普通的上下属之间的同事关系。我对他没有半分别的意思,你这样恶意揣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向我们两个道歉。”
“普通的同事关系?于微,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他若对你没有一点意思,大半夜地请你吃庆功宴?大半夜地带你喝酒?你回来也是他送你回来的吧?”白迟琛听到于微的辩解更为恼火了。
“白迟琛,我和缪书恒两个人清清白白,你一定要把脏帽子戴在我们两个头上,你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无中生有。你知道这次我的成功对我对大家对整个工作室的意义有多大吗?他作为上级,请有功之臣吃次饭怎么了?我们开心喝点酒怎么了?吃完饭他回家,顺便经过一下我家又怎么了?”于微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你说的这些,若是换做别的小王小李哪个男人,问题可能是不大,可偏偏请你吃饭,请你喝酒,送你回家的是缪书恒。那这个问题可大了去了!”白迟琛掐灭了手上的烟,朝书房走去,想结束这一段无意义的争吵。
于微也觉得白迟琛这个人不可理喻,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并不想与他再过交谈。
于微突然又想到了那日,自己在病房里听到白迟琛与他的父母的争吵,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再找个别的女人结婚,而白迟琛却在父母面前极力地维护自己,说此生只爱于微一个人,十一只会有于微一个母亲。
于微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乱。她有些烦躁地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企图缓解一下不舒适感。白迟琛的父母并不喜欢她。而她与白迟琛之间……于微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呆呆地沉思了很久很久。
白迟琛也在书房里沉思了一夜。
两人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思考了一晚上的于微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她踌躇在书房前,最终还是轻轻叩响了白迟琛书房的门。
“进来。”白迟琛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于微瞥了眼书桌上装满了烟蒂的烟灰缸。看着眼睛布满红血丝,头发凌乱的白迟琛,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咬咬牙,轻声开口道,“迟琛,我们……分手吧。”
白迟琛闻言紧紧地盯着于微,像一只饿坏了的猎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猎物一般。眼里的疲惫一扫而空,转而替代的是满满的冷意。
“我不许。”他一字一顿地坚定着说着。
于微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里早积攒满的泪水沿着娇俏的鼻尖,美好的下巴顺势流下,“迟琛,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对方了,我……我受够了。”
“于微,我看你累了,这几天别去上班了,哪里也都别去了,你需要静养。”白迟琛说着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拉过于微的手腕,拉着她往卧房里走去。
“我不要,我不累,你放手!”于微企图用另一只手来掰开白迟琛的禁锢,可无奈,白迟琛的手像钳子般牢牢地抓着于微的手腕。
白迟琛再也不听于微的申辩,也不再和于微说着什么,把于微关在卧房里。还反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