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接通电话以后,传来的不是丈夫的声音,而是一道暧昧的女声。
童知掐了掐手心,对着话筒道,“老公,今天回来吗?”
良久,那边才传来喻怀白不耐烦的声音,“童知,你不知道我在忙吗?”
“怀白,是谁给你打电话呀?”
“家里的佣人。”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了,只剩下嘟嘟嘟声。
空荡的饭厅里,墙上的时间指着十一点。
今天是喻怀白的生日,她特地亲自买菜下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眼巴巴的在桌子边从下午六点多等到现在。
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从结婚开始,男人在这宅子里住过的次数用手指就能数得过来。
童知不禁苦笑了下,她太爱喻怀白了,本以为婚后会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谁又能想到会是这样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处传来脚步声,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她立刻清醒了过来——难道是喻怀白回来了?!
下一秒,身材颀长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怀白……”童知噌地下站了起来,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继而展露出舒心的笑容,“你回来啦。”
喻怀白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径直脱下外套交给佣人,只是视线接触到桌上的餐具时,愣怔了片刻,“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
佣人立刻笑道:“少夫人说今天是您生日,就把这套餐具拿出来用。还是童话小姐的眼光好,这都好几年了,这套餐具的样式还是那么时兴。”
童知光是听到那个名字心脏便一阵抽痛,童话是她的妹妹,也是喻怀白想娶的人。
童知一瞬间掩饰好了自己的神色,她端起盘子温柔的说:“怀白你先坐下,菜已经凉了,我去热热。”
谁知还没离开座位,手里的盘子就被喻怀白劈手夺下,他的眼神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声音也冷到了谷底,“你不配碰她的东西,下次哪只手碰的我废了你哪只手。”
这句话好像是一记重锤捶打在她的心房上,将她辛辛苦苦构建出来抵挡恶意的城墙悉数攻破。
男人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似的,一双漆黑的深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像是在借由这个东西怀念着谁。
童知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麻木,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钝痛不停地袭击着她的神经。
她几乎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用的。”
喻怀白还不满足,他叫来佣人收拾桌上的饭菜,“让人过来把这些垃圾都扔了,没有我的允许,这套餐具除了童话以外任何人不许用。”
“喻怀白,我才是你的妻子!”童知再也忍不住了,她抬眸直视着男人,“既然你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当初要和我结婚?”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喻太太!”男人冷笑了下,周身冷意弥漫,他的眼神凛冽如剑,“这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有想过童话因为你在手术台上有多么的无助吗!我真是看错你了,不,是你以前太会装了我才会傻到相信你!”
喻怀白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多和她待在一起,转头就往大门的方向大步迈去。
“你要去哪里!已经很晚了……”童知立刻追上去,试图阻止道,“这么晚开车不安全,不如就留在家里吧?”
他回头笑得阴狠,“和你待在一起才不安全,谁知道你心里下一个准备算计的是谁!”
她用力的闭上眼,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几乎把自己掐出血丝来。
童知把即将涌出来的眼泪悉数逼了回去,再度睁开眼眸时,那双漂亮的星眸里只剩下决绝。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