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明亮的客厅里响起。
“滚!”陆夫人指着大门,“你这种贱女人,不配进我陆家门!给我滚出去!”
木挽秋忍着脸上的疼痛,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
“妈,这是我……”
“滚啊!”陆夫人一把打翻礼物,喘气怒道。
木挽秋低下头,“我这就走,您别生气……”
“快滚!”陆夫人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我真是命苦,儿子为了气我,娶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木挽秋咬紧牙齿,低头往外走。
“一个下贱货,我看到都脏眼睛啊……”
木挽秋闭上眼,走出屋子,驱车离开陆家老宅。
脸上一直火辣辣的疼着,木挽秋碰了一下,已经肿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她四年前嫁给陆淮杨开始,每一年陆夫人生日,她都会被陆淮杨叫过来,然后挨一耳光。
习惯了。
木挽秋苦涩的想着,她应该习惯的。
毕竟这就是陆淮杨花五十万娶她的目的。
车开回家,木挽秋自己处理了脸上的巴掌印,然后又忙碌地准备晚餐。
做好后,她坐在桌前等。
从晚上七点,一直到九点。
陆淮杨没有回来。
木挽秋面色平静,毫无意外的把满桌没动过的菜倒进垃圾桶,收拾好桌子,洗漱,睡觉。
第二天也是一样。
她早起,收拾屋子,做饭,等人,再把没人吃的菜倒掉。四年来,每日如此。
这天晚上,木挽秋照常去给他放洗澡水。
“陆先生,水好了。”她出来道。
陆淮杨满意的点点头,“你很听话,也很懂事,我其实很喜欢你。”
木挽秋心脏一缩,却不是因为那句喜欢,而是因为“其实”这两个字。
“但我们该分开了。”陆淮杨道,“离婚后,这套房归你,我还会额外给你五百万,好聚好散。”
木挽秋喉咙发哑,说不出话。
陆淮杨在烟灰缸里拧熄烟头,嗓音凉薄:“以后再见面,不要说你认识我,明白吗?”
木挽秋舌尖动了动,好一会以后,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