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我手里拿着我弟的遗照走在最前面。泪水已经流干了。
我姐因为我弟离世。一病不起,他的丧事也就落到我头上。
加上陨西忽然离世,牧儒封断了所有基金连,桑家直接一夜破产,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姐姐昂贵的医疗费,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忙碌了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室内灯光昏暗,我没打算开灯,抹黑进去。
晚上十二点整,街道依旧灯火通明,透着玻璃央入室内。
片刻,门被打开了。牧儒封走了进来。
随手开了等,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我。
牧儒封只是冷看一眼,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上楼去。
「封哥,你打算接她进门吗」我毫无感情到。
牧儒封不应答,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大概是最近积累的委屈太多了,怒吼「牧儒封,我们还没离婚。你就急着把她接回家,对我公平吗」
牧儒封眉头皱起,冷笑「不肯离婚的人是你,在这跟我喊冤。桑歌,不觉得很可笑」
我唇瓣苍白,眼神没有光泽,一丝丝紧张油然而生,忙着解释。
「儒封,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吧」
丢下这句话,牧儒封走了。
他甚至觉得,多呆一分都觉得窒息。
我咬着薄唇,逼迫自己放下所谓的自尊心,接受陨西的到来。
即便是内心十分抗拒。
上了楼,我敲响了牧儒封所在的书房,声音不自觉害怕。
「儒封,我可以答应陨西进门,也可以让你以妻子的身份下葬,但我有一个要求,可以进去说吗」
我把话都说完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犹豫了许久,打算开门进去看看。恰巧门也在这时候打开。
牧儒封怀里依旧抱着骨灰坛子,他冷冷的看着我。随即侧身,我也随着他的动作走了进去。
一如既往打量起里面的书来,拿起一本陈旧的书籍。
陷入沉思,我记得那年盛夏。牧儒封还是那个温柔的少年,手里就是拿着这本书跟自己表白。
明明很相爱的我们,从什么时候变了。
从知道我弟欺辱陨西,我视而不见。甚至用权利逼迫他娶自己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爱过我。
「儒封,你还记得这本书吗」
我手里拿着那本书,试图想通过这件事唤醒我们美好的记忆,即便是一点点。
我也很开心。
他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冷漠得仿佛一本无关紧要的垃圾。
「丢了吧,看着恶心」
我怔住了。
「牧儒封」
他可不会因为我的话而停止。
「桑歌,即便你不离婚。陨西依旧是我妻。这个名头,你想要就要吧,外界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我是牧儒封,整个海市只手遮天的人」
我咬着苍白的嘴唇一声不吭。
牧儒封说得没错,确实能只手遮天。
那又如何,我死耗着不离婚。不爱又如何,只要能在他身边,心甘情愿。
「对了,你弟死了吧,你姐疯了吧,桑家破产了吧。桑歌啊桑歌,你作为罪魁祸首,还能心安理得跟我在一起。你说地地下的岳父岳母,要是知道他们最疼爱的二女儿,做着最令他们失望的事,做何感想」
我发疯似的怒吼「牧儒封,你够了。够了」
「不可能,这才刚刚开始。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慌了神「牧儒封,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牧儒封居高临下看着我,一言不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