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仍旧是这样的声音。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粉色的房间,熟悉的公主风,墙上的时钟。
我坐在地毯上出神,窗外的烟花依旧忽闪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梦吗?我摸了摸腹部,完好无损,却在隐隐作痛。
抬头,墙上的时针还差半圈,就会指向九点整。
“叮铃铃”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喂?”
“小溪啊,妈妈现在有点忙,你去客厅找一把水果刀,拿去还给隔壁张阿姨”
“妈,你们能回来吗?”我犹豫着开口,“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妈妈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爸爸妈妈今天晚上回不来了。你先去把水果刀还给张阿姨。记得要有礼貌”
母亲还在电话那头说着,我却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为什么?
我刚刚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如果是梦,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如果不是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理不出头绪,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我爬了起来,躲进了被窝里。
不管是真是假,不去送水果刀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钟表。
意识逐渐涣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九点三十分。
烟花已经停止了。
正在我怔愣的片刻,房间门被狠狠地撞开,妈妈跌跌撞撞地奔向了我,将我牢牢抱住。
爸爸紧随其后也进来了,他的身后,是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警察?
警察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还好吗?你今天晚上一直呆着这个房间里吗?”一位警察走了过来,安抚似的拍了拍妈妈的肩膀,眼睛却盯着我。
妈妈松开了我,用颤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小溪,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
站在面前的警察严肃地看着我。
我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我,我一直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
“小溪,小溪,妈妈让你去给张阿姨送水果刀,你,你去了吗?”
我眨了眨眼睛,“我懒得动,就没去。”
妈妈呜咽着哭了出来,“幸好幸好”爸爸赶忙上前扶起了妈妈。
我不明就里,站在房门口的一位警察缓步走了过来,掏出了一个小本子。
“李小溪是吧?我叫李永。今天晚上九点到九点十五分之间,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他眼睛盯着我,声音稳重。
“没有,我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看到人,没有听到声音。”
警察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你们家的门锁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等等,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紧张地开口。
妈妈哭泣的声音更大了,爸爸在一旁轻声安慰着。
那位警察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转过身,神情肃穆。
“大概在今晚九点到九点二十之间,住在隔壁1102的张占梅女士,被杀害了。”
谁?
张阿姨吗?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门外又有一名警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报告,客厅里搜遍了,没有发现水果刀。”
闻言,那位名叫李永的警察眼神又飘向了我。
“这些情况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们。但是,杀害张占梅女士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他的眼睛锐利地盯着我。
“你的母亲辨认,这把凶器很像是放在你们家客厅里的水果刀。这把水果刀本应该是你接了你母亲的电话,送到隔壁去的,对吗?”
我几乎停止了思考,愣愣地点了点头。
母亲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李永从旁边的警察手里接过了一个袋子,举了起来。
“是这把吗?”
只一眼,我身上的血液便凝固了,这把水果刀,正是放在我家客厅里,也是那个不知道该不该称为梦的记忆里,杀死我的水果刀,甚至,刀柄上凝固的血迹,也像是记忆中我的血喷洒出的模样。
“小溪,小溪”母亲焦急的声音唤醒了我。
“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凶手也没有伤害你,”李永神色莫辩地看着我,“也就是说,凶手撬了门锁只是为了偷走水果刀,然后去隔壁杀人?”
“凶手只是来拿了刀,那证明他\她的目标只有死者。”那位打了报告的警察接到。
“现在看来是这样,”李永语气低沉,“既然冲着死者来的,那凶手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不做?更何况,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边偷刀?”李永皱起眉头,“没有乱翻的痕迹,他怎么知道这里有水果刀?”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焦急的声音
“李队,我们在小区门外的便利店的监控里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我已经把监控拷贝过来了,还打印了张照片。”
李永转头走了出去。
不等我的脑子做出反应,身体已经跟着扑到了门外。
“小溪,小溪你怎么了?”爸爸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名警察手里的照片。
一身黑色的衣服,脏兮兮的皮鞋。
他的眼睛盯着监控,盯得我心里发颤,熟悉的眼睛
没有做任何伪装,他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又在十分钟后走了出去,时间是九点二十分。不同的是,出去时他的手上糊满了液体,是血。
“十分钟内犯案?马上去调查,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永当机立断,又转过头看着我,“小溪,如果你想起什么,请马上联系我。”
想起什么吗?如果我说,在那个我不知道是不是梦的记忆里,是这个人,用着同样的水果刀,杀了我呢?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永已经带着警察跟爸爸妈妈简单的交流了两句,离开了。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人的身影,思绪混乱,我急速地喘着气,闭上了眼。
“小溪,小溪!你怎么了小溪!”
我的耳边只剩下爸妈焦急的呼唤声,和钟表的滴答声。
【推荐阅读】 一个死相凄惨的千年女尸,被考古人员挖出后,仍然冤魂未散。当天晚上便将考古实习生刘云送到了唐朝......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