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成了高俅想要收拾的人,何子期成了童贯想要活捉的人。他两个并不知道,如今的他们已经被朝堂上的两头巨兽给盯上了。
柴进身在沧州,根深蒂固,在那个地方动柴进并不是明智之举,所以高俅将目光盯上了高唐州的柴皇城。
柴皇城是柴进的亲叔叔,也是柴进唯一活在世上的亲人。柴进对他这个叔叔很孝顺。
所以高俅开始打压身在高唐州的柴皇城。所以最后柴皇城被殷天锡给活活气死了。
柴皇城一死,柴进自然要去高唐州,以柴进的性格,他知道自己的叔叔是被气死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暴起杀人,而殷天锡就是他高俅手中那个随时可以牺牲掉的棋子。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柴皇城死了,柴进果然去了,而且他手下的庄客果然也杀了殷天锡,这样一来柴进就算是落入他的圈套了。
然而他还有意外收获,那就是没想到柴进带来的那个庄客竟然还是梁山之上的黑旋风李逵!
这可把高俅乐坏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给柴进构造的罪名就是勾结梁山强人意图造反,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柴进竟然自寻死路,带着李逵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这样一来管你是前朝皇裔,管你有什么丹书铁券,通通都没用。
谋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丹书铁券也不能救柴进了。这可让高俅笑了好一阵,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
然而其实这一切都是童贯的功劳,童贯要捉何子期,他知道何子期与柴进关系密切,而唯一能让何子期从梁山出来的也就是柴进了。
童贯在梁山之上有一枚棋子,而那枚棋子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就这样在这两个人的联手下,柴进被捉了,而何子期也被包围住了。
这就是一切的缘由,而墨玉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拿到天罡地煞令。如今何子期并没有说出天罡地煞令的下落,所以墨玉不敢让何子期死。
墨玉的剑向上抖动了一下躲开了何子期的要害,但是那短剑还是结结实实的插入了何子期的肩头。
何子期忍着肩膀处的巨痛,他狰狞着伸出双手猛然抓住墨玉的肩膀。墨玉被何子期抓住肩膀,他急忙想要挣脱开,但是此刻何子期的双手仿佛两道铁钳一般抓在他身上,任他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
何子期抓住墨玉之后,他将自己的头猛然向后仰去,然后用力的撞在墨玉的头上。
两人的头撞在一起,鲜血从二人的额头同时流了下来。何子期喘着粗气,他呵呵笑着,“怎么样!疼不疼!”
墨玉这么多年功夫大成,他已经很久没受伤了,此刻感受着额头的温热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此刻的墨玉要不是现在不能杀何子期,他恨不得把何子期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何子期用自己的额头撞在墨玉的额头上,他已经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既然跑不掉,那自己就一定要拿些利息,反正他们也不敢让他死,那他就让面前这个铁石一般的人受点伤也是好的。
何子期将墨玉的额头磕出了血,而他的额头也好不到哪里去,鲜血的温度让他感觉十分爽快。
何子期咧嘴笑着,他笑得肆无忌惮,而这个时候,巷口的飞鹰卫冲了过来,他们按住何子期的肩膀,将他给拿下。
何子期也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挣扎也没有什么用。他此刻只恨刚才墨玉的那一剑没有刺穿他的胸口,因为相比于落在飞鹰卫的手中,死亡或许才是他最大的恩赐。
然而何子期没能死成,等待他的将是地狱一般的刑罚,这种刑罚会一直持续到他死或者说出天罡地煞令的下落为止。
“把他带走!”墨玉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他恶狠狠的看着何子期道:“放心,我会好好款待你的。”
何子期在高唐州被飞鹰卫活捉,他们押解着何子期并没有出城回东京,而是去了高唐州里的一处密牢。
东京城离这里很远,押解路途上难免会出现些什么意外。何子期是梁山的人,虽然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头目,但是他与晁盖等头领的关系匪浅,所以保不齐梁山的人会在上演一次大闹江州也没准。
何子期被蒙着眼睛,他的胳膊被绳子绑缚着,肩头和胳膊那里得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看来这些飞鹰卫也怕还没问出什么,何子期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何子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但是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将承受来自地狱一般的痛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被蒙着眼睛,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在这漆黑安静的环境里待的都快发毛了。
终于有脚步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响起。那人穿的是大宋帝国制式官靴,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噔噔声。
“噔,噔,噔。”
脚步不急不缓,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脚步在他的面前停下了,黑暗之中又没了声息。
此刻安静的地牢里何子期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仿佛刚才那个脚步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就在何子期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那个人说话了,“你就是何子期呀,看起来岁数也不大,可惜了。”
这人的嗓子很细,细的让何子期分不出说话的究竟是男是女,何子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雌雄莫辨的声音。
“你是谁?是他们请来拷问我的么?”何子期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而有些沙哑。
“嗯……”那人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何子期的问题,他想了一会说道:“算是他们请来的吧。至于我的名字嘛,你叫我典狱就行了!”
“典狱……”何子期在嘴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与其说这是一个名字,其实倒不如说是一个代号。
尚书吕刑有言:典狱讫于威,专任刑罚拷问,这是一个专门为审讯所设立的名词。
“怎么,你喜欢我这个名字么?”那人又说了起来,“怎么样,要不你直接把他们想知道的告诉我,这样省的大家都麻烦。”
何子期听了之后,他不由笑了起来,这个人说话的方式还真是有趣呢。
随着何子期脸上露出笑容,忽然他只觉肚子一痛,原来是他的肚子被人打了一拳。
这一拳打的何子期胃里一阵翻箱倒柜,他干呕着,胃里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因为他的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何子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多么恶心的笑容啊!在这里最好不要让我看到这么恶心的表情!”
那个叫典狱的人给出了何子期理由,何子期没想到对方突然翻脸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按照何子期的推测,这个叫典狱的人一定是一个变态。一想到这里,何子期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然而他的脸上刚露出笑意,他的肚子上又被打了一拳。
这一拳比刚才的力道还要足,何子期的脸痛的有些扭曲。然而他还是忍着痛说道:“怎么?你就这点本事么?”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呢?”典狱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在何子期的耳边响起,“那我就开始好好调教调教你吧!”
随着典狱的声音,何子期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紧接着他就觉得一股剧痛席卷全身。
人类的身体说脆弱也脆弱,说坚强也坚强。而人的弱点有很多,痛点更是有很多。
何子期感觉着指甲处被人刺进了什么。人的手指头处,指甲盖下的皮肤是人类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那里因为长期有指甲盖的保护,所以指甲盖下的肉十分鲜嫩细腻,而当有异物刺入其中,那将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何子期明白了,这个典狱一上来就对自己用上了一种酷刑,这种酷刑名叫插针。
插针就是用针线或者其他的尖锐物体插进手指甲缝或人体其它部位中的一种刑罚,这种刑罚会让受刑者感受到什么叫做锥心刺骨之痛。
而且这种刑罚更恐怖的地方在于可以无限重复进行,人的手指和脚趾各有十,用刑者可以依次将这些带有指甲的地方挨个刺一遍。
“怎么样?这种感觉不错吧!”典狱的声音虚无而又飘渺,何子期现在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那个典狱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陶醉其中,“多么美妙的表情啊!可惜还是差了些什么!美妙的表情就要配上美妙的音乐才对,这样才是真的完美!”
随着典狱的话,何子期的左手食指也被典狱给刺穿了,剧痛让何子期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但是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来吧!叫出来吧!叫出来你会好受些!”典狱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在等待着何子期的叫声。
然而何子期始终没有让自己叫出声,他忍着这锥心之痛,嘴角的肌肉颤抖着,最后勉强勾勒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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