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骤闻此言,一瞬间愣住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刚才得闹剧中已经死了,“朱兄,开什么玩笑,我母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死!”
雷横额头青筋一根接一根,忽然他将眼睛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柳岩松,声音低沉,“我要杀了你!”
暴怒的雷横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柳岩松。手中飞虎刀斩向柳岩松的脖子,这个时候朱仝忽然出刀拦住了雷横,他眯着细长的眸子对雷横道:“兄弟,杀他固然解恨,但是伯母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让伯母入土为安。”
雷横被朱仝拦住了,而这个时候,那些衙役都不能再继续当看客了,他们之所以放朱仝过去,是因为他们知道朱仝是个有分寸的人,所以他们明白朱仝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连累他们。
但是雷横不同,雷横与朱仝的性格完全相反,所以他们必须得拦住雷横,即使他们很多人都是雷横的手下,但是主官被杀,他们这些衙役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快走!再不走,你我二人谁也走不了了!”这一次朱仝的语气有些激动,雷横看着周围的情况,他知道朱仝说的很对。犹豫再三后,雷横提了刀转身就往外走。
雷横快步走下县堂来到县衙门口,看到母亲的尸体,雷横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他将老娘的尸体背了起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县堂上。
县堂之上朱仝的目光也在看着他,雷横狠了狠心,然后背着老娘的尸体就走了。
雷横跑到城外将母亲埋葬好,哭了一场后,雷横拿了刀准备再次回到郓城去救朱仝,如今他也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了。朱仝救了他,这份恩情他得报。
二人共事许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都彼此救过对方,二人的交情过命,朱仝为了救他抛弃了荣华富贵锦绣前程,而他虽然没有这些,但是却有一腔热血。
然而等雷横再次来到郓城县城门的时候,雷横发现郓城县的城门已经关了,城墙上更是戒备森严。
城头上都是巡逻的的甲士,雷横想救朱仝,但是他没想到就半天的时间,郓城竟然变得如此戒备森严。
雷横如今在想进入郓城县已经是难如登天,他虽然号称插翅虎,但是他又不是真的会飞,所以他变得一筹莫展。
雷横没有办法只能在郓城外徘徊,就这样过去了七天,郓城县的城门终于开了。
而此刻的雷横脏兮兮的衣衫褴褛,和要饭花子是的。雷横混进了城里,也打听到了朱仝的下落。
因为朱仝人缘好,人脉广,虽然他杀了人,又放走了他这个杀人犯,但是因为有钱有人的关系,最后雷横只是被判了一个刺配沧州。
这个结果让雷横目瞪口呆,本来他以为朱仝必然是死罪,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后来雷横曾经偷偷摸摸去大牢中探望过朱仝,见朱仝吃得好睡得好穿的好,雷横也就放心了许多。
然后再朱仝的建议下,他来投奔梁山,也就有了酒馆里与何子期相遇的这一幕。
听雷横说完自己的过往,何子期不由感慨颇多。当初郓城县朱仝与雷横的风采他是看过的,没想到真是造化弄人,如今的二人竟然一个成了通缉犯,一个成了配军。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朱贵回来了,何子期将雷横给朱贵介绍后,朱贵不由拍掌大笑起来,“真是造化弄人。刚才我们几个掌柜的被晁,宋二位哥哥喊上山,就是为了雷都头的事情。二位头领听说雷都头流落江湖,让我们多加留意,一经发现立刻请您上山,没想到我这刚下来,您就来了。”
当下朱贵安排雷横沐浴更衣,换了新衣服后,他马不停蹄的带着雷横上山去了。
雷横对晁盖,对宋江都有恩情,所以他的到来,梁山自然少不了一阵大吹大擂,酒乐庭席。
席间晁盖,宋江与雷横说起在郓城的往事,各自露出缅怀之色。命运总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就把原本正常的轨迹拨弄的支离破碎。
当他们说起朱仝之后,都是赞不绝口。朱仝这个人,义薄云天,是一个好兄弟,如今他丢了官,刺配沧州,既然如此何不请他一起到梁山来相聚。
一想到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晁盖与宋江更是觉得应该把朱仝给接上梁山,既然是兄弟那就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只有雷横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朱仝不想落草。但凡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没有人会愿意当整天提心吊胆的草寇。
然而雷横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因为一旦他说起来,很可能会被别人误会说你雷横上山享受生活,却让你的恩人在远恶军州受苦。
吴用看出雷横的顾虑,他主动请缨与雷横一起去沧州见朱仝,而且他还带了一个人,那就是黑旋风李逵。
没有人知道吴用为什么要带李逵,毕竟李逵与朱仝并不认识,不过吴用也没说为什么,因为吴用有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何子期并没有跟着上山,他留在了酒店里帮忙,因为他并不是梁山之上的头领,虽然他去也没事,但是随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他有些不好意思去了。
往往人的岁数越来越大,所担心的也会越来越大。最初那个天真无邪的模样也会离自己渐行渐远。
随着吴用,雷横与李逵下山之后,梁山之上又陷入了难得的平静之中。除了日常的打家劫舍,梁山也没什么大事情发生。
何子期在酒店之中迎来送往,眼看着到了中元节的日子,中元节又称鬼节,盂兰节,传说这一天死去的人会从阴间回到人间,所以这一天也是九州百姓缅怀先人的节日。
当然了因为与死人扯上关系,所以中元节也有很多光怪陆离的传说,妖魔鬼怪什么都有。
这天何子期准备了些祭奠父母的河灯,在天黑之后,他来到水泊旁将那些河灯放入水里。
出门之前,朱贵提醒他要早些回来,最后还神秘兮兮的告诉他附近闹鬼。
一想到朱贵的表情,何子期就想笑,不说这八百里水泊住着的都是刀头舔血的人,就是朱贵那欲盖弥彰的表情,何子期也知道朱贵不过是在胡说罢了。
收回思绪,何子期看着河灯在水中飘飘荡荡,承载着他的思念与哀伤,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河灯消失之后,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天上那毛茸茸的月亮,何子期打了个寒颤。
他是经历过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的,虽然他知道梁山泊附近没什么诡异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那些事情和今天的这个日子,何子期觉得还是赶紧回到了酒店才是上策。
一路上何子期有些疑神疑鬼,周围黑乎乎的看不到一点光亮,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尤其是一个人走黑暗的夜路时,这个想法就更加控制不住。
索性一路上除了他自己疑神疑鬼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唯一能说的上奇怪的就是今晚的月亮不甚明亮,还有就是今天似乎比往常还要冷一些。
进了酒馆,其他人都还没有休息,而朱贵也正等着何子期,除了朱贵之外,朱富也在。
今天是中元节,除了是死人的节日外,也是活人的节日,毕竟死人不会过节日,只有活人才能给死人过节日。
“你小子可回来了,来来来,坐下,就等你了。”朱贵见何子期进来将何子期喊了过来。
何子期自然不会拒绝,他陪着朱贵坐了下去,酒馆里的喽啰们也都在,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起酒来。
这是何子期在梁山生涯之中,最难以磨灭的景象,也是他一生最难以忘怀的。
久违的亲情感让何子期偷偷的湿了眼眶,众人把酒言欢过了一个祥和而又安静的中元节。
中元节过去没多久,吴用与雷横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美髯公朱仝。
不过何子期注意到李逵并没有回来,这让何子期有些意外,毕竟这个黑大个可是个杀人魔头,放他在外面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事儿。
这三人上了梁山后,何子期不由有些佩服吴用。这个吴用说服人真的是有一套。从朱仝自己没有逃走来看,他根本就没想落草。也不知道这吴用用了什么注意,竟然让朱仝跟着回来了。
看着三人上了梁山,朱仝做为新头领上山自然又要庆贺,所以朱贵去了,何子期留在山下,听着水泊中梁山上那鼓乐笙歌,何子期不由愣有些出神。
笙歌夜曲,薄雾蒙蒙,梁山隐藏在水泊中,水泊也因为梁山的存在而变得神秘莫测。
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朱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何子期一看朱贵这模样,就明白昨夜一定是没少喝酒。
何子期扶着朱贵休息后,又当起了酒馆的临时掌柜的,最近这段时间,朱贵因为山上繁忙,所以酒店的生意几乎都落在何子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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