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子涛与何子期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他并不是北方人,而是出生在江南的鱼米之乡。
本来他家还算可以,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温饱足够。可是随着贪官污吏,地主豪绅的变本加厉,原本的鱼米之乡如今也变得乱七八糟。
何子涛和那些不幸的人们一样,他最后也是家破人亡,活不下去的他,既无法报仇雪恨,也无法在故乡生活。
颠沛流离得何子涛最后来到了梁山,然后加入了梁山。他被分配到了阮小七的手下。
何子涛的水性很好,而阮小七作为水军头领,自然很欣赏何子涛的水性,所以阮小七接触了一下何子涛。
阮小七发现何子涛有一股子狠劲儿,而且又读过一些书,所以很快便得到阮小七的重用。
听着何子涛说完这些往事,何子期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二人年岁都不大,又都是家破人亡,所以很快二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二人喝着酒说着各自的往事,而这个时候聚义厅里,王英与扈三娘已经拜了天地高堂,随着宋清高喊礼成,开宴,酒宴正式开始了。
酒宴进行了一天,梁山之上的人们进入了狂欢。何子期也喝了不少酒,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
等何子期酒醒了之后,他已经回到了山下的酒店之中,朱贵正坐在一旁喝茶,他见何子期醒了不由说道:“你是真不怕死!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么?还喝那么多酒!”
何子期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嘿嘿的笑着。在朱贵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朱贵见他如此,也没在继续多说什么,“我去山寨一趟,店里的事情你看着点。”
“放心吧贵叔,我办事你放心。”何子期送走了朱贵,他吃了早饭后便来到前堂处。
何子期百无聊赖的听着酒客们说着山南海北的消息,眼看着到了中午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吸引了何子期的注意力。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朴刀,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被那人压的很低,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那人进来后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后坐了下去,他也没摘帽子。看起来很警惕。
何子期将手中最后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他拍拍手说道:“有趣!”
何子期之所以对这种人感兴趣,是因为这种人要么是杀手,要么就是逃犯。
何子期端了一壶茶水,施施然来到那人的桌前,他将茶水放下开口道:“客官吃些什么?本店什么都有。”
那人在何子期到了跟前之后,他的手在斗笠上压了压,然后沉声道:“给我我来来二斤牛肉,一一碗米饭就行,不不要酒。”
看那人的动作,何子期更加肯定这个人有问题了,而听到这人的说话后,何子期不由感觉这声音和这结巴的语气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现在何子期越发好奇这个人是什么人了。
“好咧,客官您稍等。”何子期虽然心里好奇的厉害,但是他语气却没有表现出来。
何子期来到后堂,他拿了一盘子牛肉一碗米饭和一壶酒又来到那带斗笠的人面前。
他将牛肉与米饭先放在桌子上,而那壶酒,他也拿了下来道:“客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店,我们老板说了,欢迎您以后常来,这酒就赠您一壶。”
何子期说着话就要将酒壶放下,那斗笠的汉子忽然抬手拦住他道:“说说了,我我我不要要酒。”
然而何子期还是往下放,那人手上也用了力,何子期感觉这人功夫不错,他本就不是要真给这汉子就,所以当汉子的胳膊碰到他的时候,他故意将手一抖,酒壶倾斜朝着汉子的斗笠撒入。
酒水从酒壶里撒了出来淋在那汉子的斗笠上,那汉子骤然起身,他这一站起来正好与何子期四目相对。
一瞬间何子期竟然是愣住了,何子期张了张嘴,愕然道:“雷都头?”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郓城县的都头插翅虎雷横。何子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雷横。
真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雷横竟然会来这里,而且还落魄成这个样子。“雷都头,你这是?”
何子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此刻的雷横可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意气风发了。
当初何子期与刘唐夜宿灵官庙被雷横捉了,那是何子期第一次认识雷横,那时候的雷横意气风发,如今雷横竟然满脸沧桑。
雷横并没有认出何子期,他只是觉得何子期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刻他被何子期认出来,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是是谁?”
何子期知道雷横与晁盖,宋江这两个都有旧情,而且他也知道雷横落到如此地步多半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儿。
现在酒店人多眼杂,何子期便引着雷横来到后面的水亭上说道:“雷都头不认识我了么?当初在晁天王的家里,我还被你当贼捉过。”
雷横听到何子期如此说,他想了一会很快就想起来了。“是是你你呀。你你怎么会会在这里?莫莫非这这里已经经是梁山山泊了?”
何子期点点头道:“不错,此处便是梁山开的酒店,而梁山就在这泊子里!”何子期用手一指水泊中的梁山又道:“只是雷都头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落魄成这般模样?”
雷横再认出何子期之后,他也将斗笠给摘了,此刻水亭之上没有外人,他说道:“唉,一一言难难尽啊。”
随着雷横讲起了自己的遭遇。他从一年前说起了,一年前郓城县原知县时文斌调走了,而新来的一位知县是位东京来的,名叫柳岩松。
这个柳岩松是个自诩风流的人,所以这次来郓城县上任,还从东京城带来了一位相好的风尘女子。
那女子名叫白秀英,此女颇有姿色,然而却是风尘女子,所以只能被就柳岩松养做外房,而未能明媒正娶。
这白秀英本是风尘戏子,来了郓城县也闲不住,成了郓城县勾栏瓦舍里的红人。
半年前雷横去济州城公干回来后,因为没事干,他便去勾栏里看戏,殊不知这正是他雷横厄运的开始。
雷横那日去了勾栏瓦舍,因为雷横在郓城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原本的看客看到雷横来了,自然都给他让座,最后雷横坐到了最前排。
当台上白秀英一曲唱完,台下雷横不由拍手叫好,这白秀英唱的确实是好听。难怪柳县令不远千里从东京也要带着白秀英。这女子不但长的美,声音也如那黄鹂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头捧着一个盘子来到雷横面前要赏钱,雷横自然明白何意,然而他从怀中掏了半天也没摸到钱袋。
原来他从济州公干回来就换了衣服,而那钱袋也一并丢在家里了。雷横没有钱,脸上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台上的白秀英却不依不饶的出口挖苦他道:“呦,没钱怎么还学人家看戏?把看门的给我叫来,我得问问他,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
白秀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雷横做的位置是这勾栏里最好的位置,在他们与看客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谁坐了那里,谁就是这场里最有头有脸的主。
雷横不知道这些,他虽然偶尔也听些戏,但更多的他都是在舞刀弄枪,此刻被白秀英挖苦,雷横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本来就是个好面子的主,如今被一个戏子挤兑,他自然脸色有些难看,而站在他面前的老头也跟白秀英骂起了雷横来。
雷横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他在郓城县三十年,别说被两个戏子骂,就算是知县老爷也不敢如此跟他说话。
他当时气急了,直接一掌打在那老头的脸上,那老头顿时满脸开花倒在地,雷横一怒,勾栏里无人敢说话。
那些原本看场子的人,看到是雷横之后,也都是噤若寒蝉。插翅虎雷横在郓城县可不是谁都敢惹得。
雷横打了老头出了勾栏,冷静下来,他有些后悔。被他打的那个老头,他虽然不认识,但是看老头被打后那白秀英的表情,老头多半就是白秀英的那个老爹,白玉乔了。
雷横有些懊恼,那白秀英毕竟是知县的情人,如今自己得罪了这么一个女人,恐怕知县那里自己也不好交代。
如果白秀吹起枕边风,那柳岩松一定会找他的麻烦。雷横烦恼不已,心想自己没事去勾栏瓦舍干什么,不去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雷横回到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他洗漱完毕,开门准备去县衙报道的时候,门口却被一堆衙役给堵了。
雷横打开门看着站在外面的这些衙役,他不由愣道:“诸位兄弟,你们不去衙门,都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这些衙役都认识雷横,有的被他领导过,有的受过他的恩惠,此刻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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