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被张都监给骂的愣住了,他不明白张都监为何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自己是贼,他解释道:“相公,我不是贼,我来是捉贼的,我武松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不做这等腌臜事!恩相若不信,可以问玉兰姑娘。”
张都监此刻哪里听武松的辩解,他冷喝道:“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耍赖!既然你说你没偷,好,左右给我押他去他的房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赃物!”
众甲士领命之后押着武松来到他的房间里,打开他装东西的柳藤箱子,将里面衣服都扔出来,露出了下面一堆金银器皿,武松见此也不由目瞪口呆。
众甲士把箱子抬到鸳鸯楼上让张都监看了,他此刻以手指着武松大骂道:“你这个贼配军!竟然如此无礼!如今赃物是在你箱子里搜出来,你如何抵赖?都说众生好度人难度!原来你这人外貌像人,内心里却是禽兽不如!赃物现在已经找到了,我和你也没什么话说了!”
说着,张都监一挥手,让人连夜把赃物封了。次日天明,孟州衙门,知府孟屠早早起来了,看着厅下的武松,知府强法精神喝道:“武松,你原是远流配军,如今又未何做贼?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话说?”
武松木然的没有出声,因为就在他辩解想让玉兰给他作证的时候,玉兰的证言却是说亲眼见他偷东西。
武松是个聪明人,此刻他已经明白了,这个张都监从一开始请他入府就是在设计谋害他。
然而此刻想明白也已经晚了,他只是低下头认下了这个本不是他的罪。武松这么快就认罪,这让张都监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武松就这样认罪了。
眼看着牢卒将长枷给武松枷上押了出去,张都监等人也各自回府了。而武松到了大牢里,他不由眯起眼睛,如果他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一定要这帮人血债血偿。
武松正在愤恨之中,忽然牢中想起脚步,“哥哥!”武松抬头一看,原来是施恩来了。
武松戴着枷挣扎着起身问道:“兄弟,你怎么来了?”
施恩见左右无人,他叹息一声,眼泪不由流了下来道:“哥哥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让你去打蒋门神,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嗯?”武松疑惑,这里怎么还有蒋门神的事情,施恩知道武松不解,他解释道:“那蒋门神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认识本地的张团练,然后靠着张团练买通了张都监陷害哥哥,这些人一门心思想置哥哥于死地,哥哥你在牢中千万小心,官府那里的事情我去上下活动。”
武松听了此话之后,他眉头紧皱。等施恩走后,武松在牢里闭目养神,从那之后,施恩隔三差五就来牢中探视武松,然而有一次却被张团练的家人看到了,闹到了知府那里,施恩不敢来,只通过一个交好的节级,打探武松的消息。
施恩为了救武松很是卖力,通过他的上下活动,武松终究没有被秋后问斩,而是判了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营。
当下武松被打了二十脊杖,脸上又刺了一行金印,由两个差人押送武松起身去恩州。
因为施恩的活动,棍子打的并不是真打,所以并不影响他活动,三人出得孟州城,大约行了一里多路,只见官道上走来一人,这人包着头,吊着手,正是施恩。
武松看施恩这般模样不由问道:“兄弟,这些天不见你,你如何又成了这副模样?”
施恩先是苦笑一下,然后说道:“哥哥,实不相瞒,半月之前小弟在快活林,又被蒋门神痛打一顿,本来小弟这几天都在家里休息,今日听说哥哥发配恩州,特地弄两件绵衣送与哥哥路上穿,对了还有两只熟鹅在此,也请哥哥路上吃。”
本来施恩想请武松去酒店吃回酒,但是那两个差人油盐不进,一直催促武松赶紧走。
施恩没办法,他从酒店讨两碗酒叫武松喝了,然后又亲自把一个包裹拴在武松腰里,把这两只熟鹅挂在武松行枷上。
趁着两个差人不注意,施恩对武松附耳低言道:“包裹里有两件绵衣,一帕子散碎银子,哥哥路上当盘缠用,还有两双麻鞋在里面。只是哥哥路上千万小心提防这两个人,我看这两个人不怀好意!”
武松闻言用眼角余光瞥了两个差人一眼,他点头低声道:“兄弟放心,我明白了,你回吧!”
施恩虽然不舍,最终还是拜辞了武松自己去了,路上那两个差人和武松保持着一段距离,悄悄咪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武松则满不在乎,他右手被钉住在行枷上动弹不得,左手却散着,他就枷上取下熟鹅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他完全不在乎那两个差人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经过施恩提醒武松早就暗自防备这两个人了。
眼看着走了九里路,武松正好把两只熟鹅吃干净了,这个时候只见前面路边有两个人,这两个人戴着斗笠低着头,手里提着朴刀,跨着腰刀。
两个差人见到二人之后,问道:“二位这是要去哪里?”
“恩州。”
“巧了,我们正好顺路,要不我们一起走。”
当下这两人和差人合成一路走,两个在前,两个在后,武松见此之后,他心中冷笑起来,听这四个人尴尬的对白,别说瞒过武松了,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会发现他们的问题。
众人又走了数里路,来到一处桥头,武松放眼,只见河很宽,水流也急,武松看到桥头的石碑上写着飞云浦三个字。
在武松看来,这地方人迹罕至,正是杀人毁尸的好地方,如果这些人要动手,一定会在这里动手。
想到此处,武松假意看向一旁的差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两个差人心怀鬼胎,此刻听到武松问,其中一个人骂道:“你又不是瞎子,没看见桥边石牌上写着飞云浦三个字么?”
“飞云浦?”武松露出恍然,然后他猛然停下脚步,那两个差人没留神正好撞在武松身上,而武松陡然发难,“你给我下去!”
随着他的暴喝,武松手虽然无法活动,但是一双脚却是灵活,不等两个差人反应,二人已经头重脚轻,被武松踢下桥去。
那两个带斗笠的本来走在前面,听到身后声音,急忙回身,看到两个差人已经被武松解决了,他二人不由提着朴刀朝武松砍来。
武松将行枷向上一架,朴刀砍在行枷里动弹不得,二人急忙弃了朴刀拔出腰刀朝武松乱砍。
武松闪身后退,他把行枷用力一扭折成两半,随手拿起一把朴刀迎了上去。
这两个带斗笠的哪里是武松的对手,三下五除二,武松便已经砍倒了一个,剩下一个吓得慌了,他转身就跑,武松却爆喝一声道:“哪里跑!”
随着喊声,他用脚踢在地上的一把腰刀上,那把腰刀激射而去,正好打在那人的大腿上,那人吃痛,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人看着武松一步一步逼近,他害怕极了,武松却仿佛没事人一般,他缓步来到这人身旁居高临下的问道:“你要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饶你一命。”
“我说,我说,我都说!”此刻那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浑身哆嗦,他磕磕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两个是蒋门神的徒弟。我两个今天被师父和张团练安排来相助那两个差人一起来杀来杀你。”
武松眯着眼睛,宛如一头凶猛的老虎,他问道道:“哦,这样啊。那你师父蒋门神如今在什么地方?”
“小人临来的时,他和张团练都在张都监家里的鸳鸯楼上喝酒,说是要等我们杀了你,提头回去秉报他们。”
“原来如此啊!”武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之后,猛然他手起刀落,直接把面前的这个人头颅给砍了下来,看着地上那张年轻的面孔,武松摇摇头道:“可惜呀,今天你必须死!”
杀了蒋门神的两个徒弟,武松拣了一把腰刀跨在身上,然后低头从桥上看那两个差人。
那两个差人也是倒霉,竟然都没摔进河里,反而摔在了河滩上,这桥的高度可不低,那两个早就摔得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武松立在桥上,如今他虽然杀了这四个杀他的人,但是他心中那口恶气还是堵在心里让他出不来气。
他一定要杀了张都监、张团练还有蒋门神,想到这里,武松提着朴刀便往孟州走去。
武松顺着来路大步而行,等混进城中,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他并没有冒然行动,而是等待着天色完全黑下来,武松趁着夜色摸到了张都监的院子。
武松看看自己的位置,正是张都监的后花园,他三步两步越上高墙翻了进去。
武松落地,打量四周,原来是张都监养马的马院,武松就在院子边伏着。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武松一看原来是后槽喂马的侯三儿。
这侯三儿四十左右岁,一口大黄牙,他哼着小曲儿一步一步来到马槽处喂马,然而到了马槽处不等他拿出草料,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原来是躲在一旁的武松,怕他坏事,直接从背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侯三儿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武松杀了侯三儿直接将他的尸体拖到角房中,这角房是侯三儿住的地方,一般没有人来,武松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血衣,他将衣服拖了慢条斯理的换了一身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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