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唐与何子期二个人正在吃饭,见到宋江如此,何子期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宋江,他有些疑惑为何宋江并没有拿金子。
何子期用手悄悄捅了捅刘唐,示意他让宋江把金子也收了,刘唐手中正拿着一块鸡腿啃,他见状不由用手把嘴巴一抹对宋江说道:“哥哥,这些金子你也拿着啊,不然我们可没法回去交差啊!”
宋江听了摆摆手,他开口说道:“刘唐兄弟,你听我说。你们七个初到山寨,正是用钱的时候。宋某虽然不才,但是家中还算富庶,这些钱我就不要了,你们拿回去吧!”
“宋大哥,你别不要啊,这是各位头领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何子期见宋江不愿意收,他也劝道:“晁大哥可是对我们千叮咛万嘱咐,让您一定要收下!”
何子期与刘唐二人苦苦相劝,最后宋江经不住,他从中抽出了一根金条,然后对二人道:“二位兄弟,这样吧,我今日就拿一条,你们也好回去交差。”
二人本来还想要劝,然而宋江心意已决,二人哪里说的过宋江。没办法,二人只好把剩下的金银从新收回到包裹里。
宋江见二人将金子收了回去,他又说道:“二位兄弟,我就不邀请你们去我家里住了。你们的身份特殊,万一被人认出来,那事情可就严重了。正好今夜月色明朗,你们二人还是抓紧回山寨去吧,不要在此停留了。另外朱仝那里你们也不用送去了,我到时候会将事情告诉他。”
宋江说了这么多,就是怕二人停留在县城被有心人发现,而二人听完之后,刘唐开口道:“哥哥大恩,如今保正哥哥做了寨主,学究先生当了军师,山寨之上号令严明。他二人特令我们来报答二位恩情,如今哥哥不收财物,朱捕头那里你又不让我们去。我俩这样回去,到了山寨中,必然受责罚。”
刘唐说的可怜兮兮,宋江略一思索,他摸着胡子说道:“既然号令严明,我这就写一封回书,你拿回去给保正与学究先生,这样他两个就不会责怪你们了。”
二人见宋江心意已决,也就不在说了,宋江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幅纸来,又借了酒家笔砚,就在酒桌上写了一封回书交给刘唐。
刘唐收了信,他看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对宋江抱拳道:“既然押司哥哥担心,我等也就不在多停留了。如今有了哥哥回书,我们马上就走。”
刘唐说完对着宋江拜了四拜,何子期也一样跟着拜了,宋江道:“二位兄弟,他日有缘我们再见。”
当下三人结了酒钱,下了酒楼,来到巷口处,此刻天色已近黄昏,远处一片月影遥遥挂着。
宋江一面一个拉着刘唐与何子期的手嘱咐道:“二位兄弟保重,再不可来,此处衙役较多,万一被发现反而误了性命。我也不远送你们了,我们就此相别了。”
刘唐与何子期闻言,他拜别宋江后,二人趁着月色明朗,偷偷摸摸出了县城,然后迈开脚步望梁山而去,二人一路无话,连夜回了梁山泊。
而宋江送别了刘唐与何子期后,他慢慢往住住的地方走,他一面走一面肚里寻思,这刘唐与何子期两个人真是胆大,竟然敢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进出郓城。然后他又想到晁盖如今竟然成了梁山泊的大寨主,真可谓造化弄人。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转了两个弯。这个时候就听得背后有人叫他,“押司,你去哪里了?害的老身这一顿好找!”
宋江闻言,他转回头来看时,原来喊他的却是县里做媒的王婆。这王婆五十岁上下,一张嘴能说会道,而在王婆身旁还跟着一个婆子。
宋江停下脚步,他开口问道:“王婆有什么事情么?”
那王婆见宋江站住了,她快走两步来到宋江近前笑着对宋江说道:“恭喜押司,贺喜押司!你今天可是有天大的喜事临门啊!”
王婆的话让宋江听的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王婆为什么这样说,他不由皱眉问道:“王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婆笑着用手指着身旁的婆子对宋江说道:“押司不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阎婆,不是咱县城的人,而是刚从东京城来的!”
宋江闻言对阎婆点点头,只是他不明白这阎婆与自己的喜事临门有什么关系,于是宋江又耐着性子听下去。
原来这个阎婆一家三口,是东京城的人,他们打算去济州府投奔一个官人。但是很悲剧的是,他们没有找到那个要投奔的人,最后辗转流落到郓城县。
到了郓城之后,他们的银子很快就用光了,而昨日的时候,婆子家里的顶梁柱,也就是她的男人得病死了。这婆子无钱埋葬,所以央求王婆帮着找一个好心人,借些钱弄一副棺材。
宋江听明白之后,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以为喜从何来,原来是替别人买棺材。他是郓城县出了名的好人,他摇摇头打趣道:“我道是王婆您要给我保媒呢,原来是这么个事情,害我空欢喜一场!这样吧,你们两个跟我来,我去巷口酒店里借笔砚写个帖子,到时候你们拿着帖子,去县东林三郎家中取棺材就行了。”
阎婆闻言,她自然是对宋江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宋江写好了帖子,他将帖子交给阎婆,他又问道:“你自己有准备寿材么?”
寿材也就是棺材,人在上了年纪之后,就会准备寿材,所以宋江才会如此问阎婆。
那阎婆听了之后摇摇头,她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押司,实不相瞒,老身连我男人的棺材钱都没有,又哪里有钱准备自己的寿材呢。”
宋江听了之后,心里不由有些可怜阎婆,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些银子递给阎婆道:“这十两你拿着,这些钱足够办发丧事了。而剩下的钱你自己看着置办一下自己的寿材吧。”
阎婆接过钱,她跪在地上对宋江三拜九叩道:“押司真是我的重生父母,再生的爹娘!老身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押司的大恩!”
宋江急忙把将阎婆扶起来说道:“婆子快起来吧,休要如此客气。”
阎婆感恩戴德的走了,宋江自回住处,而阎婆拿着宋江的帖子迳来县东街林三郎家取了一具棺材,回家发送了自家男人后,果然还剩下五六两银子。
阎婆感恩宋江恩德,于是第二日就去了宋江的住处,她买了些水果带着自己的女儿婆惜来感谢宋江。
一路打听到宋江的住处,阎婆敲门,此刻正是用餐吃饭的点,敲了半天门也无人来开门,阎婆疑惑,就在这个时候,宋江从远处走来,他见到阎婆站在自家门前不由问道:“婆婆来找宋某,是有什么事么?”
原来宋江刚才外出吃饭,刚刚回来,阎婆见了宋江说明来意,宋江将二人请入屋内。
到了屋中宋江让二人坐下,阎婆惜本来戴着一个黑纱遮脸,如今她摘下黑纱,宋江不由楞了。
这阎婆惜竟然是个漂亮女子,只见此女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
宋江一时看的呆了,回过神来,宋江自知失态,他洗了些水果让二人吃,坐下闲聊起来,阎婆不由问道:“怎么押司住处没个妇人?莫非押司还未婚娶么?”
宋江听了之后,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宋某一直忙于公事,所以还未曾婚娶!”
阎婆听了之后,她看了看宋江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然后她不由用话问宋江道:“押司你看我这女儿长的也好,又会唱曲儿。押司若是要娶妻时,你看我家女儿如何?”
“娘,你这是干什么?”阎婆惜听自己母亲说的话,她不由有些娇羞,那阎婆则笑道:“女儿,押司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好人。前日你阿爹的事情可多亏了押司帮助,如今押司没有娘子,你又未嫁,何不与押司共接秦晋之好。”
阎婆说的宋江有些心动,但是他碍于脸面,不好意思答应。毕竟二人年龄,相貌差距都有些大。
不过还好,这婆子也是铁了心要不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宋江。在那婆子苦口婆心下,宋江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阎婆将女儿介绍宋江后,她也是高兴极了。有了这层关系,宋江帮着二人在县西租了一处楼房,然后又置办了许多日常用品,就这样宋江安顿好了阎婆她们娘儿两个。
这阎婆惜跟了宋江之后,宋江把她打扮的满头珠翠,遍体绫罗,连那婆子也有了若干体面衣服。
当夜宋江与婆惜春宵一刻,一连几夜宋江都与婆惜是夜夜春宵。那几天,宋江是容光焕发,而那婆惜也是满面潮红。
然而宋江终究是个爱学枪使棒的人,加上应酬又多。在经过最初的欢愉之后,他去的次数就有些少了。
然而这可就苦了阎婆惜,她本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又是十八九岁妙龄年龄。初尝鱼水之欢后,她每日都向往着云雨欢好。
本来她也不喜欢宋江,宋江的样貌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若不是宋江有钱,她也不会答应宋江。
虽然这几日宋江没来这里,不过她却并不寂寞,因为此刻的她已经有了新欢。她这个新欢的名字叫张文远,而这张文远与宋江都是押司,却与宋江形成对比!
这张文远生的眉清目秀,齿白纯红,平日里爱去三瓦两舍青楼之地。而他自己呢也是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本事,尤其是床上功夫更是了得,满城都叫他小张三。
这两人在第一次见面后,便暗生情意。然后一来二去,眉来眼去,两个人便厮混到了一张床上。每次宋江不在,这张文远便假意说去找宋江,然后与阎婆惜行苟且之事。
那张三和这阎婆惜如胶似漆,夜去明来,一开始二人还偷偷摸摸的进行。但是见宋江也不来,所以二人就越来越大胆。最后整个街坊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二人的猫腻,不过却唯独宋江一个人不知道。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些风声吹到宋江的耳朵里。宋江听到之后,也是半信不信。
不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以为意,毕竟这阎婆惜也不是他父母指配的妻室,说白了阎婆惜不过是他得姘头而已。如今阎婆惜无心恋他,所以他也就不再去阎婆惜那里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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