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中书让有意让杨志押送生辰纲,但是这生辰纲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旦从大名府出去,就会被江湖上的人给盯上,他杨志虽然武功高强,但还没到了视天下英雄为草芥的地步,所以杨志在听到梁中书说完让他押解生辰纲的时候,他立刻推脱道:“恩相,在下本事卑微,实在难堪此等大任!”
梁中书听到杨志如此说,他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了,在他心里二人虽然有同窗之谊,但是人总是会变得,尤其是二人如今一个权利通天,一个寄人篱下的配军。
“杨兄,你可想好了,这差事一旦成了,你杨家的复兴就指日可待了!一旦你入了太师的法眼,荣华富贵还会远么?”梁中书语气有些阴沉,虽然他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话里已经隐隐有威胁之意。
杨志听出了梁中书的语气有些不善,他心中苦笑,这种差事存在巨大的风险,成功了还好,失败了,那他们杨家可就在难有出头之日了。
杨志心中不愿意去,但是看到梁中书隐隐不快的面色后,杨志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心性,他对梁中书拱手说道:“即然是恩相的差遣,我去便是,只是不知这次去可有什么计划?”
梁中书见杨志答应了这趟差事,他心中得意,管你什么将门之后,这世界权利才是最好用的东西。
随着杨志答应,梁中书的脸色转阴为喜,他见杨志问有没有计划之后,他便说道:“计划?没有什么计划。如今我已经从府中调了十辆太平车用来装运财宝,每辆太平车在配十个厢军押送,三日内便要动身上路。”
杨志没想到梁中书竟然对这种大事情毫无计划,也难生辰纲每次都被劫,就这种大张旗鼓的走法,不配个万八千的兵卒,那根本无济于事。就算有他也不行,想到此处杨志不由苦笑道:“恩相,不是小人推托。这差事小人还是不去了,还望恩相在差别的英雄去吧。”
梁中书没想到杨志答应之后竟然又要退缩,他不解的问道:“杨兄!我有心要抬举你,到时候这献生辰纲的札子里我会修一封书在其中,到时候太师看了信,自然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此等好事杨兄为何推辞不去?”
杨志听了梁中书的话之后,他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恩相,小人在江湖之时,也曾风闻过近年生辰纲被贼人劫去之事。那时天下尚且太平,还有这许多人盯着。而如今世风日下盗贼四起。而此去东京又只能走陆路,还要经过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个地方近年来都有强人出没,就拿去年的生辰纲来说,我听说是在赤松林被劫的,而且到了现在也不知到是何人所为。现在恩相又要大张旗鼓的运送生辰纲,这就好比把一根肉骨头丢在遍布野兽的林子里,定然会引来群寇环伺。杨志虽然自信勇武在身,但终究难敌江湖群狼,到时候龙不但白白丢了性命,还有负恩相重托!”
梁中书听了杨志的解释之后,他听出来了,这杨志不是不去,而是要给自己提意见,只是他有一事不解,所以问道:“杨兄,你的意思是我派的护送人马太少了?所以屡次被劫,要不这一次我在加派一营的边军马队跟着护送去?”
杨志没想到梁中书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只听他解释道:“恩相你就是差一万厢军去也不济事。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他们欺负欺负百姓还可以,要是让他们与绿林强盗斗,那保准一个一个的跑的比谁都快!而边军又不能随意调动,一旦边军调动,导致大名府被北国入侵,这罪就算有太师在也担当不起。”
梁中书听了杨志的话,他低头认真考虑了一下,因为往年他押送的时候屡次被劫,所以他派的厢军已经很多了,没想到一样被劫,今日杨志说出来,他才真正注意到原来现在的厢军已经毫无战斗力可言了。
而且杨志刚才说的话也对,如今大名府边军战斗力虽然很强,但是他不敢随意调动,因为一旦北方的大辽趁势南下,大名府失守的话,那他的脑袋估计也得搬家了,此刻梁中书有些垂头丧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照你这么说我这生辰纲不送最好了。”
此刻杨志已经看出梁中书脸上的不快,他明白梁中书刚才的反问并不是真的不送,而是在质疑他,他要真说不送去,那么恐怕以后这大名府他杨志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杨志顾虑到这些,他抱拳对梁中书禀道:“恩相,您若是能依小人一件事,这桩差事我便接了。”
梁中书听了之后,他皱眉,这要是别人和他这样卖关子,恐怕早就被他收拾了,不过如今他无人可用,而且他也明白杨志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只好耐着心性问道:“我既然都能把生辰纲这么重要的事情委任在你的身上,说明我很看重你。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究竟如何你才能去?。”
杨志见状,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只听杨志说道:“大人,小人觉得那些财宝最好不要再用车子拉了,那样的话目标太过于明显了!我们只需要把礼物用担子挑了,然后装做客人的打扮,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启程,然后连夜上东京才是最保险的。”
梁中书闻言,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杨志的话,觉得杨志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他点头道:“你这个主意好,不愧是将门之后。好,这一次我就听你的,杨兄你记住,如果这件事办成了,那么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的。”
杨志对着梁中书拜了有拜道:“多谢恩相抬举。”如今杨志已经说出了一个万全之策,那么剩下的就按照杨志说的去执行就行了。
当日梁中书便叫杨志一面打拴担脚,一面选拣军人。杨志从府中出来之后,先去了城中的厢军大营,他挑选了十几名厢军之后,又将那些金银都从太平车上用扁担给装起来了。
忙碌完这些之后,天色已经黑了,杨志回到梁府沉沉睡去,夜里杨志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成功的把生辰纲送到了东京,梦到了自己身穿金甲站在天波府的府门前。
当第二天,天色大亮,杨志已经安排好一切,他来到中堂来向梁中书辞行。到了中堂,梁中书见杨志来了,不由开口说道:“杨兄,你来的正好,我夫人也有一担礼物要送与府中的宝眷,你就一道给送过去吧,我夫人怕你不认得路,又特地安排了府里的老都管与两个虞候和你一同去。”
杨志本来是向梁中书来辞行的,一听梁中书说的话,他不由皱眉,这哪里是怕他不认识路,这分明是怕自己路上拿着钱跑了,所以给自己安排了三个眼线罢了,想到这里,杨志沉声道:“恩相,杨志不去了。”
梁中书没想到杨志又要不去,他嘴角抽出,脸色不好的问道:“杨志你这是何意?如今我礼物都己准备妥当了,你怎么又不去了?”
杨志抱拳说道:“恩相,如今生辰纲换成扁担一共是十担,这十担礼物和挑担子的厢军都听小人的调遣,我要他们早行便早行,我要他们晚行便晚行,要住便住,要歇便歇,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的。只是如今您又叫老都管和这两个虞候同小人一起去,委实不妥!都管他是夫人的人,又是太师府门下,如果在路上他与小人意见相左,争执起来,我如何敢和他争执?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大事,那我到时岂不是冤枉?”
梁中书一听杨志原来在担心这个,他脸上转怒为喜,呵呵一笑道:“这个容易,我叫他们三个都听你的命令不就行了么。”
杨志见梁中书已经如此说了,他只能受着了,因为昨晚的梦,让他对复兴家门更加急迫了,如今梁中书让那三个人都听他的,那么他也不怕多三双眼睛盯着他,反正他也没打算跑。
梁中书见杨志已经答应了,于是他把那个都管和两个虞侯都叫了进来,杨志扭头看向三人,发现这三人他都认识。
那个都管不用说,正是梁府中地位最高的都管,今年得有五十多了,大家都叫他蔡都管,平时总是对谁都笑眯眯的。
那两个虞侯他也认识,一个叫蔡明,一个叫蔡阳。这两个人都是当初蔡夫人嫁过来的时候跟过来的人,因为是当朝太师蔡京府上的人,所以在大名府这两个人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杨志看着这三个人暗暗头疼,这三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杨志之所以这样说倒不是这三人武功了得,而且因为这三个人的身份,平时在梁府之中,这三人除了梁中书和蔡夫人之外,无人能入得三人的眼。
这三个进来之后,那老蔡都管倒是很会来事儿,他对着杨志点头打了一个招呼,而那两个虞侯,则看都不看杨志一眼。
梁中书在老蔡都管和两个虞候上来之后,他当厅吩咐三人道:“你们三个都听好了,如今杨提辖押送生辰纲去东京。这一路上行程安排,你们都要听他的,明白了么?”
“大人,我们晓得。”老都管是个明白人,他立刻满口答应了,而梁中书又开口说道:“至于夫人吩咐给你们的事情,你们三人留心在意就是了。如果有人私盗财物,记下来回来告诉我,我到时候自会处置!”
蔡老都管听了之后一一都答应了,而那两个虞侯蔡明蔡阳虽然心有不愿,但也都应承了,因为有了三人的加入,所以杨志出发的日子又耽搁了一天。
到了第二日,众人五更便起身,将府里的担仗都摆在厅前。老都管和两个虞候又将一小担财帛也摆在了那里,当时的担子总共是十一担,杨志命令挑选出来的十一个壮健厢军,将担子挑了,衣服也都换成了脚夫打份。
杨志看着差不多了,于是他戴上凉笠,穿着青纱衫子,系了缠带行履麻鞋,跨上一口腰刀,提着七宝驼龙枪对众人说道:“时辰已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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