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妙哉!”
公孙胜听懂了吴用的话,他不由出声称赞了起来。而晁盖见了更是越发糊涂了,吴用解释道:“兄长你仔细想一想,这石碣村离哪里最近?”
吴用这一提醒,晁盖转念一想,不由想出一个地方,他不由脱口而出说道:“梁山泊!”
说到这里,晁盖也似乎明白了。而如今这屋子里就剩刘唐一个人,傻乎乎的听不懂众人在说什么。
吴用见晁盖已经猜测出来了,他便继续说道:“不错,这石碣村附近便是梁山泊。如今水泊梁山风头无俩,官军从不敢正眼看他们。如果官府的人追我们追的紧了,我们何不直接了伙梁山泊!”
“这倒是个上策!只是我担心他们不肯收留我们。”晁盖说的倒也不假,毕竟王伦的名声在江湖上不是很好。
吴用则呵呵一笑道:“我们有的是金银珠宝,到时候多送他一些。这天下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想必王伦也会同意我们入伙的,而且不是还有何兄弟这条路可以为我们说情么?”
一说到何子期,晁盖也点点头,何子期岁数虽然不大,但确实是个众义气的主,只是不知如今这何子期身在何处,听说他去找杨志,如今这趋势也不知他是凶是吉。
当下商量妥当,晁盖便安排吴用与刘唐二人把那生辰纲打劫来的金银珠宝收拾妥当,然后由五六个亲信庄客挑着先往石碣村走。
吴用与刘唐二人先行一步,而晁盖和公孙胜则留在庄上收拾剩下的东西。这一次,晁盖这一走,自然就不能在回来了,所以他问手下那些庄客的意愿,愿意跟他走的便走,不愿意跟他走的由他给些钱物,再寻他主。
晁盖这里进行的井井有条,而郓城县里,何涛在茶铺里待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何涛快要坐不住的时候,他看到县衙的大门开了,在那名吏员的陪同下,二人进入衙门。
此刻知县时文彬已经在厅上处理事务,那名吏员引着何涛见了时文彬。时文彬听了何涛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后,他让人给何涛看坐,而何涛所来之事乃是绝密,他并没有坐,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时文彬。
那封信是余庆延亲自写的,时文彬看了信之后,他急忙带着何涛去了后堂,并派人看守,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入内。
到了后堂之后,时文彬立刻问何涛道:“何观察,此事当真?”余庆延信里写的不是小事,而是劫取生辰纲这种大事情,更严重的是,这劫取生辰纲的人。竟然是东溪村的保正晁盖。
晁盖这个人,时文彬是知道的,在这郓城县,人们可以没听过他县令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人不知道他晁盖的,像晁盖这种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呢。
而且晁盖身为保正,也算是半个官府中人,而这个保正的职位,还是当初他亲自任命的。如今晁盖做出这等事情,如果上面追究的话,他肯定也会有连带责任。
“时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这件事不光是余大人,就连太师府都来人了,所以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何涛并不是吓唬时文彬,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蔡京生气了,那么他们这些芝麻绿豆大人,能不担惊受怕么。
时文彬听了何涛的话,他心中忐忑,脸上却强做镇定的说道:“何观察,此等大事,下官自然会全力配合!这一帮贼子,竟然如此目无王法!我这就差人去捉!”
时文彬说完之后就让人去喊县里的两位马步都头朱仝与雷横,而就在这个时候宋江回来了。
宋江因为深得时文彬的喜爱和信任,所以他回来后通秉一声后,便进入了后堂,宋江进到了厅堂,正好听到时文彬要人去喊两位捕头。
这两位捕头的能耐宋江是知道的,而且按现在的时间,晁盖估计跑也跑不远,所以他急忙出声道:“大人万万不可。晁盖此人在郓城县根深蒂固,如果我们白天去抓他,只怕官府前脚出人,晁盖后脚就会得到消息跑掉了。”
宋江的一番话让时文彬陷入沉默,他明白宋江的话并不是开玩笑,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宋江和晁盖的关系匪浅,而且宋江更是已经把消息告诉给了晁盖。
看到时文彬沉默了,何涛不由有些着急的问道:“既然如此,我等当如何?难道还不抓他了不成?”
宋江摆摆手,他对着二人恭敬的说道:“大人,观察小可有一计。我们不如白天按兵不动,到了晚上我们在以迅雷之势夜袭东溪村,这样一来晁盖没有防备,我们必然能捉到他。而拿了晁盖这个首恶,那剩下的六人便唾手可得,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时文彬与何涛对视了一眼,他二人觉得宋江的这计策说的有些道理,所以也都同意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郓城县的马步都头雷横与朱仝二人到了。他两个都不是等闲之人,时文彬将事情给二人说了一遍,二人听了之后,虽然表情无异,各自恭敬领命,但是二人心里却宛如惊涛骇浪一般。
安排好事宜之后,时文彬坐回椅子之上,他叹息一声说道:“这东溪村晁保正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如今怎么做出这等糊涂事来?真是奇了怪哉!”
时文彬的疑惑不光是他一个人的疑惑,可以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疑惑为什么晁盖要劫生辰纲。说是为了钱吧,他晁盖家大业大并不缺钱。说他劫富济贫吧,但是并没有听说哪里的灾民得到了救济。
当下众人在县衙待了许久,看看天色已晚。时文彬让朱仝,雷横,二人点起马步弓手和县里的衙役甲士共计四百人,然后汇同何涛,蔡明,蔡阳等人直奔东溪村拿人,而时文彬则和宋江等在县衙之中。
当晚县衙的甲士们都带好绳索军器,而朱仝与雷横在马步弓手的簇拥下,风驰电掣般出了东门,直奔东溪村晁盖家。
一路上众人走的说快也算不上太快,因为有何涛等人在,所以他们走的也不慢,不过等他们到了东溪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更的时候了。
进了东溪村,眼看前面就到了晁盖家,朱仝忽然勒住马对何涛说道:“何观察,前面便是晁盖的庄子了。这晁盖家墙高院深,占地又大,前后有两条明路。如果我们从前门攻进去的话,他很可能从后门跑了。但是攻他后门呢,他也可能从前门跑路。况且这个晁盖武艺不低,而跟着他的那六个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如果那些人狗急跳墙,拼了命杀出来,我担心我们这些人可能抵挡不住!”
朱仝说了一大堆,何涛没明白朱仝的意思,他不解的问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区区六个人么?”
朱仝面如重枣,长髯及胸,县里都管他叫美髯公,犹如武圣临世,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气势。
朱仝听到何涛的反问,他索性直接说道:“四百人很多么?您要知道这个晁盖手下愿意为他卖命的庄客,保守估计也得有二三百人的!”
“这么多?”何涛没想到晁盖手下竟然有这么多庄客。这些江湖中人各个都有些武艺,要是拼命反扑,确实有可能被人家翻盘。毕竟如今的大宋帝国,武备松弛,甲士的战斗力更是低的可怜。
看到何涛凝重的表情,朱仝明白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他开口说道:“如今我们只能声东击西,趁他们方寸大乱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晁盖。”
“愿闻其详,如何声东击西!”何涛人是外地人,对于这里的东溪村并不熟悉,所以他直接开口问起了朱仝。
朱仝闻言,只见他胸有成竹以手摸着胸前长髯说道:“所谓声东击西,就是由我和雷都头各领五十人,埋伏在他庄院的后门处。等我们埋伏好之后,以呼哨为号,到时候大人率领剩下的人马直接攻打晁盖的前门。如果他们要是抵抗,我与雷都头从后夹击,如果他们从后门跑路,那我们也会以伏兵的优势,捉拿他们!”
何涛听了朱仝说的之后,他点点头说道:“朱捕头,你这个计策不错,颇有当年十面埋伏的风范,行就按你说的做!”
此刻的何涛不由对朱仝的高看了一眼,这个朱仝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这次他能成功捉住晁盖,那么等回到济州府,他一定会把朱仝要过去。
何涛在那里想着,而雷横与朱仝二人则各带了五十名甲士绕到了晁盖庄院的后面,而何涛与蔡明蔡阳等人带着剩下的士一齐都奔晁家庄的前门处。
众人摸黑赶路,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都没有点火把,眼看着晁家庄大门清晰可见,就在这个时候,晁家的庄院突然升起一把大火。
火苗一开始并不大,然而很快便映红了半边天,大火从庄中向两侧蔓延开来,黑烟遍地红焰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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