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听这个,只见井壁两侧果然有石头在往下掉落。此刻李逵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背着何子期,一手拿火把,一手拿板斧对着那些还在争抢箩筐的人砍了过去。
随着板斧划过,惨叫四起,李逵从这些囚徒之中杀出来一条血路。到了箩筐处,李逵把何子期放进筐里,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
箩筐本来很大,不过挤进两个人之后,也是有些拥挤。随着李逵朝上面大喊,上面的人立刻开始用力往上拉。
眼看着箩筐要走了,那些囚徒疯了一般冲了过来,他们用尽各种手段攀附在箩筐之上,原本上升的箩筐被这些人抓住,立刻又掉了下来。
石头越掉越多,李逵将火把交给何子期,而他则重新跳下箩筐,手中双斧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那些囚徒砍得东倒西歪。
李逵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好心放他们出来,这些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李逵杀红了眼,那些囚徒却浑然不怕。
他们为了活命也是拼尽了所有,李逵被缠住一时也脱不开身。何子期现在很虚弱,他趴在箩筐沿处,看着下面的李逵左冲右杀,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李逵越杀越勇,浑身浴血,一块小石头砸在李逵的身体上,李逵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已经到了半空的箩筐,他已经是够不到了。“看来俺铁牛要死在这里了。”李逵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狰狞,“俺死了也要把你们这帮不知道感恩的杂碎杀个精光。”
李逵轮着斧子一斧子一个,很快那些囚徒已经所剩无几了。终于李逵的眼前在没有一个囚徒,然而井壁已经所剩无几。
就在这个时候,井口处忽然扔下一根绳索,“铁牛快抓住这个绳子。”李逵知道此刻已经刻不容缓,他立刻伸手攀住绳子。
随着他攀到绳子上,那绳索立刻飞快的往上拉去。很快李逵就来到了地面上。
这一次他还算有惊无险,有些石头砸在身体上,但是他皮肤厚实,倒也没什么大碍。
李逵上来之后,宋江立刻拍着李逵的肩膀说道:“铁牛,没事吧!”
“俺没事。大官人与何兄弟呢?”李逵憨厚的笑了笑,他皮糙肉厚,这点伤对他没什么。
“他两个已经去休息去了。”宋江说着对周围的头领们说道:“今日大胜,破了高唐州,杀了高廉,今夜犒赏三军,不醉不归!”
何子期躺在房间里,他此刻眼睛上裹着绷带,这是医让他这样做的,因为他长期在黑暗之中,外面的光一时之间他很难适应。为了不让他瞎了,只能先用纱布挡住。然后一点一点的适应。
而相比于眼睛,他身体上下可以说没有一处好地方。因为典狱的摧残,他除了身体上的伤,心里上的伤也是无法弥补的。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人从外面进来了,他看着裹的和粽子一般的何子期,不由开口问道:“何兄弟,你感觉好点了么?”
听着那柔声细语的话,何子期听出来是张顺的声音。何子期闻言他想要起来,但是挣扎了几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张顺见他要起来,急忙上前安抚他说道:“何兄弟你可千万别动,就你这一身伤,好好躺着吧。”
“张二哥,你怎么来了?”何子期放弃挣扎,他用虚弱的语气问张顺。张顺闻言笑着说道:“怎么,我不能来看看你啊!”
“不是,我……”何子期想要说话,但是终究有些气力不济。张顺见了开口道:“行了,你也别说话了。赶紧好好休息。宋大哥让我看看你,让你好好休息。”
何子期闻言,他躺在床上有些自责。他责怪自己没用,又给梁山上的哥哥们填了这许多的麻烦。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喊一声,门外有两个山上的兄弟,有什么事,你招呼他们一声就行了。”张顺受宋江所托,而且他也认识何子期,所以特意叮嘱何子期道:“抓紧休息吧,过两天我们就得回山了,到时候免不了又要一阵长途跋涉了。”
张顺从何子期的房间。另一间房子里,柴进的状况比何子期好多了,羽柔因为何子期的关系,放了他一马。所以他现在还能活动。
宋江等一众头领都来看柴进,柴进自然要感谢宋江的救命之恩。寒暄过后,宋江问柴进道:“大官人,当年一别,不想再见竟然是在这个地方,真是造化弄人啊。”
柴进闻言也感慨颇多,当初宋江在他那里得时候,不过是一亡命天涯的逃命人,没想到如今再见已经是梁山泊的二寨主了。
两人说着些以前的话,对于高唐州的事情,二人谁都没有多说。就在二人越聊越高兴的时候,吴用忽然出声问道:“大官人,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沧州你恐怕是待不下去了,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梁山吧。”
吴用说的是实话,梁山为了救柴进,不惜穿州过县,破高唐州,杀高廉。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会惊动京师。
虽然柴进一开始是被人有意陷害,但是此刻他勾结梁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高廉也死了,朝堂上高俅不会放过他,赵家天子更不会放过他。
如今柴进根本没得选,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如今他要想活命,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当晚梁山人马在高唐州庆贺,第二天梁山喽啰们开始收拾高唐州府衙这些年的粮食财物。
高唐州还算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州府,加上高廉这些年的搜罗,梁山人马可谓是满载而归。
收拾妥当,梁山人马启程回山,沿路州府不敢阻拦。毕竟梁山人马锋芒正盛,不但破了高唐州,还杀了高廉。那些沿路州府的知府因为这个就更不敢拦截梁山人马了,他们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高廉。
宋江带领着梁山人马很顺利的回到了梁山之上。晁盖带领着留守的头领大吹大擂将他们迎接上山。
晁盖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晁盖,以前他一直是只闻柴进其名不见柴进其人,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
经过路上的修养,柴进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这场盛大的宴席他自然要出席的。
之所以说这一次宴席盛大,一是宋江得胜而归,二是柴进入伙,三则是公孙胜回山。
梁山之上免不了吹吹打打一番,而何子期回来之后,则留在山上休养。他的伤比柴进的严重多了,所以他无法出席这场活动。
而且从回到梁山之后,何子期就时常陷入昏迷之中。众人也请了医生看怎么回事,但是那些大夫最终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
何子期虽然只是梁山之上的一个小头目,但是他与各位大头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人希望他死掉。
公孙胜也看过何子期的病情,但是他是道士并不是医生,虽然他们道士也懂些玄黄之术,不过那也只是略懂,并不精通。
公孙胜不知道何子期的身体怎么回事,不过他明白何子期是因为天罡地煞令才遭了这股劫难。
想到天罡地煞令,公孙胜从怀中掏出那块黑铁牌,端详良久之后,他叹息一声把天罡地煞令放在了何子期的床头上。
当初他离开梁山的时候,这天罡地煞令是何子期交给他的。他曾经把这个东西给自己的师父罗真人看过,而罗真人看过天罡地煞令之后,就不让公孙胜再去梁山了。
罗真人的道法以至臻境,就连如今的龙虎山天师都要逊色他一筹。公孙胜明白师父一定是从天罡地煞令里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不让他回梁山了。
当时公孙胜很好奇,但是罗真人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孙胜也明白,自己这个师父不想说,那么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何子期的身体除了那些外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而他体内的气也运行平稳,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这一点又诉说着何子期确实有什么病。
“公孙先生,怎么样?”当公孙胜从何子期的房间里退出来之后,朱贵满心忧虑的问道。
朱贵脸上满是焦虑,他没想到当初自己的一个决定却害了何子期,此刻他无比自责,但是如今他自责又有什么用呢。
公孙胜闻言摇了摇头,他对朱贵说道:“贫道也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回来的路上子期还很正常,如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朱贵没想到公孙胜也没有办法,他不由有些心灰意冷,他用力的锤了自己的胸口一下,而公孙胜见了则立刻安慰道:“朱头领也不必过于难过,子期他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他气色并不是短命之人,想必还有回旋余地,我们只需遍寻天下名医便可。”
张顺听到这里,他想了像说道:“说道名医我倒是知道一个。当年我母得了重病,什么药都治不好,最后请来了建康府的安道全,他当时看了之后随手开了几副药,我娘的病药到病除。”
“建康府安道全。”公孙胜闻言闭上眼睛掐指算了几下,等他睁开眼睛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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