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杀了侯三儿,他换好了衣服,然后吹灭了屋里的灯火,他从屋子里闪出来,屋外的月光明亮。
武松提着朴刀潜行在黑暗之中,所谓黑暗处,无外乎树影墙角处,行不多时,武松已经来到厨房外面。
厨房里有人,因为张都监他们一直没有散场,所以丫鬟下人也留在这里随时伺候着,不能去休息。
武松在厨房外听着里面有两个丫环正在抱怨道:“都服侍了一天了,老爷他们还不肯去睡觉!那两个客人也真是不识羞耻!都喝成那样了,也不肯下楼去客房歇息,三个大男人就在那里说个没完!”
武松听了两个丫鬟的话,心想张都监这三人对自己还真是上心。这明显就是不得到自己的死讯绝不休息。武松心中恨意上涌,他悄悄闪进厨房,那两个丫鬟都没有发现武松到来,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埋怨着。
武松此刻双眼血红,他悄悄抽出腰里别着得那口带血的腰刀来。随着他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两个丫鬟的背后。
武松一把揪住一个丫鬟的髯角儿,不等那丫鬟出声,寒刀已经划过那丫鬟的脖子,那丫鬟被一刀划破,嘴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另一个丫鬟见同伴被杀,她被吓得呆住了,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想跑,然而两只脚却似被钉住一般,她想喊叫,口里却又似哑了一般。
此刻武松双眼血红,那丫鬟此刻跑又跑不动,喊又喊不出,而武松心中没有怜悯,他手起刀落,将这丫鬟也杀了。
杀了两个丫鬟,武松将这两具尸首拖放到灶门前,武松灭了厨下灯火,趁着那窗外的月光,一步步朝不远处的鸳鸯楼走去。
武松在张都监的家中住过将近一个月,这后院的路他也认得,来到鸳鸯楼下,武松发现周围并没有人。
此刻夜已经深了,除了鸳鸯楼的二楼有人影喧闹外,剩下的下人和护卫都已经去休息去了。
武松见左右没有人,他一闪身便进了鸳鸯楼,捏脚捏手的摸上楼,到了拐角处,二楼的声音已经能够听见了,那屋里的三人正在说话。
武松没有着急出去,他按下杀心,侧耳倾听,只听一人口里不断称赞:“多亏了大人与我报了这冤仇!来日我定当重重的报答大人!”
武松听声音是蒋门神的声音,那张都监也喝醉了,他对蒋门神说道:“要不是看在我兄弟张团练的面子,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会干这种事啊!不过如今你虽然破费了些钱财,却也算是解除了后顾之忧!此刻武松怕是已经死在了飞云浦了吧!”
“那是,四个人对付他一个带枷的囚徒,自然十拿九稳!”这个人的声音武松没听过,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那个张团练的声音了。
武松越听越生气,这三个人真是狼心狗肺一般,使出如此手段陷害于他,他武松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竟然顶着一个贼偷的名声。
武松真是心头业火高三丈,杀意冲破九重天。此刻他再也按不住杀意,只见他右手持刀,左手掀开帘子走进了屋子里。
屋内点着三五枝灯烛照的里面明亮的很,武松一出现正好看到蒋门神起身。原来蒋门神酒喝多了,正好要起身去解手,没想到武松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蒋门神这一下可是被惊得心肝五脏都丢到了九霄云外,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蒋门神张大嘴震惊不已的时候,武松已经是手起刀落,蒋门神直接被劈脸剁着,这一下蒋门神直接被武松连带着身后的椅子给劈成了两半。
劈倒了蒋门神,武松立刻踏着血泊上前,那张都监此刻也想动,被武松斜劈一刀砍在肩膀上,扑倒在楼板上。
刹那间,楼内尽是血色,张都监没有死,他倒在地上挣扎着哀嚎着。而武松解决两人只用了一瞬,而那张团练也是个武官,在倒了两个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此刻他周围没有趁手的兵器,张团练只能拿起一把椅子朝着武松轮过去,武松也没躲闪,他一把抓住椅子腿,然后就势往自己这里一拉。
别说张团练如今醉酒无力,就算是他清醒之时,也挡不住武松神力。这张团练没想到武松力气这么大,他被这股力量拽倒,噗通一声趴在了武松的面前。
还不等张团练起身,武松抬手一刀直接将张团练的头给割下来了,血喷洒的满屋子都是。
杀了张团练,武松发现张都监已经挣扎着起来正要往外跑,武松冷哼一声,左脚早起把他给踢翻在地,然后也不听张都监的求饶,他一刀便把他的头给割了下来。割下张都监的头,武松也没放过蒋门神的尸体,他反手一刀,把蒋门神的头也给砍了下来。
蒋门神的头之前已经被武松劈成两半,如今头被割下来,地上却仿佛变成四颗头颅滚落于地板上。
武松杀了三人之后,他见桌子上有酒有肉,便自己倒了酒,连喝了三四碗,然后又吃了些肉。
吃饱喝足,武松脱掉血衣,蘸着尚未凝结的鲜血,转身在白粉壁上大写下了八个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写完之后,武松把血衣扔在一旁,他把桌子上的金银做成的器皿踏扁了,揣几件在怀里。
收拾妥当,他正准备下楼,却听见楼下有声音道:“楼上的官人们都喝醉了,快去两个人上去搀扶他们下去休息吧。”
说话的人是张都监的夫人,随着她的声音,就听楼梯响起脚步声,武松趁机躲在一旁。
上楼的是两个家丁,武松认得这两个人,都是前几日捉拿他最卖力的人。武松躲黑处让他们过去了,那两个一进屋子,其中一个踩到蒋门神的无头尸体被绊倒在地上。
他这一摔不要紧,正好与蒋门神那狰狞的头颅对了眼,这家丁惊得急忙起身向后退去,另一个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两个面面相觑,二人喊不出声,转身就要走。
然而这个时候,武松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起刀落,先剁翻了一个,剩下的那一个,立刻跪下讨饶。
武松看着这人的脸冷哼道:“现在求饶,晚了!”说完他一刀划过此人的脖子,那人脖腔的血喷溅在画屏上。
此刻的鸳鸯楼可谓是血染素墙,尸横灯影!武松也是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反正横竖只是一死,所以他便放开手脚,提了刀,走下楼来。
张夫人此刻还在楼下等着两个家丁下来,听到楼上有脚步下来,还没看到人她便出声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
不等张夫人说完,武松已经从黑暗的楼道中一越而出,张夫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急忙问道:“是谁?”
话音未落,武松的刀早已经飞起,劈面剁着了张夫人,张夫人被武松一刀砍倒在地上,然而她并没死,反而在地上大声的哀嚎起来。
武松见张夫人哀嚎起来,他怕引来门口的甲士,所以武松急忙用手捂住张夫人的嘴,然后将刀横在张夫人的脖子上,想要一刀将张夫人的头给割下来。
然而武松试了几次,却割不下来,他心中疑惑,就这月光看向手中的刀,只见刀身已经卷刃了。
原来是杀人太多,这把刀又不是神兵利器,所以已经卷了,武松见刀已经卷刃,所以便随手将腰刀撇了,然后用力一扭将张夫人的脖子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杀了张夫人,武松起身路过厨房外,那里有他一把丢下的朴刀,武松拿取朴刀,低头往外走。
远远的,有两个灯笼正好迎面而来,武松借着灯明,早看到中间走的正是玉兰。
看到玉兰,武松心中刚下去的无名火又起来了,他直接出现在玉兰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玉兰和两个小丫鬟都被突然出现的武松吓了一跳,不等她们出声,武松已经挥动朴刀,将两个小丫鬟给砍翻了。猩红的血喷溅在玉兰的脸上,衣服上,让原本楚楚动人的玉兰惊吓的失声尖叫。
然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武松的朴刀直接穿透了她的心口处,玉兰口中呕血倒在地上。
杀了玉兰,武松一路往门房而去,路上又遇到三个妇人,接被武松给砍死了。
到了门房,武松将血衣换下,拽开脚步,趁着夜色出了张都监的府中。
此刻夜半无声,武松倒提朴刀直接来到城边,因为孟州城是个小城,所以守城的甲士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休息去了。
而武松找了个低矮的地方,直接从城头一跃而下。跳到城下,武松又趟过护城河,那护城河也没有多深。
过了护城河,武松脱掉鞋袜,穿上施恩送来的八搭麻鞋,回头看了一眼孟州城,听着远处的打更声,武松大踏步朝前走去。
武松一路上心情不错,这一次他杀了很多人,有无辜的,有该死的,然而不管是无辜的,还是该死的,如今反正是都死了。
正所谓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孟州城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虽好,可是终究要醒。
张都监给他编织的这场梦,其实武松并不愿意醒,能做良人,他不想亡命天涯。
玉兰也好,张都监也好,其实他们都已经走进了武松的心里,武松这个人就是,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
然而当武松发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时候,他简直出离了愤怒,这种愤怒不同于一般的愤怒,而是被背叛的愤怒,被当猴耍的愤怒。
武松本来想报答张都监的知遇之恩,在与玉兰结婚生子,然而他们如今都死了,而杀了他们的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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