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门神长的很壮,他的这一拳势大力沉,如果被打到,不死也残。而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别看醉眼朦胧,脚步轻浮,但是身体一歪便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蒋门神的拳头,而随着蒋门神拳头落空,武松也跟着出了两拳,这两拳快如闪电,也朝着蒋门神打去。
蒋门神见两拳来的挺快,他想退步躲开,却是躲闪不急,这两拳打在他身体上,让他不由退后好几步。
蒋门神怒吼一声,武松的身体忽然倒在了地上,蒋门神见武松竟然自己醉倒了,他脸上露出狰狞,大踏步准备沉着武松醉要了武松命。
而武松看起似醉倒,但当蒋门神的拳头打来的时候,他猛然往侧面一滚,蒋门神一拳接着一拳,酒馆的地板被蒋门神打的全是窟窿。
就在这个时候,武松抓住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他身体酿酿跄跄,前俯后仰,但是蒋门神却觉得这个武松简直就是一条泥鳅。就这样蒋门神在后面追,武松在前面醉醺醺的躲闪,忽然武松停住了脚步,他身体一跃而起,翻身飞起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蒋门神的小腹上。
蒋门神没想到武松突然反击,这一脚踢的蒋门神咕咚一下跪倒在地上。而武松得势不饶人,只见他左脚方落,右脚又跟着踢起,一脚快似一脚,最后一脚直接钩在蒋门神的额头上,这一脚直接将蒋门神踢倒在地上,武松踏住蒋门神的胸脯,提起拳头,望着蒋门神的头上脸上又是一顿拳头。
武松刚才的那一套招式名叫玉环步,鸳鸯脚,这是武松平生最厉害的招式之一,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蒋门神虽然号称相扑无敌,但是遇到武松也是他的不幸,蒋门神此刻被打的受不了,急忙在地下出声求饶。
武松听到蒋门神求饶,他本来也不是来杀蒋门神的,所以停下拳头,他看着蒋门神道:“若要我饶你性命,你只需答应我三件事就可以了!”
蒋门神见武松停手,他急忙开口讨饶道:“好汉请说,好汉请说,别说三件事,就是三百件我也答应你。”
“好!爽快。”武松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听好了,这第一件,就是从今日起你需要离开快活林,并将酒楼交还给原主人金眼彪施恩。”
蒋门神此刻才明白这武松原来是施恩请来的,武松见蒋门神不说话,他正要提起拳头继续打,吓得蒋门神慌忙应道:“我答应!我答应!”
见蒋门神答应了,武松的拳头这才没有落下,他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你前日打伤了施恩,你需要当着孟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给施恩赔礼道歉。”
蒋门神虽然五大三粗,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道:“好,这个我也答应!”
“好,这最后一件,你听好了,归还了原物道歉之后,你要连夜离开孟州城,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轻则打你半死,重则要了你的性命!”
“好!我明白了!蒋忠都答应!”
武松见蒋门神都答应了,他这才放开蒋忠,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只见此刻的蒋门神早已脸青嘴肿,满脸是血了。
当天晚上蒋门神就在快活林酒店请了附近有头有脸的人,他给施恩道了歉后,便连夜收装了行李,带着自己的妇人和徒弟离开了快活林。
蒋门神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离开了快活林,而施恩重得酒楼,出了这口恶气,当晚众人吃得尽醉方休。
自从打退了蒋门神,施恩每日都把武松当祖宗供着,眼看着炎威渐退,玉露生凉,金风去暑,已是新秋。
这日平安寨里来了两名甲士,他两个点名要见武松,这两人是孟州城兵马都监张艺的兵,两人奉了张艺的命令来请武松。
原来张都监听说武松的大名特意来请武松到府上一叙,武松本就是囚徒,又归张都监管,所以当下就跟着两个甲士去了张都监的府上。
到了张都监的府上,两名甲士领着武松直接到了大厅中就下去了,那张都监见武松来,急忙起身相迎道:“久闻都头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英雄无敌,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
等二人坐了之后,张都监说起请武松来的原因,原来是张都监府中缺人,想要武松进府听宣,武松听了自然答应了,他本是刺配囚徒,如今能得到都监的赏识,自然是极好的了。
武松答应后从牢城营里搬了出来,张都监很喜欢武松,每次都会给武松一些银钱打赏,而武松只需要看家护院就行了。
他在张都监的府上一住就是一个月,眼看到了八月中秋。张都监在后院的鸳鸯楼里设下筵宴,府中上下共赏中秋。
当晚张都监把武松叫来一起饮酒,武松见夫人与宅眷都在席上,喝了一杯之后便要转身告辞。
张都监却叫住武松,说道:“你我都是自家人,家中女眷你也无需回避,来坐下多喝几杯。”
武松再三谦让告辞,张都监就是不让他走,没办法武松只得唱了个无礼喏,远远地斜着身坐下。
张都监让桌上的丫环和养娘与武松劝酒,一杯两盏,眼看饮过七杯酒,张都监叫抬上果桌饮酒,二人说他些闲话,讨问了一些枪法功夫。
此刻月明星稀,光彩照入东窗,武松吃得半醉,忽然上来一名女子,女子明媚皓齿,手中拿着琵琶唱了一曲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高卷珠帘,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女子的歌声悠扬空灵,喝的半醉的武松听着曲不由愣住了,他想起了久别的故里,想起了死去的哥哥,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武松自觉失态,急忙将眼泪擦去,等女子唱完,众人纷纷鼓掌。武松知道这个女子,她是张都监府上的养娘名叫玉兰,不过武松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今日席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玉兰一曲歌声完毕,张都监对玉兰说道:“玉兰啊,这里没有外人,你来敬一圈酒。”
玉兰答应了,她拿了一个杯子,早有丫环给她斟满了果酒,她便先从张都监开始,然后又劝了张夫人,第三个便轮到武松饮酒。
当玉兰站在武松的面前,气若幽兰,武松破天荒的脸红了,他不敢抬头,起身远远地接过酒来,拿起来一饮而尽。
张都监看到武松的异样,他不由指着玉兰对武松道:“武都头,此女颇为聪明伶俐,知音律,亦会缝补。如果你不嫌她出身低微,数日之后咱们择个良时,把她与你做个妻室,你看如何?”
玉兰听到张都监要把自己嫁给武松,她脸色微红,不过还是站在那里偷眼去看武松。
武松也没想到张都监竟然会这样说,他虽然有心玉兰,但是还是推辞道:“恩相,小人不过一介配军,怎敢奢望玉兰姑娘为妻。”
张都监闻言摆摆手笑道:“哈哈哈,都头说笑了,你是真英雄,如今我话以出口,怎么能出尔反尔。玉兰也是个好女子,你们两个若是有情有义,那就别推脱了。”
武松不知道如何说了,他当下一连又饮了十杯酒,感谢张都监的深情厚恩。眼看时间不早了,武松也喝了不少酒,酒劲上涌,他怕酒后失了礼节,于是便起身拜谢张都监和张夫人。
张都监看武松醉了,他便扭头对玉兰说道:“玉兰啊,武都头有些醉了,你送武都头回去休息!”
“是。”玉兰施了个万福,然后搀扶着武松下了鸳鸯楼,被玉兰搀扶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松竟然有些怕了,下了楼,他急忙推开玉兰道:“玉兰姑娘,我自己能走,不用你送了。”
玉兰微微一笑,她对武松道:“路上太黑了,我陪都头走回去吧。”说完,她走在前面,武松僵硬的跟在后面。
月光下,风吹过,撩起玉兰的头发,桂花飘落,武松心中竟然生出了亲近之感。
两人出到前厅来到廊下房门前,玉兰打开门,武松并无困意,他提了条哨棒,回头道:“玉兰姑娘可否为我弹奏一曲!”
玉兰不知道武松要干什么,但她还是同意了,她弹唱了一曲水龙吟,借着曲,庭心里,月明下,武松打了一套棒法。
二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是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配合的恰达好处,一趟棍棒下来,武松已经出来许多汗,他仰面看天时,已经约莫三更时分了。
“时间不早了,奴家回去了。”玉兰道别离去,武松看着玉兰的背影消失在尽头,他才转身进了房里。
就在他准备脱衣睡觉的时候,就听得后院乱哄哄的喊起来,武松急忙起身,竖耳细听,原来众人在喊捉贼。
武松本就有护院的职则,听见有贼,他一下跳起来,提了一条哨棒,迳直朝后院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玉兰慌慌张张走从黑暗处跑了过来,武松急忙迎上去问道:“玉兰姑娘怎么了?”
玉兰惊魂未定,指着后院道:“刚刚有一个贼奔入后花园里去了!”武松听得这话,说道:“玉兰姑娘你先去前院人多的地方,保护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
说完他提着哨棒,大踏步,直奔入花园里去捉贼,然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有贼,这时候他又听到前院有喊声,武松急匆匆的翻身往回走。
刚出了花园门,黑影里院门口处忽然拽起一根绳子,武松不急反应一下子就被绊倒在地上,他正要起身,却从黑暗中蹦出八名披甲之士,他们按住武松把绳索缠绕在他身上叫着:“捉住贼了。”
武松本想挣扎,但是又怕伤了府中护卫甲士,他只能叫道:“是我!我不是贼,我是武松!”
然而那几名甲士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将他绑好押解到后院的鸳鸯楼去了。鸳鸯楼上,灯火通明,张都监斜坐在椅子上,看着众甲士把武松一步一棍的打到厅前。
武松看到冷着一张脸的张都监不由开口道:“恩相,我不是贼,我是武松啊!”
“住口!”谁知武松刚开口,那张都监竟然勃然大怒,他铁青着脸指着武松喝骂道:“你这个贼配军,不想竟然是个贼眉贼眼贼心贼肝的人!我想抬举你成为社稷的有用之人,你竟然暗地里做出这等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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