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光的照耀下,鬼影消失了,被束缚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而随着他坐起来,宋江与宋清二人也都坐了起来。
何子期点燃怀中的火折子,看到二人的脸上也是一脸的错愕,通过表情何子期也明白二人应该也是经历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
他拿着火折子将油灯点亮,灯光摇曳,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何子期抱着银龙枪,他对宋江说道:“押司哥哥,这旅店有鬼!”
何子期现在很庆幸自己在下山之前跟公孙胜要了一张金光符,如果没有那个金光符,他估计今晚三个人可能就都交代在这里了。
宋江是读书人出身,从小他就不信鬼神之说,如今亲身经历,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三人于惊未消,惊魂未定,刚才那一幕给三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三人犹如做梦,但又很真实的感觉。
就在三人惊魂未定,安静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缓慢,何子期担心有变,他吹了煤油灯,提了银龙枪蹲在房门处我静静的聆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宋江和宋清二人也都各自拿出了武器小心谨慎的戒备着,脚步到了他们的门口突然停了,何子期与宋江宋清三人在屋子里都不敢动。
四周没有声音,空旷的让人心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的脚步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何子期又小心翼翼的点燃了油灯,他提着油灯顺着门缝向外望去,他刚把眼睛贴在门缝上,透过门缝正好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何子期吓了一跳,因为惊吓他得身体一连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额头的冷汗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宋江与宋清二人不知道何子期看到了什么,竟然这么大的反应,二人围了过来,宋江用眼神询问何子期怎么了?
何子期咬着自己的嘴唇,他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把油灯交给了宋江说道:“哥哥,刚才门口有人!灯你拿好,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何子期说完将油灯交给了宋江,宋江本不想让他去冒险,但是何子期在被连番惊吓之后,他已经生气了。
好歹何子期也是水泊梁山的一员,如今被如此捉弄,他自然在冷静下来之后怒火中烧。
何子期提了银龙枪,他欺身来到门口,扯了门栓之后,一把将房门拽开,银龙枪枪头直指门口。
然而让三人意外的是,门外空无一人,空荡荡的走廊什么都没有,何子期心中更加疑惑了,自己明明看到了一双眼睛,如今怎么没了?
关上门后,何子期沉声不语,今夜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了,三人都没有说话,一夜匆匆而过,经历了这种事情,三人一夜都没有在睡觉了。
苦苦挨到了东方破晓,金鸡啼鸣之时,三人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来,三人没睡,也没在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天色一亮,何子期三人就匆匆下了楼,到了一楼,那唐掌柜的不知去向,三人昨日就交了住宿的钱,所以虽然满肚子怒火,但是此刻三人都不想在这旅店里待着了,他们三个人出了旅店,三人的马还在门口。
三人牵着马走在宜城的街道上,有那早起的百姓看到三人从那旅店出来后,脸色大变,有一人冲三人挥手示意三人过去。
三人过去后,那百姓看了看三人然后又看了看三人身后的旅店,他惊讶的问道:“三位不会是在那里面住了一晚吧?那旅店可不是给人住的,而是给鬼住的!”
在那百姓的讲解,三人不由庆幸彼此福大命大。原来那旅店以前是宜城一个很大的旅店,也是宜城唯一的一个旅店。
宜城虽然小,但是往来客商路过倒是不少,所以旅店之中几乎人满为患。然而俗话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旅店有一日突然起了一场大火。
大火熊熊烧死了很多人,旅店中没有一个人能跑出来,大火之后,旅店只剩一个空架子没有倒,而那许多的客人都成了一具具烧焦的尸体。
旅店一下死了这么多人,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旅店老板却侥幸谈了一命,但是却因为受不了打击变的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
那些客商因为被烧的面目全非,身份难辨,所以也就没人认领尸体,如此一来这许多尸体无处安放。
那侥幸活下来的旅店老板,他于是买了很多棺材,将那些客商的尸体都装进了棺材安置在客房里,邻居都觉得晦气没少找这个老板的麻烦,然而这个掌柜的每天就是冲人傻笑,那笑容看似憨傻,却满是诡异。
邻居们受不了就都搬走了,而跟何子期他们说话的这个百姓是因为没钱所以他就没搬走,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一到了晚上他有时候就能听到旅店里很热闹,叫骂声吆喝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他可没有勇气一探究竟。
宋江三人听完这位大哥的话之后,三人脸色更是难看,而何子期一想到昨夜自己竟然和一群死人睡在一起更是没来由的膈应。
不过三人心中膈应虽膈应,此刻三人已经出来了,宋江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所以他也没打算回去,当先打马跑了。
何子期是最后一个走的,在走之前他扭头看向那个旅店,突然他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旅店门口冲他挥手告别,那人影因为离得有些远,他并不能看清楚,只是依稀觉得那人似乎是哪个姓唐的掌柜。
何子期还记得昨夜那个长相奇丑的掌柜的,毕竟世界上长这么丑的人可不多见,然而就在仔细看那个掌柜的时候,旅店的门突然关上了。
何子期本想过去看看,但是看宋江已经走远了,他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将宋江的生命至于危险之中,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看了一眼那个旅店,何子期发现那个旅店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虽然如今已经是阳光普照,但是那旅店仿佛没有一丝阳光。
收回目光,何子期打马追上了宋江二人,三人并肩而行,出了宜城之后,三人又走了些许时日,终于在路边的石碑上,三人看到了沧州地界。
宋江勒住马,他目光看向石碑对何子期二人说道:“总算到了沧州了,我们找个人问问柴大官人的庄在何处吧?”
何子期听了之后,他摆手说道:“押司哥哥不用问人了,我去过柴大官人的庄上,二位跟着我就是了!”
宋江听说何子期来过柴进的庄子,他不由好奇,没想到何子期小小年纪竟然还认识柴进。
何子期看出了宋江眼中的好奇,他将自己与柴进的缘分简短的与宋江说了一遍,说起来何子期与柴进的缘分可不浅。
宋江听完之后不由点头,没想到何子期与柴进竟然还有这这层关系,不过这样也好,有这层关系在,三人想要见到柴进可就简单多了。
在何子期的带领下,三人迳投到庄前来,到了庄前,宋江看着柴进豪华的庄院,他不由惊呆了。
何子期对于这些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柴进身为前朝皇族,他得身价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当下三人于庄前下马,一个庄客迎了出来,何子期认识这个庄客,他得名字叫柴名,是柴进的家臣。
何子期下了马,他和柴名打了个招呼,然后便问他道:“大官人在庄里面么?”
柴名自然也认识何子期,二人已经好久没见了,他拍了拍何子期的肩膀笑着说道:“呦,小期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
二人寒暄了一阵,柴名对何子期说道:“大官人去东庄上收租米去了,如今并不在庄上。”
何子期闻言有些无语,东庄离这里得有四十多里地。没想到柴进竟然跑那里去了,就在何子期发呆的功夫,柴名看到何子期身后的宋江二人,他于是开口问何子期道:“这二位是?”
不等何子期答话,宋江已经自下马过来了,他牵着马对柴名一抱拳道:“我是郓城县来的宋江。”
“宋江?”柴名重复一遍宋江的名字之后,他脸色一变道:“莫不是山东的及时雨宋押司么?”
“正是小可。”宋江彬彬有礼,那柴名见果然是宋江,他立刻喜笑颜开对宋江说道:“我在府里经常听大官人说起您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既然宋押司来了,小人这就带您去找大官人去。”
当下柴名从庄里牵出一匹马,他打头领了宋江,宋清与何子期三人一路又往东庄赶去。
等四人到了东庄之后,已经是日暮西沉,到了东庄的一处宅院,柴名勒住马对三人说道:“各位我们到了,咱进去吧!”
柴名当下下马,三人随后跟着,入得宅院,这宅院虽然没有方才的庄子大,但也极尽繁华。
四人走入庭院,里面假山水池花园应有尽有,走到一处小亭子时,柴名回头对三人说道:“三位先在亭子里坐一坐,我先去通报大官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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