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江染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要是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江染现在绝对要去王城一把抓住卫燃,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去参加天选者选拔赛,或者说不去参加天选者的比赛。
这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而是江染知道生命之源到底意味着什么。
强大的法则组成的可以拯救一切的力量,谁都想要,虽然作用对天选者来说太过于鸡肋,但却足以让至高者疯狂。
“我大概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情,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可能插手,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剩下的事情也不是现在的泥萌能够知道的。”江染选择性的说道,该给的甜头还是要给,不然的话下次这位天缘姬说什么都不会来了。
安流逆吸了吸鼻子,有些许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说的话一点都不放心,可是又不能掐着他的脖子摇。
所以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了,实力越强大的人掌握的权力知道的秘密越多,但是同样的他们承担的责任也越多,这是成正比的。
但这并不就意味着那些蝼蚁就真的安全,他们同样活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上,甚至于因为不对等的情报,他们如同走在钢丝上一般,无可奈何,却又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活下来纯粹就是幸运,活不下来就是命。
谁都没办法说这到底是对是错,谁让他们自己的实力不强呢?
江染和卫燃,都是那种没办法忍受秘密在眼前却无法得知的存在,甚至于这个世界都是他们的,凭什么有他们不能知道的秘密?所以成为最强者就能知道最多的秘密了。
他们也如愿以偿的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卫燃的情况可能有些特殊,但是想法,这两位天选者绝对是一样的。
安流逆低下头,看着清澈的湖面:“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以后别叫我了,我好歹也是一个堕神,我和你交往过密并不是一件好事。尊上也不会希望看见自己的秘密泄露太多。我只求您一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保护好尊上。”
因为早就已经有所预感,所以真的很多事情都是无所畏惧的。
所以才可以在敌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啊天缘姬安流逆,并不认为他们是真的敌人,只不过是这场游戏的划分才导致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上,当脱离这场游戏的时候,他们其实并不是敌人,是朋友,是亲人,甚至是爱人。
也因此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会一棒子打死的,因为谁知道脱离了这个立场之后,他们到底会是个什么关系呢?
江染的目光落在了远方天际。
他们这些元素之主和堕神其实都有一个坏习惯,他们都不喜欢盯着目标的眼睛去看,宁愿把自己的视线落在远处,也不愿意去跟对面的人点对点的交谈。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减轻了很多压力,至少不用从另一个方面去推测对方到底有没有说谎。其实说没说谎他们都能够感觉的出来,因为他们曾经都是至高者,冥冥之中的规则束缚他们不能轻易地口出谎言,因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真言,并不是特殊的那些话语才可以。
所以他们大部分都不会说谎。
安流逆走的很快,已经没什么好留的了,该说的全都说了。更何况时间之皇从来都不会把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说出来,这样就不算是说谎。而偏偏又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嘴,让他把那些秘密说出来。
有一个,他们家尊上,但问题就是这个,他们家尊上根本就不想来问他那些秘密,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骗安流逆真的好吗?”
长荒无声无息地撕裂空间出现在江染身边,脸色平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实际上一直在眺望的方向却是王城那边。
江染笑了,跟他一样站在湖面上:“为什么不好呢?有些秘密本来就不是她该知道的,更何况这些事情不知道才是好的,知道的越多承担的越多,燃主应该也不想天缘姬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出自同一个位面,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她。所以咱们就不要去做这个坏人了,就让她老老实实的作为一个配角退出这场游戏吧,这对我们谁都好,不是吗?”
长荒抿唇:“我发现你越来越坏了,对谁好这句话才不是这么用的,或许你的对她好就是一个负担。”
江染脸上依然带着风轻云淡的笑,火红的宽大衣袖落在了湖面上,吸了水之后就像一团秾艳的血一样漂亮:“我从来都不否认我的想法,倒是你,一直躲在端阳有什么用呢?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办法的话,这场游戏结束的时候妃宵就会死哦,就像是当初一样,而且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也没办法了。”
这场游戏里很多很多的配角都是执念,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至高会参与进来,他们的路不可能一帆风顺,这路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亏欠的,但是那些亏欠却根本就没办法弥补,所以也就成了执念。
这场游戏啊,本来就可以让他们的执念再度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他们是否承认这是不是真的,但是那些只能活在记忆里的执念真的活过来了,真的再度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就够了。
妃宵也是执念,她是长荒的执念,但是能作为光之法则主宰者而出现在这场游戏里,却是一个意外。谁也没办法预料到的意外。
但是却是让长荒万分高兴的意外。
长荒沉默的看着脚下的湖水,要是江蒙恩还在的话,大概会一脸生气地把他们赶出去,但是他现在已经走了,所以管不到这里了。
没办法的,其实没多少办法让执念真的活着,也就现在这个位面特殊的力场作用能够让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一旦脱离这里,他们就永远都没办法再度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就是代价。
他们之中的执念为数不少,所以很多人都有这个麻烦,但是他们只是至高,根本就找不到别的办法来达成自己的想法。
江染抬起手,衣袖上的水瞬间蒸发。只能看见那只干净白皙的手掌缓缓地浮现出一团银色的光芒,柔软的银色,就像是时间法则那样——可是时间法则从来都只给人冰冷的感觉,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柔软。
这并不是江染的时间法则。
也不是辅修的水之法则和风之法则。
是属于他的生命的力量。
然后,江染把这团力量交给了长荒,这团柔软的银色离开手的那一瞬间,江染的气息瞬间暴跌,很快就跌落了染皇阶,但他还有真神的神格,所以只要力量恢复过来,他就能够立刻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你会死的。”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动作,苏灵脸色铁青地盯着他,一脸不愉的看向长荒,口中训斥,“你还真的什么都敢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给你了,他怎么办?你想要他死吗?”
江染直接拉开了他的手,把那团柔软的银色光芒彻底的放入了长荒的手中,然后一言不发地直接走了,有些事情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一定不会违背自己的想法。
所以无论是谁来劝,或者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劝,跟他都没任何关系。
给了就是给了。
苏灵狠狠地等了长荒一眼,去追江染的步伐。
长荒在原地站了很久,那团柔软的银白依然闪烁着微光,带着生命的活力,带着希望。
周围的空间不断的裂开、合拢,呈现出一种极端暴躁的姿态,却又不伤手中的光芒分毫。
情绪极端激烈的情况下是会发生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长荒小心翼翼的合拢手掌,另一种不同的颜色悄然出现,一点一点编织出最牢固的只能由他打开的牢笼,然后把这团宝贝放了进去。
然后他跪下了。
对着时间神殿的方向。
完全的臣服。
真神是骄傲的,至高是骄傲的,但这有一个前提,当一个让他们心悦诚服的人物出现的时候,再多的骄傲也只能化为灰烬。
遥远的王城,安静的雷霆神殿中,那个除了卫燃之外从来都没有人进去过的房间里,一颗散发着幽幽银光的珠子悄然破碎,无风自消。
在庭院中安静看花的卫燃微微抬头看向了那个方向,然后无所谓的折断了手上的那只素淡的白花,细细的雷霆自指尖闪过,眨眼间就只剩下漆黑的粉末。
“真麻烦。”
卫燃冷淡地吐出这三个字,拍干净自己手心上的粉末,朝着那个房间去了。
果然如她所感觉到的那样,那颗属于长荒的珠子再也没有粘黏挽回的可能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如她预想之中的一样。
人心叵测,神的心又何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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