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用只有一个,却足以逆天之物。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在宇宙之内出现。没有人知道生命之源到底应该怎么出现,也没有人知道在何时出现,所以哪怕是知道生命之源存在的那部分存在,大多只是把这当做了一个传说而已。
因为无论怎么去找,都是找不到啊!这种情况下他们只可能去选择别的方法,或者永久的把这段遗憾埋藏在心底。当希望近乎于无的时候,他们就只能被动的选择绝望。
至少选择绝望,就不用一次又一次的体会心如刀割的感觉。
殿灵叹息:“殿下,您知道的,这件事情并没有绝对,也许事情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您也清楚,您并不是时间之皇,没办法真的做到绝对。”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卫燃可以做到那四九,却架不住冥冥之中总是会给别人留下一点机会,所以任何事情都要做出万全的准备。她并没有时皇的那个天赋和本事,做不到一切尽在掌控,所以只能拼命的把那“一”给压缩到最小。
因为那是唯一的机会了。谁都不知道生命之源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出现的条件到底是什么。这是无数个时代出现以来唯一一次出现生命之源的踪迹,可以说,若是错过了这次,遗憾再无法解。
卫燃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其他天选者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那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江染是无数个时代才能出现的得天独厚的一个,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复制的奇迹,能够碾压一个时代的天选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每个时代都有风华绝代之人,虽然不一定都是天选者,但是每个时代总归是要出现那么一两个的,就是那么一两个就足以撑起大梁。前提是这并不是天选者选拔赛。
在这场所有宇宙都要参与的选拔赛里,天才注定只能淹没于人潮,因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而且真正能够在组队战和个人战以及选拔赛上出人头地的,从来只有那些处于鼎盛时期的时代的参与者。
因为他们的一切都已经达到了成熟,至高者的数量早就已经达到了极点,在人员调配上他们相当充盈,压根不用担心受伤了该怎么办。
这正是卫燃所要思考的一点,因为他们现在还未达到鼎盛时期,换而言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以现在的状态参与选拔赛。
殿灵叹息:“若是时皇殿下能出手相助就好了,您也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卫燃的手攥紧,用一种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就算他能出手相助又如何?他最多就是参与个人战和组队战,选拔赛只能我一个参加,现在的他根本就没资格参与。所以他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反正最后一只有我一个人。”
天选者的选拔赛,注定了是孤独的,因为在这场战争上遇上的任何一个天选者都是对手,永远都不可能推心置腹,因为鬼知道下一刻祂到底会不会出卖自己。
卫燃不愿意承担失败的后果,所以唯一的结果就是胜利,唯有胜利才能让她更近一步。
所以她在这场战斗里不能相信任何人,连带着现在都受到了影响,连自己的爱人都不是太敢去相信,她知道这点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过度敏感了。但是有些事情她真的是宁可信其有。或许等到选拔赛结束了就会好一些的。但是现在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王城的事算是暂时平息了。
一念回到端阳城的江染脸上依然带着浅笑,那双漂亮的银白瞳眸却是冷的,而且不断有些许流光一闪而过,仿佛有什么不可诉说的事情正在一点点的发生。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他在窥探。
他无视了周围所有朝他行礼的真神,定定的站在面前巨大的空地前,那是时间神殿之前停驻的地方,他把他的神殿收回了识海,所以暂时无家可归。
但是到底停留了那么久,原地留下了很强的时间法则波动,他的停留也吸引的虚无之中的法则降临,再然后出现的就是时间长河。
他没有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他也不在乎是不是会有,所以他无所谓谁做他的母亲,所以时间长河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的“母亲”,虽然他从来都真正没有承认过。
这条透明的却又真实的存在在这个位面的河流缩小无数倍环绕着他慢慢的流淌,持续不断的提供天文数字的神力维持他的消耗。
窥探未来,总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
时间长河化作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身旁,却不敢走到他面前,只能面有戚戚的看着她的孩子坐着那逆天之事。
江染做的事情,比堕神做的事情来的更加严重,因为他窥探的本来就是这个位面最秘密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知道才对。
但是他是时间之皇,单单就是这么一个称号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以前的他不愿意用这个能力,只不过是他暂时不想破坏这个位面的规则而已,但是现在他心慌了,那一切都不可能阻止得了他!
或许这个举动会彻底的摧毁上一个时代至高们留下来的努力,但是这一切在卫燃面前,那就什么都算不上了。既然什么都算不上,那自然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破坏。
“时流。”
不需要太过繁杂的真言,也不需要太过冗杂的手势,两个字就够了。
时间长河也跟着呢喃,却根本没有资格说出那两个字:“世说无尽。”
世说无尽,时流!
透明的河流瞬间爆发出足以媲美太阳的光芒,甚至遮盖了整片天空!
江染就这么睁大双眼看着,双眸被灼伤,血泪顺着眼角留下,砸入泥土,开出朵朵雪白的花朵。
不知是一瞬还是一世纪,江染闭上了眼睛,然后没办法睁开了。
窥探未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怕他是时皇都承担不起。但是没关系了,他已经知道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哪怕时间线会一再的改变,但是他们这些永恒且唯一的存在只有一个,别的时间线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另一个他们。
所以,他所选择的时间线就是他们未来唯一的路!
江染武断的这么认为,殊色无双的脸上全都是果决,他或许可以放弃很多东西,甚至于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某些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却是根本没办法放弃的。
比如说他的爱人。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长荒幽幽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嗤笑:“还真的是一个情圣呐,但是你想过没,这个位面对你并不是那么的友好,如果我们不在的话,你会落得重伤呐。”
江染抬手擦自己眼角的血,却越擦越花,他却毫无所觉:“重伤?我现在跟重伤没什么区别了。”
长荒撇撇嘴,转身离开,反正就算是看不见了,江染也依然是有足够的本事能够气的人直跳脚。
时间长河也以为消耗过大被江染收了回去,再加上这个时候并没有真神愿意出来找事,所以偌大一片空地只有江染一个神站着。
原地休息片刻之后,江染睁开眼睛,本该是明亮无双的眼眸却黯淡无光,甚至左右转了转却发现焦点根本无法聚集。
他张了张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风声、水声都听不见了……
焦土的味道、草茎断裂的味道闻不到了……
手慌乱的抬起,指尖下意识的摸上了脸颊,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而喉咙里的铁锈味却是那么的明显,让他第一次那么明显的知晓了自己的血到底是什么味道。
五感失四,剩下的感官便是无比的敏锐,他吞咽下口中的血,时间之皇的血蕴含了难以想象的时间法则之力,他不可能让这股力量把其他真神吸引过来。
若是被人知道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控制了,只怕有无数人想要趁此机会夺走他的一切。
他倒是不在意现在的一切,但是他觉得失去了现在的一切就没办法追上他的神女的脚步了。这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他甚至遭受排挤,他没办法如之前一样轻而易举的成为至高活下去。
他不怕死,真的不怕。
有些许疲惫的闭上根本没有自觉的眼睛,没有发现有人靠近,没有发现有人把他带回了自己的神殿好生安顿。
再度睁眼已经是一月以后。
神力的稍许恢复让他的感觉回来了,或者说是强行恢复过来,他的真身到底是真神的真身,本身就极度警惕。
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人,勉强的笑道:“瞳冥。”
苏瞳冥这才抬步走来,一双如夜般漆黑的眼眸冷冷的落在他身上:“如果你想死,别死在端阳城,这座城池还承担不起你死亡的孽债。”
真神的死亡是伴随着无穷尽的孽债的,若是有下手者,自然是凶手承担,若是没有,那就由这方天地承担。
这座中型城池的确是承担不起江染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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