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江染,从来都未曾改变,只是想清楚了一点事情而已,虽然这些事情对于别的真神来说可能不是那么的美好但是与他本人而言倒是不错的,想开了果然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困扰自己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确是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情的,根本不需要依靠别人的力量来达成所愿——所以他想要做什么事情,别的真神根本不可能管的到他,这不得不说是一件相当美妙的事情。
他眨了眨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又再度化为漂亮的银白色,出尘而高傲的时间之皇的眸色,漂亮的不可方物。
“你这么做,迟早会害死你自己的。”
一直站在旁边紧张兮兮的看着他的云长清和侵炀对视了一眼,侵炀语气凝重的开口。
江染嗤笑:“你觉得我会在意这种事情吗?若是我不愿意的话,你觉得心魔真的可以控制我的身体?我需要的只是这一份感觉,或许真的能够让我知道一些我从前根本就不曾知晓的感觉。你们不是也说我的生活实在是太单一了吗,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
云长清咬牙:“我们的确是想要您做出一些改变,至少不会被困在过去的痛苦里,但是我们并不是想要您跟心魔达成交易。如果有朝一日您的神魂受到了重创,很可能心魔就会反噬!那个时候您就彻底没救了!”
江染慢条斯理的扯下几根银白色的发丝,在手中编织:“反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跟这个心魔达成交易吗?你们是知道的,那段能够影响到我的记忆早在三年前就被我直接取了出来,伤养了三年都没好。而理所当然的,因为那段记忆而生的心魔也该在那一刻远离我,可是我把它强制性的留下来了。”
一神兽一神兵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家主人,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心魔居然是三年前的那个!
他们真的很清楚三年前到底意味着什么!那是江染跟卫燃高度接触的时期,单单就是那个时间,他就取出了两次记忆!
让他们心凉了一截的是江染的另一段话:“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这个心魔的出现必然是我曾经无比渴求的,当然你们也可以当我是说胡话,毕竟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取出了记忆,我本身还是想要保留一点关于三年前的东西。这是我的本能,你们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吗?”
如何不能理解?怎么可能不理解!
虽然他们对这两位尊上的一切了解的不是太清楚,或许天妄和安灼久也不是太清楚,但是该知道的还是很清楚的,至少他们知道自家尊上最开始的开始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只是一时好奇而已,结果就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根本就意想不到的地步。
云长清蹙眉:“可是主人,这件事情还是很危险,心魔绝对不是真神能够小觑的,我们很清楚主人你很强大,但是有些事情也是要防备一下阴沟翻船的,您总是不希望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吧?”
江染耸耸肩,反正他是打定了注意的,所以这件事情就必须要这么继续下去,除非有朝一日他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想念三年前的一切,哪怕是心魔都是无比渴望留下来。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侵炀的声音颤抖,“你不像是以前的你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后悔,我这一辈子都是绑定在你身边的,我和云长清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你也应该得到那些东西,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但是我们不希望看见你后悔的样子!”
侵炀的话让江染的眼神稍微认真了一点,但是也仅仅是一点而已,那双漂亮的银白色眼眸里还是充斥了漫不经心,这有些刺激了侵炀,但是侵炀知道他这是取出记忆的一个小小的后遗症,这三年来很容易眼神空白想些别的东西。
“我累了。”他突然开口,打断了侵炀和云长清的思考,然后躺回了床榻闭上了眼睛,把深深的疲惫藏在了心底。
云长清把侵炀拉了出去,江染的本源伤的有些严重,这三年经常都是依靠强制睡眠来抗过这一切的,虽然经常半夜疼醒,但是也让他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总是不至于发疯。
外面,他们刚刚离开时间之皇的宫殿,就遇见了有些踌躇的霁月。
她认得他们,但是她要找的是大哥……
“你们知道哥哥在什么地方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哥哥说。”霁月维持了自己应有的状态,她知道这两个家伙一定知道时皇的下落,而这件事情于她而言又是相当的重要。
云长清嘴角带着浅笑:“尊上刚刚睡着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霁月张了张嘴,却又放弃了,她的确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哥哥,反正这件事情又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时候解决,等一段时间又没什么大的不了的。
她勉强笑了:“那谢谢了,要是哥哥醒了的话,烦请帮我告诉哥哥一声。”
云长清点头:“这是自然。”
她笑着远去,如同来时的悄无声息。
侵炀的眼神却是一点点尖锐起来:“暗主来这里做什么?我记得她好像跟主人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元素之主的确都是以兄弟姐妹来互相称呼,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不要说他们这些生而为神的天之骄子本身就是各种各样的性格,所以霁月实际上跟其他元素之主也没多少交流,非要说的话,姐姐或者妹妹这个身份更加贴切一点,但是也仅止于此而已,她不需要别的元素之主插手自己的事情,所以其他元素之主对她的了解也不是太深。
但是毫无疑问,霁月跟江染的关系是很近的,无论是哪个元素之主对江染的态度都是相当好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哥哥,还因为他是远古神祗这个体系的领导者。很多时候这就够了。
“这些事情还是回头告诉主人吧,我们随便插手的话主人一定会很不高兴的。”云长清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只是慢条斯理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淡然道。
侵炀耸耸肩,他也不想管这些元素之主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些元素之主全部都是占用主人时间的坏人,他当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们。当然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容许他的想法成真,起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侵炀必须要看见其他元素之主。
云长清蹙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元素之主的痛恨这么大,别跟我扯主人的事情,你自己本质上也是对主人有一丝敬畏之心的,你不可能真的以为这个原因去讨厌元素之主,这根本就不现实。“
侵炀咬牙,他当然知道,但是心中的痛恨真的是压不住,他从未告诉过别人,他知道江染心中所有的怨恨,他也知道他并不是太想面对自己那些兄弟姐妹。
所以连带着他也不喜欢那些元素之主——事实上那些元素之主也的确是没有多少可以去被人喜欢的,他们很骄傲,哪怕这是真神的通病,但是他们总是比堕神来的更加的高傲。
若是他们其中一方低下高贵的头颅,其实是可以很融洽的相处在一起的,但是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放下自己的骄傲,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们肆无忌惮。
但是——
云长清收敛了眉眼中的一切神情,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侵炀:“计划开要开始了,你应该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其他元素之主察觉到我们的意图吧?主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没功夫在这些元素之主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时皇江染的时间几乎数之不尽,但是其他存在的时间却是恒定的,所以连带着时间之皇的时间也开始恒定。
“我没忘,但是你真的觉得这个计划对吗?到时候别说是天道了,就算是大道都不会放过主人的!”侵炀低下头,却还是不服输的争辩着,“逆天而行本就不易,更不要说主人违逆的是创造他的大道!这个计划我不认为主人会成功,我们应该给主人提前准备好退路。”
云长清面无表情:“退路?从主人决定让这个世界上有这个计划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更何况,如果真的有退路的话,主人自己不会想到吗?他是比我们位阶更高的真神,是实实在在的真神,他的识海不知道是我们的多少倍,他都想不到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会想的到?更何况这个计划,本身就只有背水一战才能有一线希望。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带给神域的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好。”
两者都没有再说话了,因为他们发现说服不了彼此,还不如坚持自己原有的意见比较好,或者说用自己的观点去说服自己的主人,主人才是那个最后拍板决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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