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此间最强大的武器,时间之皇江染之所以能够在没有办法动用自己的法则的前提下依然成为此间最强大的存在,那也是因为他本身能够动用的力量也算是很庞大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换一种方法思考。
因为被一条路困得实在是太久了,所以总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找到另一条路。
江染平息了自己的惶恐,他有点嘲讽的笑笑:“不知道大道给我安排这个姻缘的时候到底知不知道燃儿的血脉问题。不过说实话她有元素之主的血脉也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见到燃儿呢?”
如果没有血脉的话,那他见到卫燃的可能性就真的太低了,他一想到这件事情心就有点慌乱。
得到过,失去过,所以才会变得脆弱且强大。
他不想再失去什么重要的人了,所以他才会对这件事情感到极度的惶恐。
“如果实在是痛苦,那就封印掉这段记忆吧,能够幸福的度过万年时间已经是一件很多人都羡慕的事情了,很多人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呢。”河流悄声说道。
江染不言不语,若是真的能够这么想才是一件好事呢,可是得到了又失去,这种感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忍受?换一句根本不搭界的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尝过了此间最美好的一切,又怎么可能甘愿回到那个漆黑的地方?他忍了千万年的时间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见到此间的光明,但是真的见过了光之后,就会觉得黑暗真的是难以忍受的。
他不可能放弃卫燃的,她就是他的火焰,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弃的火焰。
江染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火焰,小心翼翼的围在外面的时候会带给他微弱的温暖,笼罩的时候却只能被灼伤。
他真的看透了这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云氏很显然一直都把自己祖宗的事情记得清楚,至少他们对于云忘这个老祖宗的事情是真的很上心,这就直接把江染当做了头号老祖宗来对待。虽然江染不知道云忘当初到底是怎么说的,但是他也算是享受。
因为暂时的无处可去,王城那边的情况也复杂,所以他决定在焰城多留一段时间。
云氏没什么不欢迎的,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个一直搅得家宅不宁的东西消失了,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了,就冲着这一点他们就无比的欢迎江染留下来住着。云氏的仆从大抵是被耳提面命,迅速的就把最好的客居收拾了出来。
云氏几个实际掌权者凑在了一起开会,主要就是决定该怎么对待江染的好。
“虽然我们云家经历了几次覆灭,但是我们依然是有十几万年的底蕴,这客人住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怠慢的。”而且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不能想咱们家点好吗?
对外的理由就是这个,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冰球的关系。
他们云氏没出多少闻名神域的人物,而唯一一个甚至都被载入了史册,他是云忘,云氏旁系一个自小双目全盲被亲爹挑断了手脚筋的子弟,他十岁那年被嫡系子弟丢到了破虚渊,然后他回来的那一天,嫡系所有犯下罪孽的,全部都死了。
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整个云氏,是真的改变了一切。
而那位传奇的人物,留下来的只是那一座院子和一个奇怪的命令。
拿着那个属于他的东西并让他的魂灯亮起来的那个人,是云家最尊贵的客人。
没有人反驳云忘的说法,因为云忘曾经的高度是他们一辈子都没办法想象的,所以他们宁愿按照云忘的说法去做,哪怕他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连尸骨都不知道是否还存在,他们依然愿意遵守这些。
“别忘了,我们之所以能够得到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云忘祖先!而且遵守祖先遗训不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吗。更何况那位并非池中物,我们结交并没有错。叫你们家的那些小子都安分点,别冲撞了客人,否则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我可以插手的了。”
掌权的老者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再三嘱咐这件事情,其实他倒是不着急江染的事情,毕竟江染没有直接毁了云家拿回他自己的东西已经算是一种暗示了,至少人家还不想惹什么麻烦,所以就冲着这一点,一些小错是可以得到原谅的。
但是他也同样明白十几万年前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倒不是他神通广大到可以活十几万年时间,而是云忘当初准备了一份很详细的性格分析留了下来,而且由家主一代代的传下来,就是怕江染突然找上门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而手底下的这些小兔崽子闹幺蛾子不给。
天知道,不给就只有死路一条的。元素之主的脾气要是真的这么好的话,当初也就不会主动掀起战争了,更加不会直接诛杀上万堕神。
所以惹怒元素之主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至少在云忘自己看来绝对不是!他不想自己进入幽冥之地之后会很快见到自己的那些后辈,但是到底什么时候见到完全是取决于时皇江染的态度,如果他不计较的话,那一切都没什么大问题,要是他真心实意想要计较的话,那一切都是白搭。
其实不得不说云忘是真的把江染他们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至少该在什么情况下怎么面对这一点是绝对说清楚了的。这种情况下都处理不好事情,那就真的可以考虑来幽冥之地陪陪他了,毕竟他不需要那么笨的后裔。
院子并没有过多地修饰,一条路直直的通向那栋小楼,两侧种满了一种娇贵的浅粉色花朵,让整个院子里充斥满了那种幽幽的香气,整体看上去还算是不错的,当然具体住着到底是什么感觉就不知道了。
因着身份的关系,所有床品全是全新的,云氏上下不敢怠慢。
河流笑着沏茶,然后端着那杯花茶就搁在了江染身边,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沉默不语,散发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却也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劝阻,毕竟她是没有命定的,这一辈都没办法理解江染的想法,她不知道卫燃对江染来说到底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她选择沉默,宁愿让自己的孩子自己想清楚也绝对不愿意去打扰。
大抵是,每一个母亲都想要自己的孩子一辈都是开开心心的,但是每时每刻都是有意外发生直接打碎他们的想法,让他们不得不面对此间的苦难。
江染深深的凝视着自己的识海,他的宝贝依然在沉睡之中,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爱人已经沉默的注视了自己很久了。
侵炀也早就已经识趣的退出了识海,杵在河流身边死活不敢动弹一下。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混蛋当初说的话。
“情非得已并非就不是罪孽,只是为了掩饰欲望,当罪孽和欲望结合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就有了我的诞生,我是罪欲之光,但是我并不想以这个身份诞生。因为我是孤独的,我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了邪神的身份,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但是我知道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我依然没办法进入你们的圈子。”
所有的情非得已,都只不过是种种罪孽与欲望的产物而已,他们从始至终做的每一件事都被这两个东西所包围,没有一个人逃得掉。
阳泽,他才是这个位面最无辜的那个神,生而为神本来应该是此间最大的幸运才是,但是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自己是作为邪神而生的吧,从一开始就背负着不详的命运,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接受的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当初会那么容易就放过阳泽的原因,因为大道欠了他很多,所以他这个做哥哥的就要把这些东西都还上。哪怕那个时候他被所有的弟弟妹妹都仇视,他也依然好好的保护着这个弟弟。
因为阳泽那个时候除了他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像他的其他弟弟妹妹那样,除了他之外还有属于自己的命定在,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关心。所以阳泽一直都对他很好,哪怕是堕神之战的时候都不愿意正面面对他。
江染不由得有点烦恼,因为这个弟弟现在应该真的彻底成为堕神了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还能继续活下来?哪怕是作为跟他们一起诞生的那批天生神祗,背后没有足够跟天道抗衡的力量,那也不可能逃脱岁月的侵蚀。
他想去见见自己的那个弟弟,不是现在,但是他也不希望是未来,他是这个位面最不希望元素之主和堕神打起来的神了,因为于他而言,那些天生神祗其实都是他的弟弟妹妹,他不希望看见他们自相残杀。
大道先孕育了他,给了他最多的希望和祝福,也因此滔天的担子也落在了他身上。虽然不至于让人感觉厌烦,但是到底是很难承担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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