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与她缠绵，不知朝夕，如今再见此睡靥，他的心都跟着炽热起来。
忍不住去勾她精致的五官，还好他功力深厚，手势极轻，在摸她的脸上时，她竟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样他就可以一晚上对她“为所欲为”了。
小家伙似乎睡得特别浅，小手不断攥紧了少女的衣袖，身子蜷曲在一起，好像害怕着什么，时刻警惕着。
这么小的他，让九重黯然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也是这般。
忽然觉得是自己的来得太慢了，保护不了有芷和阿雀。
翌日，九重自认为自己睡得很浅，只要一有动静自己就会立马醒来，可是懒惰的将手伸过去，却摸了个空。
刚刚惺忪的眼一下瞪大了，他坐起身来，听见屋内放牛的喷响声，走出去，只见少女一身朴素的麻衣，拴着一只老牛，拉着它去放牧，背上还背着箩筐，似乎要去上山采野菜。
“你就这样上山？”
“嗯？”少女被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快要看穿了。
九重挠了挠耳背，有些无奈走过去，将她一身褴褛都给换了新的，打了一个响指后，一只仙鹤腾空飞了过来。
少女下巴都快掉了，“好刺眼的光晕，这是什么兽宠！”
“大惊小怪的，过来。”九重翻身坐上仙鹤，用了命令的口吻指着她的牛道：“把你的牛牵过来。”
“哦。”她乖巧的走过去，将栓绳给他。
九重摸了摸那粗糙的僵绳，不爽的皱了皱眉，将它系在仙鹤的脚上，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腰坐上来。
“哎...哎！”少女腰腾空飞起，很不可思议的坐到了软软的坐垫上，那柔和的触感竟然是那仙鹤的羽毛！
“你...你要干什么？”
“不是要去山里面吗，坐好了。”他虽有意叮嘱了一声，手却抓住了她的后襟一角，防止她从空中掉下去。
仙鹤煽起羽翼飞了起来，被吊起来的牛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少女心有余悸的低头去看牛的情况，发现牛都快死了！
“你快放下我的牛，它快死了，它死了要赔很多钱的，你快放下！”
她扭动着身子，九重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轻轻一挥手，栓绳“啪嗒”一声断了，牛一下子从天上掉了下去，发出了惊心喘气的喷响，S尿尽出，少女误以为牛会被摔死，谁知道牛距离地面还有一米的时候，一朵浮空的云朵膨起来，保护了牛，牛就这样眩晕落地。
“我的牛不会死了吧。”
“它不会死的，我设了法在地面，它死不了。”九重手揽紧了她的腰，天边淡淡的灿烂之光在上升，拂晓的晨曦倒映在两人的眼里。
九重第一次望着这么美的晨曦出神，“太像了，拂晓的晨曦。”
“像...笑？”少女下意识说了这句话，觉得自己脑抽了，会觉得晨曦像笑容。
九重回溯第一次在汴萤山时，捧着荷叶上清粼粼的水给她喝，露出了拂晓晨曦的笑容。
原来干净的笑，并不是一个人可以笑出来的，而是由本身纯真发出的笑，那才是干净的笑。
他第一次觉得，那时候他的笑简直像极了现在的她。
少女露牙咧嘴，笑得那样灿烂，“谢谢你，让我见到了这么美的日出。”
九重耳根浮起了热气，微微撇过头去，“嗯...也谢谢你。”末一句他说得极轻，轻到旁人都听不到。
跨坐式坐在树梢上的两个黑衣男子，仰望天空横过的弧度，一个轻功飞了出去，一个身影化为玄色消失去。
九重眼珠微转，察觉到什么，赶紧让仙鹤落地，刚翻身下去，头顶上砸下来一个苹果。
少女也翻身下来，身子还摇了几下，一个苹果就滚咕噜地到她脚边。
“嗯？苹果？这种地方竟然有苹果吗，太好了，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
九重瞥了一眼暗处的两双眼睛盯了过来，便知道是谁来了。
“你们两个还躲什么躲，都跟来好几日了，出来吧。”
苍岚和禹天从暗中走了出来，两人均是同一个表情，异口同声道：“找到了她，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什么告诉你们？”少女捡起地上的苹果，用衣袖擦了擦泥，一副很饥渴的模样。
九重很有洁癖性的箭步冲过去，将她苹果夺过来，“不许吃，脏了，要拿去洗洗才可以吃。”
“都擦过了，不脏的。”她伸手要去夺，他将苹果举高，由于身高差距，她踮起脚尖都够不着苹果。
“你都够不到，还吃什么吃，回去洗干净再吃。”
“不，我就要现在吃。”
苍岚和禹天一个抽搐眼角一个抽搐嘴角的盯着两人幼稚的对话，禹天叹了口气，眉心垂了下来，“有芷，你还记得我们吗？”
少女楞了下，虽然不太懂他们口中的有芷是谁，但是有这个“芷”字，她就是觉得是在叫她。
“你们是谁啊，怎么穿得一身黑，是不是坏人啊。”
苍岚脑壳发疼，怎么是用身着颜色来辨别好坏啊，难道黑就是坏人吗？
他这样想着，转眼投到九重衣物上，果然白里透气的就是不一样，总是给人制造出一种身临其境的奇幻美境。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九重的朋友。”
“朋友？你们也配？”九重高傲的抬了抬手。
“九重，你这家伙说什么呢？找死？”苍岚擦肩捋袖的，一副要干架的模样，禹天拉住冲动的他，像提兔子一样提到了一旁。
“这家伙就是急性子，暴躁，别放在心上，九重，我就想问你一句，她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她自己了，毕竟我当年也吃过时序轮回丹，也失忆过，不过有芷倒没我那么严重，不需要解什么封印。”
当年他体内被锁上这么多枷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使用封印来封住宋有芷时，吃下了时序轮回丹，又强行突破了沉睡的幻境，逞强使用了大量灵力，从而丧失了丹田灵气，体内也被锁上了很多枷锁。
不仅失忆了，连脑子都傻了，没了灵力，没了智力，就等于是一个废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