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辈子我只在乎两个人,一是哥哥,而是宋有芷。”白逸仄决然转身,头也不回的奔向魇牙山谷。
白逸厌眼充血丝,闻言到那句话,他就恨不得将这白逸仙门孽徒抓回仙凌殿,待找回尊上在做决定!
“你给我站住!”
他踏着轻功追了过去,白逸仄由于灵力溃尽,身上所剩无几的灵力也只能踏踏轻功挥挥风罢了,哪是白逸厌的对手。
眼前“唰”一声,就被挡住了去路。
他不想以命与白逸厌相搏,更不想耗费时间。
“你让开!”
“你必须跟我回仙凌殿!”
“白逸厌!”有股气在胸腔里闷着,积的火开始冒上头了。
当代使令者白逸厌放着仙凌殿不管,偏偏来此地找他麻烦,况且此行不得耽误,他不想在此纠缠下去。
“堂堂使令者不回仙凌殿,来这里追一个罪恶的籍籍无名之徒,是何意?”
白逸厌之所以拦住他,原因只有两种,一便是抓他回仙凌殿,二是阻止他去做什么歪邪事。
现如今那尊上行踪不明,他得尽快找到尊上!
白逸仄厌恶推搡他,眯着的十字架眼眸无比凌冽,“让开!”
因为宋有芷,他露出了这般凌冽的眼神,以往,他不是这样的,白逸厌一个趔趄往后退,眼前那抹身影消失了,他不甘心地继续追逐而去。
身后的黑衣人们蒙着脸,气喘吁吁的半蹲在树上,看着那两个人,领头的邹眉,“白逸仄?他怎么会出现在第二层内?”
白逸仄穿入雾气缭绕的屏障,进入了仙气腾腾的幻幽林内,水上漂过湖,落到地上,一直疾行到当年宋有芷躺在那花簇上地方。
一抹绯红色光芒隐隐闪烁着,像天边的殷红绽出花,那一柄被十道不同颜色的铁链束缚的上弦剑,被一团团纯净的仙气包围着,散发出的玄色被不断抹杀。
虽然被包得个严实,可是散出的红光却很刺目。
他认得此剑,或许在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尊上和宋有芷与这柄剑之间的事了。
宋有芷曾经被这柄剑刺中心脏,鲜血淋漓,尽致渲渲染上剑身通体,那一天,恰好是一轮鲜红落日挂在天上,映射下的红光与上弦剑通体上的血重合。
后来,他记得,这柄剑当时似乎和宋有芷说了什么,又或者是意念之中交易了什么,上弦剑由于尊上灵力过于膨胀而拥有了独立的意识,被封了起来,后来被宋有芷取回,却是被尊上提剑穿心。
这一次,上弦剑的情况和二十年前不太一样,它时不时颤着剑身,似在挣扎着什么,它身上的铁链又紧了几分,捆得它更紧了。
“上弦剑…”
上弦剑早在二十年前认了宋有芷为主,如今却被锁在这里。
白逸仄踏出步伐,抬手就去触碰上弦剑,强忍着撕裂的疼,想要抓住它,却被一个反弹,撞到了身后的白逸厌身上。
与此同时,幻幽林穹隆轰然而响,朝上天际的几道灵力在纵横交错着,形成雷电交加。
不一会,幻幽林卷起了风暴,被风吹得缭乱的两人抬头看苍穹之光,雷声杂沓,刺目刺耳。
遁地而来,冲踏大地,一个施展黑色羽翼的人翱翔在空中,还提着一个身佻眼熟的人。
宋有芷落地,脸色惨白的半蹲在地上,九重一军地就去扶她,两人眼神之中摩擦过异样的情愫。
落入了白逸仄眼中,他脸色不悦,推开九重,一手就稳住她的肩膀。
白逸厌情绪很是激动,上前就行礼,“参加尊上,尊上消失,我很担心。”
“嗯。”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转头就看向了宋有芷,目光最终落在了白逸仄身上,不惊诧也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
“白逸仄,你怎么来了。”宋有芷还有些茫然,却在想白逸仄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你没事吧?”白逸仄上下打量她,看看有没有受伤,却发现她浑身上下很邋遢,还很狼狈,手臂上都有些淤青,殊不知遭受到了什么!
他怒目瞪向九重,警觉的将她护在身后,“你对有芷做了什么?”
“白逸仄你放肆!”白逸厌下意识开口,教训这个无知又无礼的孽人,竟然敢对尊上无礼!
白逸仄十字架的眼眸眯着,很是坚决,有一种灵力快要倾泻出来的感觉。
清冷的人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微微抬起手,湮没掉掌心欲要焕发出来的邪祟能力,转化为一丝虚淡的纯净灵气,点了点他的额头。
“啊!”白逸仄捂住双眼,那一下,如有雷鼓轰出几道光敲击着他的眼,很痛很酸,想流泪!
“白逸仄!”宋有芷刚搭到他肩,却被他撞开,捂住双眼在地上打颤。
她上前查看白逸仄状况,双眼流血,筋脉涨裂,嘴角也流出了血,气息紊乱了,不断打滚在地上,哀嚎着。
“你干什么,九重,你够了!”
白逸厌虽见过很多尊上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折磨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罪孽擢发难数的人,没有手下留情,也没有动了本质的心。
宋有芷在也忍不住了,眉目飞扬,凌厉的目光望向伫立不动的人,“我不准你伤害他,九重!你必须给我停下来!”
见她眼中因为心疼白逸仄而在命令他停下来,原本那冷然死寂的表情,此时变了。
他剑眉挤在一团,生气的拉过她到自己身边来,知道她肯定会挣扎,他提前点了她的一道穴,不让她动弹,“我不是要伤害他!”
“不是要伤害他,你看他痛苦的模样!”宋有芷被气得五官扭曲,想着果然之前说他说的话都是假的,不过是在欺骗她!
这个念头刚缠上来,打滚在地的白逸仄停了下来,微微拿开捂住双眼的手,一双掀起了高光的淡色双眼,掉落出了十字架的枷锁,消失在眼前。
“我解除了对你的限制,你的力量和魂器都回到你的体内了。”
白逸仄抬起手,久违的灵气徘徊在他周身,灵根内也阑珊起了光,他不解,甚至是在怀疑他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