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时之间无法吸收掉所有老白龙传给自己的灵力和能量,小文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小文隐约感觉到一声轰然巨响,随后自己被抛到了空中。
由于刚接受老白龙的灵力和力量,承载的负荷太重,所以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让小文分不清真假。但有一点让小文确信不疑,自己脑袋似乎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使得原本就很虚弱的身体,更是陷入了昏死状态。
轻声的,小文想听清楚耳旁的声音,但无论多么努力,还是听不见任何只言片语,只是朦胧中,看见周围白色的墙壁,还有吊着的灯光。
每一次,当小文想试着挪动下发麻的手指或睁开双眼时,总是发现自己有心无力,就算没有任何东西的束缚,但就是用不上一分一毫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小文能将周围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能蠕动自己的手指,眼睛也可以吃力的睁开,更能感知到周围的事物和身边的人,可当自己有了知觉后,看着眼前的一切,竟是那么的陌生。
头上的紧绷的纱带,空气里弥漫着的药味,让小文下意识中,小声道:“医院”。
“爸爸,他醒了”,一个小女生正坐在小文床边玩着心爱的布娃娃,忽听小文说话,转头看了过来,拍着趴在小文床边睡觉的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惊醒,打了个哈气,看到小文正看着自己,腾的就站了起来,精神道:“你醒了,我马上去叫医生”。
中年男子说着就跑出了门外,嘴里还一边叫喊着医生。
“他是我爸爸”,小女孩看了眼跑出房去的中年人,抱着手里的布娃娃,对小文微笑道。
小文看着面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却又叫不出名字。
“你叫什么?”,张着干涩的嘴唇,小文细声问道。
“我叫许唯一,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抱着手上的布娃娃,看着小文问道。
“谢文成”,小文不假思索的说出名字,却突然发现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三个字,但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就在小文试图找出原因时,门口走进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医生,身后传来唯一爸爸的声音,道:“张医生,你快看看这孩子吧”。
张医生不慌不忙的走到床边,在小文面额上摸了下,又看了看小文的眼睛,对唯一爸爸说道:“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不过你也知道,这孩子的脑袋受过重创,导致暂时失去记忆,要想恢复,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医生对唯一爸爸说完,转头看向小文,道:“不过说也奇怪,这孩子头部受到这么严重的撞击,也只是破坏到几条关乎记忆的神经组织而已,就连细胞都死得很少,骨骼等重要脑部肌肉更是完好无损”。
“对了,你到底是这孩子的什么人?几天前入院时看他病得不轻,便没对你含糊其词的介绍放在心上,现在病人恢复得很好,你可以说下你们的关系了吧”,张医生突看着唯一爸爸,有些生疑道。
唯一爸爸明显有些心虚,支吾半天才说出实情,道:“三天前的深夜,我谈完生意带着女儿正准备回饭馆睡觉,怎料走在马路上时,看见这孩子躺在路中间。我本以为是名普通的小乞丐,想一走了之,但女儿心细,发现是一年纪不大好象受了重伤的小孩子,我便赶忙把他抱到医院来,因为怕你们问东问西耽误了这孩子的病情,我就谎称自己是他舅舅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现在什么人都不记得,不好和他家人联系,这可难办了”,张医生为难道。
唯一爸爸想了想,道:“这个医生不用担心,医药费我来付好了,只是”。
张医生知道唯一爸爸担心什么,对于失去记忆的小文,想找到家属来领回家并非易事,况且发现小文时穿着破破烂烂,还是在马路正中间,说不定是被父母丢下车遗弃的孩子。
“爸爸,他叫谢文成”,就在张医生和唯一爸爸犯愁之际,唯一跳下床,拉了拉父亲的手道。
“唯一啊,你怎么知道他叫谢文成呢?”,唯一爸爸蹲下身问道。
“他自己说的”,唯一一手抱着布娃娃,一手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小文道。
唯一爸爸站起来,惊疑的看了眼医生,又温和的向小文看去,道:“你叫谢文成?那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的事,或者人?”。
小文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记不得了。
唯一爸爸失落的呼出一口气,正和张医生不知如何是好时,突冒出一个想法,抱起唯一,对着小文道:“唯一,你看这位哥哥和你差不多大的样子,又这么可怜,爸爸是不是应该帮助他呢?”。
唯一点了点头,懵懂的看着父亲。
“那好,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玩伴陪你一起上学放学吗?那爸爸就把他带回家养伤,在恢复记忆还未找到他亲人之前就做你的好朋友,好吗?”,唯一爸爸抓住机会,笑道。
唯一望向正盯着自己看的小文,点头道:“恩”。
“许先生,这恐怕不好吧,不如找警察,看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到他的亲属在做决定吧”,张医生凑上前来,看着唯一爸爸,建议道。
“没关系,等他恢复记忆,我自会帮他找到家里人,何况,你也看到了,我女儿也挺喜欢这个小孩的,而且,我老婆也一直都想要个男孩,呵呵”,许先生委婉的拒绝张医生的建议,就好象小文本来就是自己家中的一份子般,笑声道。
张医生见许先生这么有爱心,况且小文要不是被许先生找到,恐怕会被路过的汽车轧死也说不定,所以,张医生说了几句夸奖的美词后,走出了病房。
许先生送走张医生,关上门,走到小文面前,道:“你叫谢文成是吧,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文好了,你可以叫我许叔叔,或者直接叫叔叔也行,呵呵”。
小文看着许先生和善的笑容,好感大增,叫道:“叔叔”。
“恩,你三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一定很饿,叔叔给你买点东西来吃。唯一,你好好陪小文玩会,不要太闹哦”,许先生高兴的将小文肩膀边的被子整理了下,对唯一吩咐道。
待许先生离开房间,唯一因为个子,三翻四次都没爬到床上座下,就只好站在小文床头,道:“爸爸也真是的,不知道把我抱到床上在走。你几岁了?”。
小文楞楞的看着唯一嘟哝着父亲的不是,那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又涌了上来,似乎某个时间某个地方,也有这么个小女生做着同样的表情,那么熟悉,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哦,我忘记你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今年在过一、二、三、四、五、六,恩,在过六个月就满八岁了,呵呵”,唯一把布娃娃放到一边,数着手指笑道。
“八岁”,小文跟着唯一念道。
“是啊,下学期开学,到了九月二十三号我就八岁了。对了,这两块白色的石头,是什么?”,唯一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两块龙鳞,左看右看,放到小文眼前问道。
白净的龙鳞,对于忘记所有,只记得自己名字的小文而言,也是一无所知。
“爸爸把你抱起的时候,你手上一直拿着这两块白色的石头”,唯一见小文不说话,把玩着龙鳞,笑看小文道。
“哦,这是我的东西吗?”,小文听唯一所说,这两块白色的石块应是自己的物品,不由确认道。
“在你手上取下来的,当然是你的啊”,唯一分说间,恋恋不舍的将两块龙鳞放回桌上。
小文在不记得任何事,也能看出唯一对这两块龙鳞的喜爱之情,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一块吧”。
“真的?太好了,呵呵”,唯一兴高采烈的拿起当中的一块龙鳞,捧在手上,欢声道。
看着唯一高兴的样子,小文心中升起一丝满足之意。
许先生回来时,因为对照料病人没有经验,所以只买了几罐八宝粥,还有几袋零食和水。唯一自是吃得满心欢喜,滔滔不绝,而小文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一口一口的由许先生喂着,十分缓慢。
等到小文沉沉睡去,许先生抱着熟睡的唯一,坐在一旁椅子上也开始打起了瞌睡。第二天早上,许先生将外套披在小文身上,牵着逞强硬要自己走路的小文和唯一,走出了医院。
失去记忆的小文,对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茫然的眼中,充斥着对世界强烈的解读欲望。
唯一的家在伟人故里湘潭,父亲是个木匠,主做木材生意,常年进货都是在邵阳。家里条件不算富裕,住的环境因为父亲要做生意的缘故,所以在湘潭的一个木材市场,自己用树木棉瓦搭建了房子,存放木材门窗。而在这自己搭建的棚子内,有两套平房是给唯一和父亲母亲住的,现在多了小文,显得有些拥挤。
来到唯一家,唯一的母亲听了许先生的述说,就跟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一样,热泪盈眶的抱着小文,说些天底下母亲都会对儿子说的话。
加了一个人进来,两间平房的活动空间小了许多,原本许先生不想买房只要跟妻女在一起就好的想法开始改变,选了几星期后,终于搬到了市中心的新家。
许先生因为要照顾生意,所以只会在家吃早饭和晚饭,中午和白天其他时间都会在木材市场照看生意赚钱。小文由于没有户口,上学成了难题,在几经周折,利用人脉关系的情况下,许先生终于把小文的户口落在了自己的家,但姓名一直没变,还是叫谢文成。
在唯一全家人热诚的招待相处下,对以往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小文,深切的体会到家的温暖,慢慢的融入到了这个陌生的家,也逐渐习惯了陌生的城市和学会了湘潭的方言,以及身边一切的一切。
六年后,一所中学内。
“喂,蚊子,下午还打不打球”,姜杰突从后面扔来一本书,砸在蚊子背上。
蚊子恶狠狠的回头瞪去,小声道:“草,你想死啊,被老师看见又要进办公室喝咖啡了,MD”。
“日,那你下午到底打不打啊”,姜杰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罗嗦”,蚊子不耐烦的回声道。
铃铃铃
“这节课就上到这,等下课代表将作业收上来。那个,谢文成,你到办公室来一躺”,李老师宣布下课后,忽对蚊子喊道。
“啊哈哈哈,蚊子,这回你惨了,肯定是上午那件事东窗事发了”,美骚:实名黄美军,和蚊子从小学三年级就一直同班到现在,其父亲也是和许叔叔同在一个木材市场做木材生意。
“我日,肯定又是哪个贱人告老子的状”,蚊子推开上来幸灾乐祸的美骚,走向门口。
“蚊子,你的作业”,唯一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见蚊子就要走出门口,忙上前抓住衣服道。
蚊子回过身来,哀怨的看着唯一,可怜兮兮道:“唯一,我就要走向世界最黑暗的地方,难道你给我的送别词就是这么冰冷的一句吗?你要知道,也许这次我将一去不复返,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
“呵呵,就算你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关我的事,我只要你的作业”,唯一一副事不关已,已不关心的样子。
“唯一,你就这么无情吗?”,蚊子哀求道。
“是的,我就是这么绝情,嘿嘿”,唯一斩钉截铁的笑道。
“好拉好拉,不跟你说了,作业没有,要命一条,我先去了”,蚊子摆摆手,走出了门口。
“啊,死蚊子,你别指望我又帮你写”,唯一看着蚊子跑去的背影,一脸无奈。
蚊子来到三楼,走进老师的办公室,叫了声‘李老师’后,必恭必敬的站在一旁,准备接受训话。
李老师年龄五十左右,是全校最老的教师之一,其学识渊博,发表过许多散文诗集,在所有教学老师中,蚊子最尊敬的便是这位从初一起就教自己语文的李老师。不是因为他恪尽职守的工作态度,也不是因为他对学生的严格管教,只因为他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的公正处事方法,从不会因为成绩等行为便偏袒任何一方,这点在所以在校老师中,是蚊子最喜欢的。
而且,身体瘦小的李老师先天性有斗鸡眼,所以只要哪班被他监考,作弊率绝对为零,因为谁都不知道,坐在讲台上监考的李老师,眼睛正看着哪一方。
“谢文成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么?”,李老师一口塑料普通话,用那斗鸡眼看着蚊子道。
“这个,恩,是因为,不知道”,蚊子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不亲口招供上午犯下的罪名。
“既然你不知道,那老师就要问你了,你觉得一个同学在班上用打火机烧本子是件好事么?”,李老师不温不火的问着。
蚊子知道李老师暗指自己,也不想打哑谜继续拖拉着,索性一口承认道:“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老师突然拍桌站起来吼道:“好大的胆啊,竟然在班上烧本子,你以为是在你家,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啊”。
“我错了,李老师,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蚊子点头保证道。
李老师气急败坏的喘着气,在蚊子面前来回度着步子,对于眼前这个问题学生,李老师也是十分头疼,不知道该怎么惩罚才好,道:“你先把打火机交出来,等下在惩罚你”。
“啊,打火机啊,那个,恩,我把它给丢了”,蚊子脑筋急转,随便找个借口道。
“谢文成啊谢文成,你说我要怎么教育你才好,进办公室你比我一年中加起来的次数都要多,不是这个老师找你就是那个老师请你,你说,哎,我也不多说了,下个星期一的大扫除,你一个人负责整个桌椅的擦洗。出去吧”,李老师坐回椅子,无可奈何道。
蚊子连连应声,走出了办公室。回到教室,美骚就围了上来,道:“蚊子,这次的咖啡是什么味道?甜不甜?”。
“甜个屁,下星期大扫除的桌椅你得帮我,不然我非累死不可”,蚊子无精打采道。
“我日,这李老别什么不好罚,偏偏罚一个可以让外人参与进来的事,MD”,美骚诅咒道。
蚊子苦笑一声,走到自己的位子,看着正为自己奋斗的唯一,笑道:“哎呀,我就知道有人会帮我写,太好了,下午又有球打了”。
唯一不以为然道:“不要高兴得太早,老师认得你的字和我的字,明天还是会叫你重写,哼”。
“放心,不会的,李老师对我已经彻底的无语了,不然你看哪次他叫我重写来着?哈哈哈哈”,蚊子大声笑道。
唯一嘟着嘴,念叨道:“老爸也真是,我这么好的成绩也非要我跟着你来这所学校,两个臭味相投的自私贵”。
“嘿嘿,你就认命吧,在我和叔叔的威严下,你是永无翻身之日了”,蚊子低下头,看着唯一在本子上写的题目,奸笑道。
“好拉,写完了”,唯一将本子盖上,恶声道。
下节是政治课,蚊子一如既往,不是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和班上同学小声嘀咕着说话,打发无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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