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看到,窗外,人影一闪而过。
夜容抿着薄俏的唇,压下心中不明的情绪,朝着西苑而去。
念离,你不在乎!
好一个我不在乎!
即使我如何宠你,你也还是不曾在乎过我么?
三个月,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寸步不离的宠她爱她,她为何,始终不在乎他?
那个女子,就当真凉薄到了如此地步么?
明明相处的时候那般甜蜜,为何一个转身,就有着咫尺天涯的感觉?
心中升起莫名的烦躁感,他一脚踢开西苑的门,扯醒还在浅眠的女子,扯开她身上的华裳,一手双,骨节分明,开始在她身上点起火来。
女子惊呼一声,待看清身上之人后,心中一动,甜甜的笑起来。
薄薄的衣裳,半露的胸脯下,白皙的浑圆..
修长的双腿攀上他精壮的腰身,水蛇一般的腰摇摆着,绯衣开始迎he他……
看着身下这张浅笑倾城的脸,夜容莫名的烦躁。
耳边,回响的是念离细碎的话。
那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晚,他想要她,却被她轻松的化解。彼时,她说,“没有感情的交he,只不过是发泄yu望,与禽兽无异!这样你想要么?要就拿去吧。”
如果他要了,岂不真和禽兽无异了?
那么那一晚呢?
想起那一晚,夜容懊恼的恨不能时光倒退。
可是那一晚,他明明是有感情的,没有感情的只是她念离而已!
骤然的,在最关键的时刻,望着身下白皙的肌肤,媚笑的女子,夜容突然失去了兴趣。
懊恼,烦躁在心中聚集。
驱不散,赶不走!
那个不懂的恩情的东西,那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咋就这样——闹心呐!
他停下了动作,半趴在绯衣身上。
眉心似乎打了结,睫毛下的眼,向夜幕一样,那样深邃!
绯衣的衣裳已经褪到了腰际,看他停下动作,女子心中不是滋味的挑逗着。
可,也是付出了全部的心魄呐!
那嫩粉的唇,延着他饱满的额开始....
然后,吻过如画的眉、剑一般眸、最后,女子蜜一般的chun,停在滟滟的唇上.....
she尖,一点点的……着、试探着,打着圈圈!
小小的she,柔软的摩擦着他的薄唇——
一圈一圈的,荡起汹涌的涟漪。
女子饱满的xiong脯,完全不加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在男子的胸前,一点一点的蹭着,有技巧的tiao逗着。
摇曳的光打在两个美人身上,那暧昧的神情,
旖旎的气氛,
用心的挑逗,
又是孤男寡女的,怎会不擦枪zou火?
白玉一般的xiong脯轻轻的蹭着,欲拒还迎一般,那粉嫩嫩的chun,轻舔过男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水一般的眸,就这么直直的看进男子夜幕般深邃的眸中。
被她这么看着,tiao逗着,即使是圣人——也会有yu望的!
男子的呼吸在女子不懈的挑逗下,终于,逐渐的沉重起来!
唇,滟滟的,眼,迷离....
可神智,还是有两分清醒的!
感受着女子越来越火辣的tiao逗,他一个翻身,化被动为主动,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那双黑眸,那样深邃。
男子的目光,直直的射在绯衣脸上。
她的脸开始烧起来,点点的红霞浮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水一般的眸,欲拒还迎,欲语还休——
夜容看着她,不动,就这么看着。
那眼,似刀一般,一刀刀将她凌迟。
再看男子,那先前迷离的眼,浓重的情欲,不知何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重来不曾有过那样迷离的时刻。
可绯衣,明明的感觉到了男子身下的yu望的....
在男子这样的眼刀下,终于,绯衣的脸一点点的白了下来。
“王爷,怎么了?”
她的手,欲在tiao逗,可在男子的目光,却生生的不能动弹。
那双眼,住这一只野兽,凶残的,暴逆的,血腥的...
那只野兽,此时准备着至他的敌人与死地!
绯衣一点点的平静下来,眼眸中,点点的泪光氤氲着,脸色,楚楚可怜的神情尽显,心中,破涛汹涌....
抽身,夜容毫无犹豫在女子受伤的眼神中大步离去。
绯衣紧纠着凌乱的衣裳,心中的不甘在发酵!!
都到了这地步了,王爷怎得停了下来?
甘么?不甘啊!!
夜半,念离在床上碾转反侧,如今,少了一个人的温度,怎么也有些不太习惯。
三个月的朝夕相处,早已经习惯夜容身上凉凉的温度,习惯他晚上霸道的拥她入睡,习惯
他对她不设防的微笑,如今却突然的抽离了开来,一时间,念离有些惆怅。
这分惆怅,或许不关乎任何感情,但却也是一种感觉。
然而不可否认的,她对夜容的确是有感觉的。
那样的男子,天生就是女人的劫,虽然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却不可避免的还是产生
了不应该有的想法。
叹了口气,念离吹灭了烛火,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窗外的月光下,男子如迎风而立的黑色的花朵,绽放出的花蕊却是毒粟一般的黑色。
这几日,夜王府下人开始流传,话题如下。
“念离终于失宠了!”
“三个月,已经打破了王爷的最高记录。”
“今天王爷又带了很美的女子安排在西苑,不知道接下来谁会最受宠?”
“不管谁会受宠,不过念离肯定不能翻身了,王爷都好几天没去过东苑了。”
午饭时分,一群爱八卦的婢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声音即便已经压的很低,却仍被来送盘子的初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