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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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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C县啊C
3261字

  C县果真是个很好的地方,据说这里出过一个大作家,名字如雷贯耳,在他的笔下,C县终于由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县变得远近闻名。


县城三面环山,临近县城有一条江。


这江蜿蜒曲折,穿过县城流向不知什么地方。


所以要想进县城,无非两种路。


一是走水路,驳船,若有外来车辆,这是必经。


驳船不大,正好载下一辆小轿车。


来回渡河,全靠两条横跨江面的铁锁链,船夫站在船上,一边一个,徒手拉着链子使船移动。


另一条路,是跳岩,其实算不上什么路。


所谓跳岩,就是在河床上每隔一小段就树一块方形岩,这岩石极小极窄,只露水面一小截,能容行人骡马走跳经过。


就像小时候,我们在家门前的水洼里放上几块砖,点脚在砖上走过一样。


我们开车,所以只能走水路。


上了船,彪哥和我,还有他的几个兄弟,便从车里钻了出来,紧紧的抓着船舷上的铁栏,唯恐这船翻了,把我们连同车子一起沉下。


而两旁的船夫却不以为然,吆喝起渔歌,他们见惯了这场面。


我从小不会水。


江水明镜可见,本应使人无限美好,可我却想到了死亡。


看着江中倒影,面容被荡漾的水波扭曲变形,亦幻亦灭,如同魂魄。


我突然觉的做河神是个不错的美差,至少这介于有形的无形可以让我了却不少烦恼,自娱自乐一番。


不过,当我看到那些游客将垃圾随意丢弃江中,不时还有小孩撒尿于此时,这种感觉荡然无存。


现在的河神不好当,捡垃圾不说,还要挨尿,这是我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


那些在电影里动不动就出现的男女主角儿趴在江河边痛饮的场面,倒让我觉得恶心,现在肯定不会有人这么拍了吧。


一座座吊脚楼临于江边,错落有致,这与大城市的整齐划一相比,丝毫不差,甚至过之。


说得时髦一些就是和谐美。


吊脚楼大多是木质结构,有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尤其当你置身其中,那木材的馨香嗅得分明,惬意。


彪哥一路唏嘘,从江对面就没停过,他的兄弟也在一旁不住的附和,从江对面也没停过,我想这就是做老大的好处,亦是老大的悲哀。


我们像是乡下人进城一样,处处都新鲜,处处都觉好看。


在城市呆的久了是会腐朽的。


彪哥逛得不亦乐乎,他的兄弟也夸得不亦乐乎,我心不在此,又路途的疲惫,不禁郁闷。


我郁闷的不是彪哥,而是他身边的那帮兄弟,他们不停,估计彪哥是不会停。


于是,我借故要去找学校的招生点。


临走前,彪哥问我要不要找个兄弟一同。


我说,“不用,没什么大事,兄弟还是留给你吧。”逐告退。


其实我是怕和他的兄弟不好相处,就刚才那样,我看着都恶心。


来到一家酒店,招生点就在这里租的房子。


我仰望这栋并不算高的全县最高建筑,一个巨型牌匾赫然其上,宽度超出小楼的宽度,远看就像束着腰带。


上面几个烫金大字,不知什么书,什么体,什么字,总之奇形怪状,我拖地都比这画得好看。


进去便问看店的人,这店叫什么名儿。


看店的有一搭没一搭,“不会自己看。”


“没看懂。”


“我没念过书都能看得懂。”


“我是,真的,真的,看,不懂。”我一字一词的顿。


“那是个鳖。”


我靠。


“原来不是字啊。”我汗颜。


“嗯,画得不错吧,我们老板的大作。”看店的露出一副巴结脸儿。


“恩,不错,不错。”我违心道,“只是为什么要画个鳖。”


于是,那个看店的便一五一十的讲解起来。


这店的老板原本不识字,店是他爹传下来的,他爹也同样不识字,可店不能一直没有名字啊。


那时C县还远没有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只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村中无一人识字,这店也只是为偶尔的过客张罗着,挣不几个钱。


老板整日为店名愁眉。


一日与友喝酒,大醉而归,撒泼似的在自己家的床单上尿了起来,媳妇是怎也劝不住,没法儿,只好拿出去晒。


第二日,老板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屋子。


这面无辜的床单迎风招展,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如此夺目耀眼,漂浮在老板面前。


老板细看这床单上的尿渍,像个什么,便叫来媳妇儿一同鉴赏。


越看越出奇,越看越精神。


这到底是个什么。


倒是老板家的小孩先想出,“鳖。”


是啊,多么像鳖。


“夫君你连尿都这么艺术,好崇拜。”这句话显然是看店的后来加上去的。


这鳖,有万年长寿的美誉,再说鳖市价又不便宜,老板认定它是个吉祥之物。


所以,鳖也就理所应当成了店招牌。


在县里一问起哪儿有住的地方,就会有人说,“鳖。”


知事儿的人便明白是那个挂着鳖牌的店。


这画远比字好记,给人深刻,所以有好多慕名的游客来到此,一览老板的尿鳖。


游客们大加赞赏,不少还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只是他们从不曾问起这画的来历,更不知其意义所在,问了就显得自己没水平。


其实,在我看来,谈不上什么意义,仅仅一泡尿而已。


可总得弄出点什么意义来吧。


要不他们怎么赞赏到流泪。


看到别人赞赏,所以自己也学起样子来,看到有人流泪,自己不流,是不是就显得没有情调。


说不定那流泪的只是在祭奠他们家小强,偶尔从此路过罢了。


人云亦云的效果就在于此。


据说还有一个什么家的,专程赶来赏鳖。


在一睹鳖容之后,便一句接着一句没停过,似乎要用尽这世间最美好的形容词,“妙,实在是妙,高,实在是高,好,实在是好……”


术业专攻的什么家,便被这老板的一泡尿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到此,无聊看表,不早了,还要找老师报道呢,向看店的问了招生点的位置,走上楼去。


这栋建筑有些年头,楼梯即便在白天也幽暗无比,空气里满是霉味儿。


我来到招生点的门前,正准备敲下去,忽听屋里有对话。


“咯咯,你着什么急啊。”


“我的好妹妹,我都快急死了,让哥哥亲一个。”


“不,还没洗完澡呢,赶快出去,洗完了什么都是你的。”


“没事,我们可以边洗,边做嘛。”


“啊,不要,啊……”


我靠,谁这么大胆,敢泡我的薇薇。


我咣当一脚,踹开门,之后便是女孩子一声响彻天际的尖叫,声音粗粗的,像是感冒了。


这房间和过道一样幽暗。


正照着卫生间,我狠狠瞪向他们,眼光冒火,嘴里吐烟,非剥下他皮不可。


一男一女端坐浴盆,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惊恐万分,那女赶紧从墙上扒下一条浴巾挡住要害。


“谁,谁啊。”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颤抖道。


“公安,扫黄。”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电话打给彪哥。


那男子忙起身,身上带出无数泡沫。


“坐下,现场取证,敢破坏现场,重罚。”我呵斥道。


那男子扑通一声坐下,一时激起千层浪,又引来一叠的尖叫。


叫吧,叫吧,等收拾完他,再收拾你。


彪哥赶来。


他们总是那么快。


上次和他们火拼,他的兄弟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可比警察快多了,尤其电影里的警察总在最后才出现,警察不如他们去当。


彪哥大骂,“谁他妈的这么大胆,敢泡我兄弟的马子。”


我指着那个男的,“就是他。”


“大刑伺候。”彪哥大手一挥,手下不由分说,上前把那男子按入水里,叽里呱啦就是一顿。


打也打完了,那男子喝水估计也喝够了,不觉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嘹亮而富有余味。


喝死你,最好你射到浴盆里,就着你自己的小蝌蚪一起喝。


“警察怎么还打人啊。”那男子气喘吁吁。


“靠,你说这话就是瞧不起警察了,警察也是人啊,你泡他马子他生气,当然就要打,怪就怪你自己没出息,天下两条腿的女人多的去,你丫的偏好这个,找死,把你阉了当太监。”彪哥走到男子跟前吼道。


“彪哥你好有才啊,我当初怎么没发现。”我附在彪哥身后小声说。


彪哥得意的勾起嘴角。


“小然,薇薇脖子上是不是有片记,上次我怎么没注意。”彪哥冲我捂着嘴说。


我心想,薇薇干干净净的,什么时候多出块记,渐感不妙。


上前一看,女的,不认识,男的,训导处主任。


我倒。


我说我怎么听那女子声音粗粗的,人急的时候,好坏都只往自己身上想,哎哎。


我赶紧赔罪,主任一看是我,再加上自己干的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也就不说什么。


这哑巴亏吃的,让我都觉得惭愧。


彪哥见状也赶紧上前,一个劲儿的说我,怎么也不看仔细。


这女是本地人,话里带着很重的口音,“谁让她只知道叫,那个‘啊’,又不分种族,国界,是人都会叫,我怎么听得出。”我努努嘴。


原来,在这儿一个人太闷,主任便叫了个鸡。


我问薇薇呢。


“薇薇有病回家了,她在这儿有个什么表亲,不是很清楚。”主任摸着被打得浮肿的脸,估计是被打傻了。


不过,刚才的小蝌蚪应该也能让他及时补上的营养,想到这里,也就安心许多。


幸好薇薇早走了,要不和这个大色鬼在一起,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可她一孤儿哪儿来的表亲,并且她来这儿换了本地号,主任也不知道,我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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