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质疑我的品行?我就是看到亚纪也挺辛苦的,所以就叫她先行回去,我和老师搬那些破旧和不用的音乐器材到废弃室去。可是,她说就在那等我回来,在一起回去。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明白了吧…”
亚纪?
没有听过的名字,但是从铁道的口中里说出来的这个女生,并非像是第一天认识的那种关系。
要说是那种关系的程度,我想应该是十分亲切吧,就像与我这样的亲密。
“好啦,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话,一会在和你详细的说清,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去音乐室。”
音乐吗?…说起来,以前自己十分很是喜爱音乐这回事。
只是,过往多么喜爱的东西,也会因为时间与事件变得十分模糊了。甚至,会在潜移默化之中,淡化了这一份过往。
曾经,憧憬在未来里会出现的东西,也并非如同自己所期望的那般真实。
“看不出来,这所学校除了学生会与爱心会之外,还有这么多社团。”
“恩,这就是利雪市第一中学比较独特的一个方面,换做是市内的那一所高中,应该没有空出来的位置来当做这些业余社团的练习室了吧。”
“确实如此。”
“好啦,我们进去吧。”
“等等…”
耳膜仿佛聆听到了什么序幕的开始,那是指尖已然滑落在了钢琴键上,所溅起的第一个音符。
虽然时隔了几年没有触碰钢琴的我,却依旧对钢琴的声音十分敏锐。
蕴藏着过往的回忆,加深在音符中的轻快,正在脑海里回响着一种说不清的喜悦。
并没有我这般敏锐的铁道,很是好奇的问了我一句。
“怎么了?”
“我们等一会在进去吧!”
“为什么啊?你说的话,真是莫名其妙。”
“这个,你一会就知道了。”
就在我话刚说完的瞬间,从音乐教室里传来了轻快的钢琴声。融入在风声中向我们宣示的那份淡雅的古典风味,就像是这个季节所独有的萧瑟。
淡淡的旋律,会叫人忍不住静下心来,耐心的去享受这一份余闲。
时而掀起的高潮,时而渐落的低潮,断断续续的起伏,似乎是在陈述着演奏者的故事一样,勾引起听者的好奇心。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缓慢。
大概,是自己过于专注去倾听这首钢琴曲的缘故,导致在演奏结束之后,脑海里还吟味着刚才的旋律。
与此同时,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一下子占据了自己的内心。直叫自己不得不把思绪收回来,一脸茫然的表情看着自己所处的周遭。
“怎么了?仁太。”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注意到眼前的友人与一位年龄相仿的少女正打望着我。
顿时,才意识到自己被他人询问。于是,连忙带着歉意的笑容回应了友人的话。
“没,没什么。”
“真拿你没办法。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亚纪,我小学时候的同学。”
“你好,我叫宿海仁太。”
慢慢的,目光从铁道的那边挪移到了亚纪的身上。
眼前这位名为亚纪的少女,身着朴素学校服装的立姿与她的削肩十分合适。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位正在就读高中的学生。
不止是装扮,从刚才的言语举止中,完全察觉不出一丝多余的成分。要说这是什么样类型的女生,我想应该归属为文静一类的女生。
如黑绢般绮丽的长发,像是只出现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那般柔顺,长度刚好在过肩一点点。
在外人看来如此文静闲雅相貌的她,确实算的上是一位幽玄的美人。
但是,比起这些特征来,最为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瞳。
静谧的眼光与细细的眉,似乎太过清澈的能从这其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总之,这位少女给我的感觉,比其他女生的感觉有所不同,至于那点不同,自己也说不上来。
“喂…”
容易被新奇的事物给吸引住的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十分的投入。
以致,久良之后,还没有反应的我,被铁道的一声闷哼给惊醒了。
“啊,抱歉!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所以没有听到你们说什么。”
“真是败给你了。”
看见铁道这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估计是我的表现十分差劲的缘故。
仔细的回想起刚才的话题,好像在介绍亚纪的时候铁道说过,亚纪是他小学时候的同学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解开了刚才来的路上自己所疑惑的问题。
在解决了自己无意义的疑问之后,我很无趣的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快点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铁道。”
“喔,差点忘记了。”
“要真是忘记的话。那请允许我先行离开,谢谢。”
“你做梦。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一下马上就来。”
匆忙的铁道,用着相符合的行动证实给了我看。
还没有走出几米远的铁道,似乎遗落下了什么的回过头问道。
“亚纪,你不一起去收拾吗?”
“恩…不着急,我晚点才回去。”
“这样啊,那也行。”
经过简单的对话之后,我们两个目送着铁道,直至消失在楼廊的拐弯处。就在铁道离开不久,气氛也冷却了下来。
本以为自己那种冷淡性格的缘故,会让气氛继续恶化下去的我,不知道从那里踊跃出了一丝的勇气,转过身正视到眼前的亚纪,并主动的搭话。
“钢琴,弹得很好听。”
愣是没想到我会有这样举动的亚纪,一脸惊愕的望着我。
被用那种眼光看待的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有些沉闷与慌张。
“谢谢。”
“客气了。说起来,你和铁道是小学同学吗?”
无意义的寒嘘过后,不想冷场下来的我,带着明知故问的话题向着亚纪问到。
最后从那份惊愕之中脱离而出的亚纪,也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的点着头回答了我的话。
“恩,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直同班到小学六年级。”
“是吗。”
不擅长交流的我,即便勉强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场上的气氛,很快的随着夜幕降临的傍晚,渐渐的沉落了下来。
“宿海仁太同学和铁道同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呢?”
“从初二开始认识的。还有,不用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出我的名字。叫我仁太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仁太同学。”
“恩。”
对话的程度,也仅仅是你问我,我问你那般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