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羽涵,2009年毕业,那时的我满腔热血,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正是觉得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年纪。幸运的我没有参加过竞争激烈残酷的应聘会,四年土木工程专业的扎实功底让我顺利进入了一家国营企业。不幸的是,我被派往公司所有在建工程中最小、最偏的一个项目—林山市项目部
这个项目表面上看是属于我们公司企业承建的,实则是以挂靠的方式承包给当地的小资本家,这种方式在建筑行业越发严谨的今日仍是屡见不鲜,只不过换了好听的说法,叫做联营。
2009年整个建筑业的大环境不是很理想,金融危机过后,许多企业纷纷倒闭,国营建筑行业更是急缺项目来做,饿极了的狮子也会找些青菜来吃。为了维持公司的运转,领导层决定承接一些风险性不大的挂靠项目,这样可以稳稳的赚取管理费。比起公司,大学毕业生更是饥不择食,有个地方能收留还犹豫什么。那时我的工资只有一千两百块,还乐得屁颠屁颠儿的。那时的我自我感觉很良好,觉得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给根金箍棒敢撬五指山。
跟我一起前往林山项目部报到的还有我的大学同学,史文乐。他是山东人,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忠厚朴实,一根肠子通屁眼儿,没什么心机,我喜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可当我们两人做了八个小时的火车来到林山市的时候,所有的激情一下子燃烧殆尽了。
2009年6月15日下午
我们俩在比中学操场大不了多少的车站广场前晒了半天的太阳,说好有人来接么?人呢!?阿甘爱珍妮——傻等~
史文乐说:打电话问一下吧,咱俩也不能总呆在这儿啊
我掏出了诺基亚5300,这是老姐送的毕业礼物,在那个时候还挺上档次的。
电话接通了,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老爷们答道:司机有事去不了了,你们打个车过来吧
无奈,我们二人只得凑了五十块打了个车,来到了林山市某某镇某某村,下了车,又傻眼了
一条望不到头和尾的山路,两侧是白桦林,风吹过,树枝晃动着劈啪作响。站在半山腰上看了半天,除了树还是树,深吸一口气,浓浓的牛粪味儿一下子填饱了肚子
我有些忍不了了:好嘛!穷乡僻壤啊!哪有工地啊?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眼看太阳要落山了,史文乐吓坏了,忙问道:不能吧!这荒郊野外的,就咱俩!?咋整啊
这时一个短发的中年妇女在道对面不远处向我们招手,一边喊着“这边这边!”
我拎起行李踱步过去,边走边自己吓唬自己“别他妈的碰上什么女妖怪!”
史文乐:…啊?女妖怪不都挺漂亮的么?能长成那样么?
我很佩服此时史文乐,他的大实话总能让我苦中作乐
接我们的这个中年妇女叫做吕冉秋,是项目经理的老婆,管钱儿的,把我们迎进了一间农家院内,院里有只小狗,正追着更小的狗转圈跑,院子两侧堆满了粗长的圆木,面前一间大瓦房,门两侧挂着的大蒜和辣椒,窗台外面挂着两捆大葱,每个窗台下面是四个大水缸,这是要接住房檐上淌下的雨水再给人喝的节奏吗?
进了屋,吕冉秋一脸急躁的表情:哎呀!怎么才来!?本来安排好让司机在去市里的路上顺道接上你们,司机这都回来了你们才下火车!
我和史文乐一下懵逼了,在来之前我们是清清楚楚沟通好了的,三点钟下火车,火车没晚点,怎么成了我们的不是了?还没等我反驳,吕冉秋又嚷道:行了行了!你俩赶紧把行李拉里屋去!收拾收拾赶紧跟我上山,今天为了给你们接风我特意叫人买了条大白鱼!快点的啊!我先下山办点事儿,一会老板会过来接你们!
说完便离去了
我和史文乐摸着亮走进了里屋,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便是我们二人的卧室,两张单人床,一个柜子,没了,连窗帘也没有…想了想也是我自作多情了,这嘎达能有人偷看我俩么?
角落里堆着厚厚的图纸,我翻了翻,看来放了有段时间了,已经晒黄了…再仔细点儿,某些发黄的部位貌似某种动物的粪便被晒干了…这是施工图哎!他妈的也太草率了吧!
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即便是小便,我也要用纸巾擦拭得很干净才会提裤子。
看到这里的一切,我真想用指甲挠黑板!
我连忙站起身来,找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开始满屋子找拖把和扫束,把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
我坐在床上喘匀了气说道:乐乐,我刚才瞄了一眼,这小房有三间房,另外那两间都比咱这大!看这意思,咱俩好像不大受待见啊!
史文乐很能讲究,说:我觉得不错,咱同学好多都住工地里,四五个人一间,比咱这差远了!
我不削道:大哥,你以为住这儿是好事儿呢!我倒希望住工地,好歹能睡个懒觉啊!从山下上来你看见一个工地了么,这方圆五里哪有工地啊!搞不好工地在山顶上!咱俩以后还得天天爬山不成啊!
史文乐没有吱声
我抱怨道:震了!还没等干我就没激情了!我想回家了!
史文乐连忙劝道:别啊!哪有刚来就走的!
我笑道:逗你呢!哎!?刚才跟那司机要发票了么?一会找老板报销!
史文乐抬起头望着我:我以为你会跟司机要
卧槽!一分钱没赚呢,先打进去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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