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最有趣的一件事情。陈文竟然梦见了李雪,自己牵着李雪的手,在草地上奔跑。李雪对陈文说
她想要吃汉堡包。陈文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弄出了一个KFC的。李雪摇了摇头,指着天上的太阳说,我就要
它。陈文看向太阳,就这样从梦中醒了过来。
窗帘的缝隙透过耀眼的阳光,映照在陈文的脸上。不知电话响了多久,他跳下床,捡起地上掉落的
电话。看着手里的电话,对于电话已经不是自己在操纵它,而是在被它操纵,似乎人们已经成为电话的
奴隶。
“喂。李雪啊!”
“起来了,懒虫,都中午啦!”
“好的。等我洗漱一下,在哪会合?”
“还没吃饭呢,吃火锅吧。去十三纬路那有一家火锅店不错。我在那附近租的房子。”
“离我家还蛮近的嘛。不过这天吃火锅热点吧?”
“行了。我得打扮得冷艳一点,你就不热了。”
“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正经,行了,一会见吧。”
“好吧,不说了啊。到了给我打电话。”
陈文放下手机,跳下床,拉开窗帘。窗外的学校走出中午散了学的学生,街道上的车也已经塞得满
满当当,环顾了一下自己生活的小屋,自己温馨的家,不到四十平,爸爸妈妈住在另一座楼的双居室,
妈妈时常会走上来收拾一下屋子,留下些钱。
陈文似乎已经适应了大学毕业闲散在家的生活,搞搞乐队也算是消遣。老爸也总说:“你也没个正
经工作,总去消遣也不是个事。好好学学,考下公务员,再托托人,你也算是稳定住了。”
陈文也不知道这种生活得持续多久,一年?还是两年?处于这种生活不怕,但最可怕的是他为这种
生活找了个适当的理由,考公务员便是其中之一。
陈文对着门口的镜子,格子衬衫,LEE的牛仔裤,白色的板鞋,陈文还是比较满意这身打扮,高兴的
出了门。
陈文住的是省委家属区的旧楼,老爸老妈也住在同一个院里。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省委打
杂的了,有钱有途的,早就住在牛逼的大洋房里了。走出楼栋,还有个大缓步台,缓步台距地面还有三
层楼梯,楼梯是外延出来的,横竖摆着四台自行车,此时与他面对走来一人,此时此景,就好比:四台
自行车,三个报箱,两个人,一点忧伤;一样的意境。
到李雪家坐公交车是首选,陈文比较爱坐公交车,因为省钱,不像有些人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
由,296路,陈文跳上了刚刚驶来的公共汽车。
沈城每天有三百万人次搭乘公交车。这是个陈文没接触过的概念。目前的他还没有见到过那么多人
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感觉,无法想象。因为这些人只能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这样才会有各式各
样的人生,和各种奇妙的趣闻。
李雪说的地方离自己家很近,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包括了公交车的停停走走,终于到达了她说的那
家火锅店,于是陈文拨通了李雪的电话。
“我到了。”陈文像个傻小子,站在公交车停靠站。
“哦。你看到我说的那个火锅店了吗?”
“看到了。它就在我的对面。”陈文回答,脑袋四处张望。
“好。那你回头。我在四楼。”
陈文回过头,望向四楼,一个小脑袋嘻嘻的对他笑着。
“上来吧!”
“上来?不去吃火锅吗?!”
“先上来,一会去。”
陈文挂下电话,挠了挠头。每当陈文紧张的时候就会挠头,从小到大改不掉的习惯。或许这四层是
漫长的,漫长的岁月是因为内心充满期待,可陈文在期待什么呢?陈文按下了门铃。
李雪打开了门,此时李雪所展现出的冷艳正如之前电话里所说,不过最吸引陈文的还是李雪似纯菲
纯的笑,在大学的时候,追他的男生们,估计大多都因为喜欢她那甜美的让人似懂非懂似纯菲纯的笑容
,当然也不能排除她那丰满的胸的关系。
正所谓男人不怕诱惑,不怕不代表能抵档得住,有时候或许就是来者不拒。陈文总觉得他自己的想
法很有道理,却不知道自己的道理究竟在哪里,滥情的成分在陈文的大脑里所占的份额越来越多。陈文
顺着李雪给他让出的路走进屋。在租的房子里,这屋还算别致。一股香气,应归类为芬芳。
“你的到来真是给我的小屋蓬荜生辉啊!”
“你可别捅词了。增加灰尘还差不多。”陈文打趣道。
“诶。我这小屋都好久没有进过生人了。”
“生人?我怎么会是生人。”此时的陈文已经走到屋里。
“对于这个屋子,你是。”李雪回答。
“不介意我抽烟吧。”还没等她回答陈文便掏出了烟。
“我要说介意呢?”李雪面无表情。
“那就不抽被。”烟又被陈文塞进了烟盒。
“哈哈!逗你呢。大学时你就这么好玩。现在还一样。”李雪开心的说道。
“我知道。”陈文又把烟放在嘴上点燃。
“嘿!给我一根。”
陈文停顿了两秒,还是给了李雪一根烟,给她点上,陈文看出李雪根本不会抽烟,不过姿势还是满
好看的。有时候看女人吸烟,看的就是她们的那个姿态,吸没吸到肺里,谁在乎。此时沉默搁浅了意识
流,互相看着对方,似乎时间止住不前,陈文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这样的静止是否有种让陈文有种
踩到电门一样的感觉,坐立不安。为了打破沉默,陈文先开了口:“你那又高又帅的男朋友呢?那时候
每天开着那红色的奇瑞QQ,载着你在学校那个转啊!就咱那个穷学校里,没有不认识你们俩的。”
“别提他那狗娘养的!”李雪止住了陈文接下来的话。
李雪把陈文的话题止住,陈文又想问她昨天为什么要和那样的男人聊天?不过想想,聊天归聊天又
没做什么,要是真做什么也不关自己的事,想了又想,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此时真的没
有了话题。陈文只好捻灭烟头,准备起身下楼和她去吃火锅。
还没完全起身,李雪就把陈文推倒在沙发上,扑了过来。她像海藻一样缠住了陈文,力气可真不小。
“你要干什么?”陈文明知故问,内心随然已经澎湃,但是此时更多的便是忐忑和不解。
“我喜欢你!”李雪骑在陈文的大跨上,露出洁白地牙齿似笑非笑,看到陈文无动于衷的样子着实
让李雪自己有些尴尬。女人最尴尬的时候无非就是内心有一百个把握能征服眼前的男人,却出现了一百
零一个差头。
陈文看着眼前的李雪不知此时自己是该君子还是该非君子,而此时的君子的定义就是:为了不让李
雪觉得尴尬,即使不喜欢她也要硬着头皮上了她;非君子的定义是:不管喜欢与不喜欢李雪,只顾自己
欲望的发泄,依旧上了她。经过这么一番分析后,陈文发现,左右都得上了她,可是陈文与一些男人区
别之处就是自己内心还有一席纯洁的小圣地,不过在这个时代已经被人们称之为精神洁癖。
李雪停止了一切动作看着眼前似乎在默念着什么的陈文,问道:“你在干什么?”
“数数。”陈文停止了默念,看着眼前的李雪,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双手瘫在沙发上,等待李雪能
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李雪听到陈文的回答,顿时放声哭了起来,捂住自己的脸,站起身,朝窗台走去。
陈文看到李雪的行走路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如果要是因为这事儿,李雪要是跳了楼,那自己岂
不是杀人凶手了?陈文连忙对着李雪的背影道歉说:“对不起……其实……可是……”
陈文还没有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李雪就一屁股坐在半程的床上。陈文才知道自己多想了,自己也算
松了口气,不过此时气氛尴尬的令人窒息。
造物未必总也弄人,有时只是开个玩笑。马进的电话恰巧打了进来,陈文迅如闪电般接起了电话到
和李雪编了个理由再到离开这个屋子仅仅不到30秒。不过在离开这个屋子的一刹那,陈文觉得自己的纯
洁的小圣地被墨汁写满了王八蛋三个字,陈文知道自己虽没玷污李雪,却已经抛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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