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冷月、凭栏夜。
不知道已是第几次这样默默地看着月。
与其说是独思,却更像是排遣分繁琐杂的心绪。
我喜欢下着细雨的月夜,月下雨霖,就如同我给她取得名字一样。柔美而易碎
身后轻微的有了响动,几点足音。停住。
我知道,是月霖。
月霖,她迟疑的足音总是及门而止,像怕踏碎了房里一地寂寥的月光。
而那一停,有时是很久、很久……
我不回头,兀自那样静默地立着。即便我知道,那放轻的脚步是为了谁;即便我知道,自己需要太多的倾诉。月霖,也同样。
说什么呢?我又何尝是个肯倾诉的人呢?
从来都是用血来书写人生。
到底多少生命从我的指尖下流走?
壶口瀑布的怒涛到现在也冲不走速袭军虎狼之师的黑血。
晓风、残月。
轻轻地放慢脚步,他在里面。
少女伫立在门口。
只是为少年而存在的少女,哀伤地盯着房门。
月影从门缝中漏出来,洒在少女的脚下。
她知道,少年需要太多的倾诉。自己,也一样。
说什么呢?自己又何尝是个肯倾诉的人呢?
原本只是为少年而存在,却已深入到了如此地步……
自己已离不开少年,那么,少年呢?
残风、晓月。
==============================时空的分界线==============================
我打开房门,走进了熟悉的房间。
房间很简约,大件物品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写字台。
床头柜旁边放着一个背包,我俯身去拿。一个东西映入我的眼帘。
那像是一截木棒,被压在床头柜的杂物下。
那不是木棒。
我伸手去拿,但马上像是被蛇咬到了一样抽回手,脸上冒着虚汗……
良久,我调整好呼吸,拎起包,走了。包中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与此同时,大海叔家里:
『大海叔!哥哥这几天真是太过分了!』周玲路不满地向家里唯一一个长辈抱怨。
『好啦好啦,年轻人嘛。』结果被一笑了之。
『今天哥哥又去……』
『我知道,你哥哥是很有分寸的。想当年你还流着鼻涕吃棒棒糖的时候,你哥哥都干什么了?真是的,妹妹倒管起哥哥了……』
『……』
『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睡觉去吧,晚安。』
『……』
这晚……安的了吗?
转眼已是后半夜,暗夜下,少年信步走在街上,昏暗的路灯照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少年停下了。
“未远川!你又来干什么?!我记得我提醒过你的吧。”少年的语气中,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请你放心,这次只是出于私人原因……”
路灯下的青年面露微笑地看着黑影。
“我的事你少插手!”
说完,少年绕开了名为未远川等的青年。
“等等!”
少年站住了,但没有回头。
少年穿着和青年一模一样的白色制服,但却落满了尘埃,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隐藏在灰尘中间,那斑斑驳驳的鲜红……
少年是自己的朋友,是可以互相开玩笑的知己。但是,少年有着绝对不可侵犯的领域。
“你到底是怎么了……”
青年知道,如果自己不踏出这一步,就永远只能仰望着少年,帮不了少年。但是,打破了这一层隔阂之后,从墙的那一面涌来的,是欢迎自己的微笑,还是摧垮自己的洪流。
“你到底是怎么了?罗西因中士!!!!!!!!!!!!”
“你什么意思?”
听到未远川喊自己的假名,少年回过头盯着未远川。原本眼神中的敌意完全转变成了杀气。
“中士,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位正规军官跑去给地方政府当佣兵,以此赚取对你来说根本微不足道的钱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没资格知道。”
这句话是最后通牒,未远川应该也知道,如果他再说错一句话,那么他就会死在这里。即使他是少年的战友。下一句话,他应该会打出王牌了吧。
“那么,中士你不为希蒂亚下士(希蒂亚·蕾吉,玲路的假名)想想吗?”
“我不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我想希蒂亚下士应该知道。我想,你现在应该很迷……”
飒——
咚!
未远川的胸口遭受重击,整个身体都飞出去了,撞在路边的围墙上。少年走近他,揪住他的领子,将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未远川提起来。
“你这张王牌威力不够哦!”
“那……那张怎么样?”
他的手指着少年的家的方向。
少年朝那里瞥了一眼,扔下了手中的未远川。朝家的方向走去。未远川也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和少年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
“这……”
家门口,玲路和衣坐在一把椅子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少年心中翻腾着一股酸楚,他背对着未远川,轻声说道:
“你走吧……”
“是。”
未远川说的没错,少年一直在迷茫,木讷的自己只能通过感受生命的流逝抓住仅有的生命意义。然而竟然愚蠢到不知道赋予自己生命意义的人就在身边
少年缓缓将玲路抱起。
好轻……
名为周页岩的少年以痛心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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