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时间的流逝，农村的面貌也换了新装。以前光秃秃的山坡如今是绿树成林，羊肠小道也改成小马路方便了不少行人，家家修起了漂亮的楼房。每年去外省打工挣钱的也越来越多。

大舅邻居有一家三兄弟，也是符姓，他们一起从九零年开始每年都在新疆发展。第一年，他们凭着自己砖简单硬本事为别人建造房子，一块砖在他们手里不用垂线也能堆砌成一面面笔直的墙，一次就合格完工，得到老板的认同。第二年聪明的老二凭着老板的信任提拔他，给他管理工地，就这样凭着一项项的高楼大厦的竣工，让他积累了不少经验。最后自己耍了点小聪明，私自揽了一项工程，跨出了人生的一大步。在短短两年时间，他和两个兄弟齐心合力的在建筑业成了校友名气的老板。随着自己承包的建筑项目越来越多队伍的不断壮大，需要的木工砖工也越来越多。每年春节回家都会在自己村里找匠人来年带出去为他们效力，但开的工资也比内地高出不少。这一切大表哥看在眼里，心里也在为自己盘算着将来

这一年，丽华和素萍的孩子都五岁了，可大表哥为别人打造的家具什么的渐渐已赶不上潮流。挣的钱只够老婆孩子花销，而且最近丽华和素萍跟几个平时要好的邻里姐妹学会了麻将，动不动就在自家摆起麻将，有时还给别人煮饭吃完了继续玩麻将。你说那时候每户人家都是自己种自己的土地，丽华手脚利索，干完农活没事做当然就找点乐子消耗时光了。再说她天天跟邻居打麻将也就没那心思跟母亲拌嘴，大家也乐得清净了吧。所以大表哥想到这些，看在眼里也就不好说什么阻挡的话了。只能天天在心里盘算怎么才能多挣点钱来给老婆花销，让她吃好喝好只要她开心了自己就满足了。

九五年的春节到了，符老板亲自上门找到大表哥，直接了当的请他去新疆，工价是那些匠人里最高的了。大表哥听了，沉默了一下，说：“大伯，要去我也得带上我家符勇符强，他们一直以来不管在哪都是跟我一起做事的，而且符勇早就是专业的匠人了，符强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工资我想当长辈的你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吧？”符老板一听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一下子就找到三个得力的匠人正求之不得呢。

就这样来年过春节，新疆天气解冻了，阳春三月的一天，大表哥告别了一家老小带上二表哥和三表哥，一起跟着符老板去了新疆。

两年后，孩子读书了，几个表哥的收入也多了不少。可丽华在家的开销也越来越多，有空就去城里逛逛买点漂亮的衣服打扮打扮自己，把女儿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村里她倒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走到哪都有许多垂涎的目光注视着她。

白手起家的素萍，带着儿子一开始也只是跟着大嫂打点麻将。可后来看着大嫂整天花枝招展活的有滋有味的，渐渐的也就有了羡慕之心。觉得自己并不比大嫂逊色，而且自己还比她年轻几岁，凭什么我就处处比她矮一截呢？渐渐的也跟着学起描眉画红唇，戴耳环什么的

随着孩子读书，丽华和素萍的私人空间更多了。素萍看着空闲时打麻将的人越来越多，就在自己家也摆了三桌麻将，开起了小小麻将馆。每天接触的就不仅仅是自己队上的邻居了。邻村的也会去那抽热闹，以来解闷，二来嘛有两个姿色不错的妯娌，天天让别人看在眼里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她们村的村长刘飞经常会带着朋友来素萍这打麻将，一来二去的就混熟了。说起这刘飞人年轻，青春飞扬，长得是一表人才，穿着也有几分品味，而且谈吐得当，是个正派老高中【那时重点高中毕业已算文凭高的了】，在他们村里算得上个人物。这些正是我那憨厚的表哥缺乏的优点，表哥自从跟丽华结婚后，就一心想要挣钱给他老婆随便花，自己却从不愿多花一分钱在身上，穿着打扮也不再上心，整天做的事又脏兮兮的，穿的再好他也觉是种浪费。在丽华有意无意跟他和大伙交谈中慢慢了解了他也渐渐被他吸引，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情愫。

这刘飞跟丽华的年龄差不多，丽华看上他的谈吐风度，刘飞看重丽华的娇俏和妩媚，彼此互相欣赏。时间一长，刘飞只要有机会就暗地里约好丽华去城里幽会，自然而然两人就走到一块了。从开始的眉来眼去，到后来的夜深人静清幽的树林或山顶青青的草地都成了他们幽会的好地方，成了一对如胶似漆的露水夫妻，干柴烈火越演越烈。时间一长丽华对刘飞更加痴迷，在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让刘飞休掉他那土里土气的原配，而自己也离开这个让人倒胃的家，那时和刘飞双宿双飞多好啊！

可在刘飞的眼中丽华虽美，但若要自己和老婆离婚那是不可能的，这些年在底层慢慢树立的威信可不能被这小女人给葬送了。但如果舍弃她确实还有些舍不得，毕竟在这小山村能比得上她的还为数不多，转眼想想凭着自己这几年官场情场的经验还摆不平这些麻烦吗？那就太小瞧自己了吧。于是，他在丽华面前一方面甜言蜜语灌迷魂汤，另一方面又找各种借口不能和老婆离婚。什么为了孩子好啊等孩子长大些啊或乡上有人提拔再过不久可能有机会升一级呀总之这些理由被他说得生动逼真，灵活灵现，而且对丽华的感情也是表现得深情款款痴迷不悔，就这样能拖就拖能哄就哄。陷入爱情深渊的丽华却把这些话全当真对他深信不疑。而自己的女儿也确实还小让人心疼放不下，如果真跟刘飞在一起那肯定得离开这，毕竟两家人都在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在这里的话落后的村民和那些爱嚼舌根子的女人的流言蜚语也会被淹死，那样岂不得不偿失吗？想到这些丽华也就暂时放下离婚的打算，继续保持着目前的关系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吧。

只是时间久了在牌桌上的眉目传情或偶尔透着玄机的玩笑话，并没瞒过素萍的眼睛，只是这些事素萍却是睁只眼闭只眼装着不知道而已，和她是一家人何必去搅这趟浑水，说不定以丽华的为人处事自己定占不了便宜的，还是得过且过平静过日子的好。不过那刘飞也确实挺招女人喜欢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闲言碎语还是慢慢的流传出去。这样的风流事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大家讨论的热点，而且会被添油加醋越描越黑。这些话传进大舅娘的耳朵，气得她当时就想去找丽华问个明白，可大舅死活就是不让她去，对舅娘说道：“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她会承认吗？以她过往的做法，你有几次占了便宜的？反而每次被气得胃痛，何苦呢？现在金娃又不在家，我们还是先看看再想其它办法吧，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又是村长闹开了对这个家没一点好处呀。

这事被说得沸沸扬扬的，丽华和刘飞暂时也收敛了一些。但偶尔还是会去城里约会，以解相思。没钱了就写信给表哥叫寄钱回来。那时联系方式还不是那么先进，只是很远才有公用电话。电话费又贵，除非有特殊事情才会去诸如邮电局之类的打电话。所以平时表哥他们都几句是写信联系。才出去那年，丽华写信还几乎一月一封信，可第二年渐渐就少了，值到与刘飞有情后那更是很少写信了。快冬月的时候收到了父亲的一封信说如果你们那活完工了就早点回家吧，让你弟弟他们帮你结账。看到这大表哥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家里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而且父亲只让自己赶快，回家难道跟丽华有关？想到这大表哥再也坐不住了，跟兄弟吩咐了几句，找到老板交代了收尾的工作后，预支了一部分工资提前赶回了家。

【七】疑团丛丛

从来不愿多掏钱的大表哥担心家里出事，那天下了火车赶到县城要等到第二天早晨才能有客车经过自家的公路，狠了狠心头一次租了辆出租车直接往自家开去。

回到家已快十一点了，冬天的夜晚一片寒冷，四周静悄悄的。表哥摸黑敲响了家门，满心欢喜的等着老婆来迎接自己。屋内的电灯马上就亮了，还没等表哥开口说话屋内人儿便很快打开房门张开双臂想抱住他。可瞬间脸上欢喜的表情在看清门外的人时僵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丈夫在门外用灼热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眼神是那么热烈那么祈盼，让自己的心忽然被针刺了一下那么疼。前几天不是才来信说还有半个月才会回家吗怎么就这么快呢？丽华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呵呵，你胆也真大，有人敲门居然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开门了，不怕坏人来啊？”表哥兴高采烈的说道，接着提着个大旅行袋就进了屋。”我以为是素萍，她先前说等会有人要过来打麻将，说是那家的亲戚过生日号几个人呢，弱是不够人就叫我“丽华稍微停顿了一下算是回答了他刚才的疑惑。

洗漱完毕表哥走进里屋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摸了又摸滑嫩嫩的小脸，童真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真想亲亲她又怕吵醒只好作罢，轻手轻脚关了灯走回自己的卧室。

丽华已躺在床上似乎在思索什么，看见表哥进来了望着他：“怎么提前回来了？吓我一跳呢。”

“工作只剩一点尾巴没了结了，就让兄弟们做了。特想你所以就提前几天动身了，还想给你个惊喜呢，看来你不愿意我回来啊？”表哥有点失望的说着。

“我怎么就觉得你忽然回来是放心不下我似的，你舍得丢下没完的工作就回来还真是稀奇哟！”丽华斜眼看了表哥一眼，语气有点不高兴。

“看你想到哪去了？老实跟你说吧，我这些天心里总是犯嘀咕眼皮老跳，就怕你们在家有什么事，反正那点扫尾工作业做不了几个工，丢了不打紧，就回来了。”大表哥故作轻松的回答，说完一下搂住老婆抱在怀里就要亲她

“哦，对了回来看见你啥都忘了，我拿钱去，老板先给了我两万，其余的兄弟帮我结账。”说着就去了外间打开袋子在一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人民币，转身回屋交给了丽华。丽华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老公一眼下床放好了钱钻进了被窝。却被我表哥抱了个满怀

“你不要闹了，好冷哦快睡吧，你不累啊？坐那么久的车子。”丽华用手想推开符金。

“我们分开那么久了你就不想我？一点不心疼我，好歹我在外面一点都没敢乱来就好好陪陪我罗，老婆。”说完拉灭电灯紧紧的抱着丽华就是不松手

身边传来老公沉沉的呼噜声，丽华轻轻移开了身体，躺在一侧却没一丝睡意。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片漆黑，可丽华的心里此时啥滋味都有。

困惑伤心忧愁还有丝丝的怨恨一起涌上心头。

本来先前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刘飞找她来了，满心欢喜的去结果一看是老公忽然出现，惊得她打了个冷战。虽然说一直在这个家里都是以自己为中心，老公也十分听话，有时都气他在自己面前没一点男人的威风跟个耙耳朵似的，怎么就那么不中用，跟个窝囊废一样。瞧瞧人家刘飞看那那顺眼，唉，都怪自己没早些认识刘飞，叹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可这辈子难道就这样过了吗？眼泪瞧瞧的滑落枕巾。丽华又移开了一点干脆背对着符金，心里感到一些厌恶。听着他打鼾的声音更是没一丝倦意，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可转念回头想想，老公的性格她最清楚，忠厚老实，挣的钱每次都是分文不剩的全交给自己，所以在外面又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对自己是百分百的忠心这点是无可厚非的。何况自从与刘飞在一起花钱更是大手大脚，动不动给刘飞买点高档的衣服皮夹什么的，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要是老公让她算账自己恐怕都对不上数目的。所以还是先糊弄糊弄他看看情况再说了。

第二天一早，表哥轻轻起床看见丽华还在熟睡，就穿好衣服去了父亲家。虽然是冬天，可大舅一直心疼老婆身体病多，就主动承担早上家里所有家务。符金进了灶屋就看见爸爸正在烧火做饭，叫了声“爸爸”看着父亲就站在他身边不说话了。

大舅看见儿子很是高兴，灶里又添了几块大柴起来说：“金娃天冷，坐这来热乎。”

“哦。”表哥迎来一声慢吞吞的坐在烧火的板凳前。

其实凌晨时候表哥就已经醒了，想早点起来去问问父母亲到底有啥事叫他提前回来。只冬天很冷外面还漆黑没一丝光亮，怕吵醒爸爸妈妈、现在一人冷静的想想，昨晚刚回家时丽华瞬间多变的表情，让自己不得不有些怀疑。以前丽华对自己一直是淡淡的没错，可昨晚她的态度总觉还是哪有点不对，有些反常，却又说不上来

“在想什么？”大舅的话打断了表哥的沉思。

“没想啥，就是来问问你为啥叫我提前回来。”表哥说。

“哦，其实也没啥，就是想你们了，怕丽华一人在家忙不过来。钱前几天给你写信，兰兰说想你了，所以就写了那么几句，没想到你到真的提前回来了。”大舅有些迟疑，说话似乎也是考虑了才慢慢说出来似的。

“是这样呀，孩子是好乖的。我还以为家里出了啥事呢，没啥就好。”表哥听了大舅的回答这心里更是犯嘀咕。这话里明显还有别的没说，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只是大清早的妈妈还没起来，等会再问妈去，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想到这表哥站起来说道：“我先下去了，我也该做早饭了。等会再来跟妈打招呼。”说完起身推开门缩着脖子走出灶屋。

大舅看着表哥消失的背影，眼神很复杂。丽华的事自己做父亲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孩子听了会怎样还真没底，孩子先看看吧，但愿金娃回来她收心了不再胡来那就算了，金娃也就不会伤心添堵了呀。我还是先跟云珍去说好，不然以她那张嘴全都会给金娃一五一十的全蹦出来

在后来的几天里，表面过得一般无二。表哥也找了机会单独跟妈妈聊天，但结果跟父亲说的都差不多也就作罢，不再深究。

刘飞第二天就看见符金回来了，所以怕惹麻烦上身就尽量避免与丽华见面，连素萍缺人打麻将叫他也推脱有事来不了。

可女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不那么理智了。接连的几天不见刘飞，丽华心里总像缺少什么，对他牵肠挂肚的。只要符金不在身边就胡思乱想坐立不安的，恨不得不管不顾立刻就去找刘飞。

这天下午一点多，丽华正准备跨进素萍房间等人够了打麻将消磨时间。眼睛无意间看见下面路上那条熟悉的身影，楞了一瞬就开口喊道：“村长快来呀，三缺一呢，几天不见都不想我们吗？”

因为距离不是很远，所以这声音清清楚楚的就能听见，刘飞是想躲也躲不了。只好停下摩托，故作轻松的答道：“哪里会忘了你们哟，这几天实在是大事小事好多呢，实在没空陪你们玩呢。”丽华眼看刘飞又要溜掉，心里那真不是滋味。“刘村长你等等我也有点事问问你，别忙着走了。”边说边向着另一边的小路朝刘飞那急步走去。

“刘飞，你什么意思？几天了都不理不睬我，你就那么怕符金还是怕毁了你的好形象？”走到刘飞跟前丽华就小声的轰炸刘飞起来，因为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你冷静点，这可不是儿戏，丽华别激动，这样吧，明天你去城里，我们老地方见，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说说话。”说完用暧昧的眼神看了丽华一眼，但转眼又假装正经的提高声音对丽华说：“这件事好办，等过两天我问了再告诉你就行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书记找我还有事呢。”说完跨上摩托飞驰而去。

尽管装着若无其事的回到家，再也没情绪去打麻将了，就坐在桌旁发呆胡思乱想。

“丽华，刚才你叫住我们村长找他有啥事呀？怎么没听你说过要找他办事呢？”表哥忽然的声音响在丽华耳边，吓得她回过头看着表哥。

“你想吓死我？真是的，难道啥事我都得给你汇报吗？真烦死人了。”说完走了出去。不再理会发愣的表哥。

“你今天哪根筋不对了？我问你一句用得着跟我生这么大的气吗？真是莫名其妙”表哥被丽华忽然的几句火冒的话说的也有些挂不住脸了，忍不住反驳了起来。

“我就是看你不舒服不顺眼怎么了？我跟别人说几句话又惹着你了？莫名其妙的忽然跑回来干嘛？大惊小怪的是对我兴师问罪来了吗？”丽华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表哥看着忽然间恼怒的丽华，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刚才在屋旁边的地里除草，当时妈妈走了过来他就停下活直起腰板跟母亲说话。地就在屋后高处，但地边下面隔了几道坎就是刚才刘飞停车的小路了，母亲和自己都听见丽华在叫村长停车的，可当时母亲却显得特别不开心的用鼻子哼了一下，看似有些厌恶的意思。只是当时注意丽华的举动而忽略了母亲的表情。难道问题出在这

想到这，一连串的疑问闪过脑海，表哥不是傻子，只是一直对嫂子信任有佳，虽然知道她爱耍小性子在自己面前任性惯了，可也还不至于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吧。不可能的，我得相信她的为人才对啊。可心里的那根刺却始终想忘也忘不了，表哥没再跟丽华说下去了，自己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丽华独自一人对着墙壁生闷气。

是刚才见到刘飞想说的话没说完也不好大白天公开对他说，如果刘飞不说明天可以见面恐怕自己就真的会拉住他给自己说个明白，所以心里有气没处撒，偏偏符金这时候送上门来，气不打一处才会对他大呼小叫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明天就跟刘飞说清楚，自己再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的日子了。只要刘飞答应自己啥都能舍弃，想到这丽华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夜无语，符金做好饭丽华吃了也不说话。早早上了床，表哥想跟她好好说会话，可换来的却是白眼和冷冰冰的背。伸手去抱她，她却反而用脚使力一登顿时把表哥推到一边差点掉下了床，接着对他吼道：“想让我出去就直说，没兴趣跟你套热乎，再动手动脚试试。”表哥听了也不敢跟她硬碰硬，只好忍气吞声规规矩矩的睡自己的觉，一夜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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