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见胡飞的“马步”有些根基,就教了他几式“擒拿手”和一招“扫镗腿”,最后又教了一个“四两拔千斤”的招式,这才离去,总算对得起这顿饭!最后的那个招式,据说是以弱胜强的“必杀技”:当对方发动进攻时,借助肩部和腰部的力量,顺势将对方顶出去,轻者摔残,重者一命呜呼。要达到这种效果,勤加练习是一方面,主要靠时机的把握。
于是,这些“功夫”成了胡飞每天的必修课。后来《少林寺》上映,里面的功夫深深的吸引了胡飞,尤其是“童子功”,他反反复复看了无数便。
下午放学早,胡飞要到菜地浇水。他家的菜地在一座小山上,而水源在山脚。他运水不用扁担,只接用手提,有意识的锻炼臂力。两桶水,五六十斤,提到山顶,现成的路不走,专挑那些布满荆棘,又窄又松的田埂,还能健步如飞。即使这样,他还不满足,又将两截半片的烟囱捆在小腿上,增加行走的难度。他用肥大的裤角将它们罩住,免得别人看见笑话他。
山脚有一口水塘,水塘的四周长满了马齿苋。有一棵楝树斜着伸向水塘,“铁弹”正趴在树上一动不动,他在钓黑鱼。那种鱼很凶猛,号称池塘“杀手”,要用很大的鱼钓才能钓起。最关键的是要找到黑鱼的鱼籽,然后用那只大钓钓住一只青蛙。青蛙的两只脚要系在线上,嘴巴要保持张大,再将青蛙放到黑鱼的鱼籽下面,就这样时而提起,时而放下。躲在鱼籽下面的黑鱼以为青蛙在吞噬自已的子女,气不打一处来。它自恃脑袋又大又硬,而且从小就开始练“铁头功”,那里肯把小小的青蛙放在眼里。心想,你这个丑陋的小不点,竟敢在你“黑爷爷”头上动土,看我不一口吞了你。于是,那条傻鱼就被铁弹硬生生的从水草里拖了出来。这还没完,水里还有一条。黑鱼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躲在鱼籽下面,先钓起的都是公的,个头大一些,用不了多久,母的也会上钩。尽管“她”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他爸”就这么没了,“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去咬青蛙。正应了戏文里经常听到的话: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呆霸王”和“母夜叉”死去之后,它们的小籽籽就成了孤儿,成了其它鱼类的美餐,能成活的很少,这便是天理循环!
要发现真正的黑鱼籽,需要极好的眼力,铁弹就具备这样的眼力。他曾经做了一把弹弓,又用磁石吸到许多小铁块做子弹,于是,他就得到这个绰号。他的弹弓很准,可以射到麻雀。有一天晚上,镇北好多家挂在门外的灯泡被人打爆,众人自然就怀疑这是铁弹的“杰作”,只有铁弹自已心里清楚,他是被冤枉的。可这又有什么用,很多人都这么认为,铁弹百口莫辩。最后被父亲当众打了一顿,还毁了他的弹弓,并下令禁止玩弹弓。其实,铁弹的真名叫苗俊。
胡飞提着水桶,苗俊背着鱼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鱼塘,刚走到路边就碰到了三个人。为首的穿着背带裤,头发梳得很整齐,他叫“少爷”,是乡长的小儿子。还有一个长得很高,比胡飞高出半个脑袋,头上生着许多红发,就叫“红毛”。乡下有人传说,长红头发的人很坏,这个“红毛”便是典型,傍个阔少爷,在学校惹事生非是出了名的。另外那一个叫“鸭子”,因为长得胖,行动迟缓,说话声音粗,就被取了这个绰号。他们三个和另外一个叫“东瓜”的在学校被称为“四人帮”,这几个人,“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他们之中,“红毛”和“东瓜”的大哥是镇上有名的混混,曾经拦路抢劫被抓进去半个月,因未成年又被放了出来。在牢房“镀金”之后,两个人变本加厉,成为派出所的常客。进进出出,日久生“情”,也不知他们耍了什么手段,反倒和所里的人混熟了。对于他们的为非作歹,除非上头有文件压下来,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鸭子”的老爸在镇上开餐馆,是最早涉足餐饮业的,后来成了镇上的金字招牌,自然就赚得金银满钵。这四个人有钱有势,不要说是学生,就连老师、校长都惹不起。
他们四个人都留过级,和胡飞、苗俊、还有范勤,三个人同年级不同班。
苗俊和胡飞装做没看见,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想到苗俊的鱼篓被“红毛”一把抓住。
“咦!好大两条黑鱼!”随着“红毛”的惊叹,另外两个家伙也凑了过来,“少爷”两只白嫩的小手已经伸进鱼篓。
“你们想干什么?!”苗俊迅速将鱼娄从背上移到胸前,没想到,鱼娄的开口有些毛糙,将“少爷”的小手臂划破,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沁出了一丝鲜血。
“TMD!你把我们的‘少爷’弄伤了,别想跑。”苗俊加快脚步,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冲过来的“红毛”从后面抓住胳膊。苗俊的鱼篓掉到地上,他拼命的挣扎,无奈对方年龄和个头都比自已大,他无法脱身。胡飞像头蛮牛,从侧边将“红毛”推了一把,苗俊这才得以解脱,转过身来,和胡飞并肩站着。
“嚯——!”随着一声喊叫,“鸭子”冲了过来,伸出两只像“肉柱”一样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将胡飞箍住,然后一起倒下来,将他压在“肉山”之下。这种“压倒性”的战法,令胡飞不太适应,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压得暂时无法动弹。“鸭子”那家伙肯定练过相扑,如果他的体型继续膨胀下来,再接着训练,说不定将来可以打败相扑国手。很快,苗俊也被“红毛”制服。“少爷”大摇大摆的走到他们跟前。
“本来吗,我也只是想看看,现在弄成这样,这鱼就算是赔偿我的汤药费。”“少爷”从裤袋里掏出一只胶网,将两条黑鱼都装了进去。苗俊的双手被反剪,他忍着疼痛,挣扎了几下,表示自已的抗议。“少爷”用舌尖舔了舔手臂的血丝,突然暴跳起来,将苗俊的鱼篓踩烂。
“TMD!老子的老子是乡长,你一个小虾米还敢翻佯?!我警告你们两个,这里的山和水都是老子的,没有老子的允许,你们休想到这里钩鱼。”“少爷”一边踩着鱼篓,一边恶狠狠的说。苗俊想争辩,话到嘴边又咽子回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苗俊打记事那天起,就经常听到父亲说这句话。
“反正今天落在了你们手里,我认命。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去年打灯泡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苗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询问对方。
“是又怎么样,老子就是想灭灭你的威风!”得到肯定的答案,苗俊苦笑看点点头,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去你妈的!”胡飞蓄积了好久的力气,借助对方一时大意,翻起身来,将他顶到田埂下面。接着,一把抢过“少爷”手里的网子,使出吃奶的劲,连鱼带网一起扔到油菜田里。胡飞还没完全站稳,“红毛”松开苗俊,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他,脚下使出绊子,将胡飞放倒。这时,“鸭子”也刚好爬上来,两条“狗”将胡飞牢牢的按住,胡飞的半边脸都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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