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交代大熊和山猫,第二天早晨到放羊的地方集合,拿好自己的顺手的家伙,特别是“管子”---山里的猎人一般不管枪称作枪,而一般叫做管子,不管是打子弹的大管还是打铁沙子的毛管都要拿上,这总比没有的好!而且特别要备好备全所有可以想到的家伙玩意,水根已经想好了,自己家里没有管子,但是让大熊帮自己从铁匠那里借一根粗铁棍子,当然自己家房上的屋檐下自己还私藏了一把杀猪刀,也是自己经常在林子深处经常砍练的手上的家伙,自己经常在河边的石头上打磨它,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上次就是拿着这把杀猪刀自己震惊了整个山村!当然这刀可是村里三胖子他老爹的吃饭家伙,上次因为三胖子老爹说好帮他抬猪最后一人给几毛钱的,奶奶的最后大熊,山猫和水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天的饭食都用上了帮着他把好几头大肥猪抬到了村头的车上,最后一毛钱没给!还嚷嚷说是:找你几个毛头小子干活那是让你们活动活动筋骨,都是乡里乡亲的说钱就远了!以后有钱了给你们几个一人一块猪肉,可是他娘的到现在连一滩猪屎都没见见到一次!
奶奶个鸟的!竟然敢耍村里的几个大爷!这让水根,大熊和山猫心里记恨:老小子,哥几个你算是惹上了!在三胖子他家的杀猪的那天晚上,水根带着大熊和山猫翻墙进入他家杀猪的棚子里,偷了他家的一大块肉,顺手把他的杀猪刀给偷了出来!肉,也就是有几个拳头的大小,多了就让那老小子看出来了,少了不解恨!那肉水根领着大熊和山猫在山后的林子里,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哥几个用大火洒上盐给烤着吃了,那烤肉真是香啊,看着那滴答滴答的油掉在火里,猛地一窜火苗,那肉烤的嘶嘶只响,现在大家想起来这嘴里还是哈喇子直冒!那年月家里能吃上点肉简直就是过年,肚子里没有油水啊.那飘出去好远的肉香甚至引来在深山中野狼的吼叫声音。
那杀猪刀可是个好玩意儿!听那老小子说这杀猪刀可是托人从县城买来的钢刀,一般这猪见了这刀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在太阳底下还闪闪反着寒光!为这把刀,这老小子在村里骂了两天的人,说是谁要是拿了他家的杀猪刀,下辈子变成猪,他第一个杀了!当然,他也猜测是水根几个霸王干的,可是一没证据,二没见到,也没法。虽然派他那胖的和猪一样的儿子三胖子来套这几个爷的口风,让水根,大熊和山猫好好的捉弄了一番!不是水根瞧不起三胖子,这里面最笨的大熊掉的心眼也比三胖子多!你越是骂,这几个霸王就越是高兴!就是不给你!至今这把刀还被油布包裹着藏在房顶上,正好明天进山用得上!
水妹在水根的后背上早就晃悠的睡着了,要不水根也不敢和大熊,山猫商量,水妹啥都好,就是那小嘴太能说,别人只要一吓唬那肯定就把自己的所有干的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的告诉娘。
到了家门口,水根嘱咐大熊和山猫,千万不要和家里人说实话,否则肯定去不成了!统一的口径就说一起到镇上的王老师家里帮忙,要去两天。回头到进山的林子口集合,不要和其他的人一起。俩人都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夜幕之中。
进了家门,娘在灯底下在纳鞋底子,过年的时候就可以穿上新棉鞋了,现在脚上的这双鞋鞋底早就要磨透了,也小了。让娘小心的把水妹报到炕上,盖上了被子。
“娘,明天俺和大熊和山猫想到镇上的王老师家里看看,看看王老师家里有啥活没有后天就回来。”水根撒谎的本事可是从来不打磕的,睁眼说瞎话脸都不带红的,这也是不想让娘担心,虽然自己经常因为撒谎被水妹告密挨娘的骂。
“那你们注意安全,走大路,别走山上的小路,听说那野猪伤人”一听说去王老师家里帮忙,娘头也没抬,这王老师是村里的唯一的教书先生,村里穷,富裕地方的老师们都不愿意来,况且到这来的老师根本拿不到一分钱完全属于纯属的义务劳动!只有王老师一个老头子义务来这里教学坚持了十多年了,现在学校放寒假了,也就回镇上了,但学校里的学生经常去他家帮着干干活,算是给老人一点良知的感动吧。老头子不容易,老伴儿没了,儿子在战场上也死了,很不容易的,况且对大熊,山猫和水根不错,心里都服他,尊敬他,水根特别愿意上王老师的语文课,在语文课上水根可以听见王老师描述的外面的精彩世界。
水根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炕上躺着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水根正在梦里过年吃饺子,却听到村里的狗在狂吠,人声也是嘈杂,似乎还有奔跑的声音。
水根赶紧穿上衣服往外跑,看看到底啥事。娘也起来了,披着衣服“根儿啊,到外面看看啥事。咋大早晨起来就这么闹。”
水妹在屋子里直嚷嚷“娘,娘,俺也去!”水根这个妹妹就是爱凑个热闹!“俺的衣裳呢,娘,”
水根早就跑出来了。
村里的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边穿衣桑边跑,嘴里还直嚷嚷:快,快,快到村长家看看,听说李四昨晚和俩小伙子进山打野猪,让那畜生把三个人都伤了。
水根看到大熊和山猫也来了,三人和兔子一样往村长家里跑去。看到好多人在开始忙活,有找人赶紧去找大夫的,有赶紧通知家里人的,李四的娘在哭唱:你个孩子!跟你说了不要去,你非去!那野猪就是那么容易打死的!
“哎呦,哎呦,疼死我啦!”还没挤进人群就听到李四在嗷嚎
“奶奶的,那野猪真是厉害,连打两枪愣是没事!”和李四一起去的李四的堂哥也是一脸的无奈,抱着胳膊,身上的衣服都烂了。这人水根认识,去年夏天水根和大熊山猫进山打鸟的时候进过,枪法恨事烂!还不如山猫的弹弓玩得好!仅凭他两枪,打中打不中还不知道!再看那枪,水根笑了,那打鸟的破枪也就是给那野猪挠挠痒痒。
躺在炕上的李四,身上都是血,衣服早就成了条了挂在身上,看样的胳膊断了,肋骨也得断上一根,裤子都能看到里面的大花裤衩了,这还不老实“奶奶的!野猪干嘛打了枪冲我来啊!我好像打中那畜生了!”
完了!完了!那你是活该!别人不知道你那两下子,水根可是清楚的很啊,你就是在十米之外放个罐头瓶子,李四那个枪绝对打不中!怪不得!你开枪,肯定打不中那野猪,野猪不着你撒气找谁撒气!怪就怪你笨!水根招呼大熊和山猫准备出发,后面又传来那和驴叫一样的声音!
院子里村长和一帮壮汉子都在商量怎么收拾那畜生的事。不过看样子,真正的打猎的好手都没来,这两年山里的猎物都少了,家里的枪上交了不少,留下的都是私藏的,也没有多少好枪,不过山猫家里有。村里的好猎手这年月也不能指望打猎过活,早就外出打工去了,剩下的都是小角色对付野猪一个子“悬”,俩字“悬乎”,结论---一帮笨蛋!
水根告诉山猫和大熊马上出发,到进山的路口集合。
到了家,看到娘正在烧火做饭,水妹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流着眼泪,拿着小枝条在乱抽,看样子没跟上哥哥,在发小脾气。看到水根回来了,小嘴立马撅起来,头也转过去了,好嘟囔:抽哥哥!坏哥哥!
“娘,没事!李四就是让野猪给拱了!”水根从锅里拿了几个窝头装到怀里和口袋里“娘,俺不在家吃饭了,大熊和山猫都在村口的等着俺了”水根看到水妹转过头来了,忽闪着大眼,还在抽泣,红扑扑的小脸望着水根“哥哥,你干啥去啊?”看样子水妹心里还是想跟自己去的
“水妹在家乖啊,哥到王老师家里干活去,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大白馒头吃啊”水根在哄水妹,那年月吃馒头也得是好人家才吃得起,水根每次去都能吃到馒头,嚼在嘴里越嚼越香!
水妹委屈的拽着水根的袄角“那你快点回啊,俺在村口等你啊”擦擦眼泪终于答应了,只是小嘴还是噘着“快点啊”
水根摸摸水妹的头“在家等着哥,听话啊,把羊倒时候赶回家啊”
水妹点点头,看着水根出了家门口,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上昨晚上房取下来的藏在大门口石头下杀猪刀,也揣在了怀着,撒丫子就往进山的路上跑。
跑到进山的路口,看到大熊和山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俩人一人一个窝头在那里抱着啃,旁边山猫放着那他爹平常舍不用的自己私藏那把好枪“老大,俺把俺爹的好枪拿来了,可是只用俩发子弹,差不多吧?”
“出不多个屁!你没见李四被野猪赶得那个惨啊!两发子弹不是一般的少啊!”大熊嚷嚷“还好,我把俺爹的兔子枪拿出来了,也让它打打野猪!”大熊抚mo这那破枪管一脸的自豪像“你说那也猪肉炖着吃好,还是红烧好吃,要么咱烤着吃!”这还没打到野猪,就开始算计怎么吃了!真是那大熊没有办法!
“铁棍拿来了吗?”看到大熊在那猛啃窝头,水根问了一句
“放心吧,咱抬野猪就指望这根铁棍了,子弹要是没了,咱就拿这根铁棍猛凿那畜生,不信它脑壳比铁硬!”山猫拿起地上的一个一人多高的两个手指粗细的铁棍递了过来
“老大,你不会啥也不拿就指望这铁棍子,真的和那畜生近身玩命吧?”俩人看到水根啥也没拿,有点不相信。
“狗屁!我傻啊!”一巴掌打在大熊的腚瓜子上“我把上次咱偷的杀猪刀拿上了,在这回一定要宰了那畜生!”
“对!一定要宰了它!”
“对!宰了它!红烧加乱炖!”汗!整个一吃货!
“进山!”水根抗上铁棍,挥了挥杀猪刀!
天还没有大亮,进山的路上到处都是露水,不一会就把几个人的裤子和鞋都湿透了,林子里的鸟开始出山觅食了,叽叽喳喳开始热闹了,大熊很是郁闷,刚进山就让鸟在头上拉了一滩屎尿,要不是山猫制止,气得大熊要拿枪开始屠杀了!
进了山,现在都要听从山猫的指挥了,毕竟这里面就是山猫跟他老爹练过,大熊和水根在这方面都要听从安排的,大熊想开枪酒杯山猫骂“找死啊!听见枪声,林子里的鸟开始乱窜,猎物都给惊走了!”
山猫领着水根和大熊在山里一直往深处走,从开始进山到太阳下山也没有见个鸟毛!大熊开始嘟囔“野猪在哪里啊?咱都逛游一天了!”
“别说话!咱们现在就是在找野猪留下的痕迹!说话要小声,千万不要大声嚷嚷”山猫弓着腰在林子里窜来窜去,身手敏捷脚步很轻,这在林子里水根都要跟不上了!
天渐渐黑了,看来今晚要在林子里过夜了。
突然,山猫停住了脚步,手势停住了水根和大熊!看来有情况!
大熊和水根赶紧小心的准备好,弓着腰四处查看,慢慢往山猫的地方凑,一点一点的走,眼睛四处看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这林子里,早年听说可是有狼的!
山猫慢慢蹲下来,慢慢的蹲下来,眼睛也是四处在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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