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乱,一回家便倒在床上了。夏满满却蹑手蹑脚的窜到我房间来。她边吃我房间里的零食,边追问道:“许然,那个韩异下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呀?”
我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你还好说,想找你救场,你人都不知道在哪。”
“其我一直在你后面喔,本来是想救场的,但看到英雄,两位英雄,在救美,我就在只好在看戏啦。”夏满满还美
滋滋的说着。
我一听,不得了了,这可恶的人。于是一把夺过她的零食,说:“哼,哼,哼。你就是见死不救的人!”
夏满满又错过来吃我的零食,含着满嘴的薯片说:“哎,没关系啦。反正你又没死。你去不去吃饭啊,你老弟做好饭了。”
“我不饿。”我没好气的说着。
“不饿的时候吃饭肚子才不会饿啊。”夏满满开始她的劝导。
“可我不饿干嘛要吃饭啊。”我反驳道。
“那等你饿了在吃饭你就真的饿了。”夏满满依旧耐心的在劝导我,真是难得。
我不屑的看着她,说:“废话,我饿了自然会吃饭嘛。”
夏满满臭着脸说:“你……不吃拉倒,我自个吃,哼。”
说着自个跑去吃饭,我一直在床上躺着。想着虽然说不饿的时候吃饭肚子不饿,这道理不完全对,但不饿干吗要吃饭?真纠结的思想。好吧,我承认,生活中处处有哲理,哲理哲理折磨死你。想着想着不知觉得睡着了。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大叫,什么“真的吗?太好了。”还有一阵狂笑声把我吵醒。为了弄清事实,知道何事发生,我从床上爬起来,手刚触到门锁,被门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倒在地,我感觉有个人影从我身上经过,并在我的房间大喊:“许然,你在哪?出来啊,有事跟你讲。”
我揉揉被撞晕的头,难道她没听到轰隆的倒地声吗?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在这。有气无力的说:“我在这,你把我撞倒了。”
可以想象夏满满的情感变化:先是大惊,后是疑惑,最后是抱怨。
只见夏满满大叫着:“啊,许然,你怎么躺这了?是不是有外星人劫持你,然后发觉你就是外星人根本不用劫持,就把你扔这啦?”
“你错了,事实是你、把、我、撞倒了!”我强有力的反驳她。
“啊?怎么可能?”夏满满皱着眉头,问道。
“算了,快扶我起来,我的老腰啊。”
“哼,你自己怎么不小心点呢,下次别摔着了还要怪我。”说着,一把把我拉起来,根本不是扶起来,看来她的人生理解观是在和我的大不相同。
我正想问她有何事找我,她却开口了:“对了,刚刚反周派的打电话给我……”
我打断她的话:“停,什么是反周派啊?我还蛋黄派呢。”
“就是反周仪的,简称反周派。他们说周仪自杀了喔,喔,喔。”夏满满在一边激动的说着。
“啊?自杀?怎么回事?”我心里一惊,据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是这样的,我给你分析一下事情的发展原因……”
我又打断她的话:“同志,是发生原因,不是发展,请注意用词。”
夏满满不耐烦的说:“随便啦,反正正反的都是原因。发展原因呢就是这样的:一.周仪跟韩异分手,不对,是韩异跟她分手,就这事,她已经气得半死,生不如死,不如直接去死了。二.她知道韩异分手了又喜欢你,在精神、心理、思想、情绪上受到了很强烈的冲击,又气得半死,生不如死,所以这次直接去死了。”夏满满一口气说完这些,连忙在一边喘气。
我听了,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觉得周仪要是死了,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连忙问道:“你跟我讲关键的,她…死了没?”
夏满满撅着嘴:“在我心里她已经死了,而且是魂飞魄散的那种,可事实是她——九死一生。”
我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死,要不她做鬼都得缠着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拍着胸口,叹了口气说道。
说着夏满满又望着我:“说实话,你怕不怕死啊?”
“我怕你死啊!老兄!”我在哈哈大笑,大声的跟她讲。
“去,没事,我死不了,我是千年老妖,哈哈哈。”
说完又窜出房间去了,不久,她又回来了。
拿着酒杯和啤酒,我问:“你拿酒干嘛?”
夏满满不理我,把啤酒一一倒在酒杯那,说:“庆祝周仪自杀啊,哈哈,谁叫她那么坏。”
我端起酒杯,走到窗边,抿了一小口。其实周仪并不坏,她所做的也只是因为爱情罢了。我说:“人家不没死吗?庆祝什么啊?”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夏满满,恨人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吧。好像恨不得她的仇人全死光那样。
“没关系,她都生不如死了,那庆祝一下当年欺负你的恶人得到报应。哈哈哈。”说着又过来跟我干杯,可惜她喝了几口,自己不胜酒力就被自己灌醉了,醉了不说,还要倒在我房间。原来啤酒也能醉人。哎,下次要建议夏满满换种庆祝方式,最起码不要庆祝完自己就倒了。
第二天,夏满满还没从醉酒状态中醒来,我拉着她去上课。她熟睡时我狂喊:“迟到啦,迟到啦。”可她死都不醒来。后来我想要喊点让她有巨大反应的话才行,于是喊了句:“周仪死啦,我们去庆祝啊。”
这招果然有用,夏满满听了立马像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来,去拿酒杯,被我一把拦住。哎,周仪同志,为了夏满满的清醒只好牺牲你了。毕竟也是你让她不清的嘛。我也只是照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话去做了。
最后,折腾了好一会,我跟夏满满总算准时到校。去到班上,发觉大家讨论周仪的事都讨论得如火朝天。
有人大叫她服安眠药死了。不过我觉得安眠药一颗颗弄到手也很麻烦,她应该没那闲空。有人说周仪上吊自杀,不过我觉得这样死了样子会难看的,她那么爱美,一定不会上吊。有人说她割脉自杀,但我觉得割脉自杀过程也太痛苦了,她这种小小女生一定没有勇气。
最后夏满满说她是为情而死。虽然这是句废话,但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为情而死,说愁死也行。不过不管周仪有没死,我从昨晚开始,从这个传闻散播的开始,我就没见过周仪。
韩寒有句话:爱情这东西,死活是个死,生活这东西,死活都得活,这两个东西一凑合,只能折腾的半死不活。周仪,就是这句话无数个应证者当中的一位。
自从周仪自杀谣言传出后,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没死,只是出国了。对于二者,我更愿意相信后者。而因为周仪的这件事,我有意疏远韩异,害怕再有人像周仪一样自杀,那我连十八层地狱狱长都不收我了。
正巧放学时,在学校花园那碰到韩异。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GPS定位系统。我想着要躲过他,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经过。刚从他身边走过,心里便在暗喜:哈,我逃过了,拜。于是抬头走的更快了。
随后,一个响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着头,有金子捡啊?”
我一听,我的脚步、我的笑容全部僵硬,总的来说思想和行为统统僵硬。僵了一会,我才在原地转了180度,面对着他,不自然的跟他招了招手。
“你好啊,真巧……真巧。”
他这才走过来,说:“周五放学有空吗?出来下。”
我心里嘀咕着,我不能跟他出去,要不然就是“满城血雨”了。
我想了会说:“我很忙的啦,我周五要做作业。……对…就是做作业。”
他把手插在裤袋,顿了顿说:“做作业?周六不会做啊?”
“不是,周六我要跟夏满满去玩。”惨了,说漏嘴了,连忙补救到:“不是不是,我周六跟你、夏满满一起去玩。”一说完,发觉犯了更大的错误,这次没得补救了。
“好啊,到时约你。”
说着,向前揉揉我的头发笑了笑就走了。
我在苦笑,我怎么那么倒霉。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彼此相遇,就是缘分。
回到家,就懒洋洋的跟夏满满说了这事。
她立马激动地大叫:“哇,真的啊,太好了,走,我请你吃大餐庆祝一下。”
然后说着就拉我往问外跑。那个牛劲,真是……力大无穷。
我马上踩了个急刹车,停下来,一脸疑惑和惊讶的看着她说:“你会请我吃大餐?想当年,我生日你才送了我一颗红豆,害我吃不能吃,看不能看,不知用来干嘛,后来干脆扔垃圾桶了。”
夏满满的情绪比刚刚更加高涨,更激动,大眼睛瞪着小眼睛,张牙舞爪的冲我说道:“什么?你竟然把它扔了,你知道红豆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相思。我送你红豆,代表我——相思——你!你说,还有什么比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更加好的生日礼物呢?”
我一听,在那苦笑着,夏满满的行为艺术已经高超到无人能知无人能晓的地步,也高超到我想不通她对我的这份相思。
我这才跟她道歉:“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啊。不过,下次生日可不可以别送我一颗红豆了?送红豆沙红豆汤红豆饼红豆糕也行啊。”
“行啊,不送一颗红豆,送红豆苗给你,等结出红豆,你爱吃什么自己弄。”她爽快的答应。
我连忙拒绝他的好意,转移话题:“不了,我们还是去吃大餐吧。”
然后一把将她拖出门。
美美的吃了个午饭,心情都大不相同。一下午过去了,我都忘了林漠说过他要来找我的事。但下午刚放学,林漠却准时的出现在我的课室门口。刚叫了他一声林漠,他笑了笑就一把把我拉出了校园。
我们走到一个胡同那,我问道:“我们去哪啊?”
他笑了笑,爱怜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去了就知道了。”这动作与韩异的动作如出一辙,这两人……倒是有点像。
我哦了一声,觉得他真是个难以预测的人。
出了那条胡同,转角进了条更狭小的胡同,虽然头顶阳光四射,但胡同里基本没啥人影,死气沉沉,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我还在沉思这些,便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
那群人有三个人,面目狰狞,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林漠也感到情况不妙,伸出右手握紧了我的左手,看了看我,示意叫我别担心。
我看了看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他的左手,早已握紧了拳头,似乎随时进入战斗状态。我又看了看他,我一脸疑惑的问:“你不会要带我去一个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的地方吧?”
林漠瞪了我一眼,犀利的眼神让我感到有种杀气。他又握紧了我的手,咳了一声,神情凝重的说:“你快跑,这里我来应付。”
我心里一惊,惨了,这不是演戏,玩真的了。一般电视剧演到这,女主角肯定死活不肯走,然后说:“我们生不能一起生,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可我这次是豁出去了,撒腿就跑。我不是胆小鬼,我是想跑出去给林漠搬救兵,我才不会像电视剧的女主角那样蠢到家。刚跑到转角处,又遇到两个同样面目狰狞的人,心里想着完了,在这死胡同破胡同我是跑不出去了。我马上举起手,苦笑着说:“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我很快就在他们面前束手就擒,乖乖的走回林漠那边。等我走到那,我看到林漠跟那几个人撕打着。他学过跆拳道,但跟那几个人打,脸上还是受了点轻伤,看来对方是摸清林漠的实力,特意派出高手。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中,我恍惚的看到一个人向林漠脸上挥了一拳,顷刻中,林漠的脸上散开片片血渍。我一心急,就喊了句:“林漠,林漠。”
谁知这一喊,让他分了神。他一看我,注意力全集中到我身上,被人刺了一刀。那一刀,就刺在他的腹部。紧接着,他雪白的衬衫被一片血红覆盖。他后面的人也趁机抓住了他。这真是现实中的寡不敌众。
林漠还在挣扎着,伤口还在流血,似乎很痛苦。他说:“你们放了她,你们要钱我给你们。”
那个带头的说:“放了她?老子要把她拐回去当压寨夫人。至于你,绑了再说。”
我在心里咒骂着他们,呸,就你还想让我当压寨夫人,但对于此类歹徒,不能激怒他们,要智取。这是我从电视上看的。
我连忙笑着说:“老兄啊,俗话说盗亦有道,你们干这一行的,也该有点道理吧。那有道理就该…”
“我呸,老子要有道理还用干这行吗?废话少说,带走。”
我话还没说完,被他无情的打断。
我愤愤不平的喊着:“喂,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讲话是很不礼貌的啊。”
话刚说完,嘴巴被人贴上了胶带。一旁的林漠苦不堪言,也早已被人贴上胶带,神情痛苦的挣扎着。随后,我们二人的手被绑了起来,塞进了一辆面包车。车辆走走停停,又经过些崎岖的路,才最终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我拼命的环视四周的环境:看到周围都是些杂草,景色并不是那么的怡然自得——这里简直就是满目萧条。周围的一棵秃树像极了哨兵,一动不动。眼前唯一的一栋房子,在我看来破烂不堪,摇摇欲坠。天上一只乌鸦划过,翅膀掠过余晖的一抹色彩,压抑的叫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真怀疑这房子是不是专为绑架而建的。
才看了一会,旁边的人说:“看什么看啊,走快点。”
我跟林漠被推进了那所空房子,他们撕开了黏在嘴上的胶带。
我心里没底,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林漠在那喊着:“你们不要碰她。你们要多少钱我给多少。”
谁知那个带头的扇了林漠一巴掌,满脸柔情,柔情的让我恶心。带头的说:“钱不是万能的,比如这个……”
说着他便向我走来,我拼命的向后退,却怎么退都是在原地,因为有人抓住了我。
我看着那带头的一步步走来,我说:“大哥,做事别那么冲动,别冲动。”
谁知那男的一把捏着我的脸,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林漠抢先了:“你再敢动她,我杀了你。”
那男的,松开了手,转过头去:“我他妈的就动她。”说着又转头对着我,色迷迷的说:“小妞,让哥哥我亲一口。”
与此同时,又响起了林漠歇斯底里的叫喊,抓他的人又把他嘴巴给封了。
我在那做着无用的挣扎,正当他的脸快要碰到我的脸的时候,口袋的电话响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想着怎么不早点用手机报警呢?真是机到用时方恨少。
那带头的放开了我,骂了一句,搜出了我身上的手机。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夏满满的声音:“许然,你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啊?”
唉,我也想回去吃饭啊,可别人在吃我豆腐啊。
那带头的冲电话吼道:“吃饭?我打算把她先奸后杀。”
夏满满听了以后,在电话那头大叫:“什么?你是谁啊?许然在哪啊?……”
怎么会有绑匪绑了人以后又告诉别人人质在哪呢?更何况是在没交赎金的情况下。
嘀的一声,电话被那带头的挂断了。
我胆战心惊的看着这鬼地方,难道我就要命丧于此?那岂不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不知怎的,那带头的叫他手下去房外守着,他自己也出去了。然后听到门锁被锁上的声音。
我很惊讶的看着他们的这些举动,实在想不通他们想干嘛,是想劫财,还是想劫色,最糟糕的是两者一起劫,那我就亏大了。可也没有强盗像他们那样半途而废。不过,这种半途而废的精神可嘉,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群强盗,不用金子他们就自觉回头了,这种勇气更是可嘉。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便蹭到林漠那边去了。
一看到他的脸,心中就泛起了点点怜惜。他的脸色微微发青,嘴唇苍白。额头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更重要的是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让我心痛不已。
我连忙跟他说:“林漠,你没事吧?”
他的嘴被胶带封了,不能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跟他讲道:“这样,你蹲着,我帮你撕开胶带。”
我们的手都被反绑在后面,只能让他蹲着,帮他撕开那该死的胶带。折腾了好一会,我才摸到他的脸,撕开了他的胶带。
林漠站起来,有气无力的问道我:“许然,你没事吧?”
我连忙说道:“我没事,只是你伤口……”我低头看了看他血流不止的伤口。鲜血把他的衬衫染得越来越红,一红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也低头看了看伤口,很快又缓缓抬头,微微笑说:“我没事……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呢?……”
是啊,万一他死了,我怎么办?
但不等我说出任何一句回答,他就倒下去了。“轰隆”的一声。
接下来,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依然昏睡着。我真想帮他止血,可我什么也干不了。我看着这阴森的房子,身体有种寒意。透过那小窗户,有微弱的光芒射进来。我看到太阳早已下山,夜幕早已降临,外面一定是一片漆黑。
我又想起了他问我的怎么办,不禁有一股悲怆涌上心头。万一他死了,先不说国家亏了个人才,就是仰慕他的那些人,也会觉得亏了个男友。是啊,他那么优秀,怎么能死呢?还要因我而死,要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觉得我的眼皮越来越重,靠在林漠那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声音吵醒,那是多么具有希望的声音——警车的鸣笛声。我听到警方又在喊着电视剧上演了无数次的台词:“你们快点投降,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
我看的电视剧一般演到这,歹徒都是誓死不从,非要警方答应写什么条件,然后歹徒要挟逃跑,跑了一段距离再放人质。谁知这群歹徒真的是与众不同啊,不过歹徒本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过没多久,听到有人喊:“别、別、别…别开枪,虽然我会小李飞刀,但我…我投降,我投降…”
然后我想着:警方肯定是叫他们放下凶器,抓住他们,扣上手铐。想了一会,门被打开了,我看到英明神勇、玉树临风、潇洒无比的警察叔叔进来了,警察叔叔的办事效率真是快啊,他们简直就是我和林漠生命中末日的太阳啊。
一见了警方,我便喊了句:“太阳叔叔,太感谢你们了。”
结果,警察叔叔们一脸惊愕的看着我。说:“听过别人叫警察叔叔的,还没听过别人叫太阳叔叔的”
我这才意识到说错话的后果,在一旁傻愣着。
幸好又一个太阳出来打圆场了,夏满满在一边附和道:“警察叔叔,不用理她,估计她是被吓傻了。”
站在一旁的韩异,满脸担忧的走过来,“没事吧?有没受伤?”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此时,一旁的林漠,已经被医生抬上了车,我们几个人便跟着上车了。
在车上,夏满满好几次都想讲话,但我怕吵到林漠,便示意她闭嘴。
直到林漠进了手术室,夏满满才激动的抱着我说:“许然,你吓死我了!”她抱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估计是韩异看到此番情景,便一把把她拉开,瞪着眼说:“你还想让她死一回啊。”
此刻,我出来圆场了:“对了,你们怎么找到我跟林漠的。”
“你忘啦,你手机有GPS定位系统的啊。当时韩异正好也在找你,我就叫上他来了。”
我哦了一声,觉得这GPS总算派上了用场。又看看了手术室,一脸惆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什么滋味。
我在那坐了好久,又站了好久,手术室依然没什么动静。于是便在那走廊边走边叹气。夏满满看了,觉得这是行为艺术的另类体现,也学着我边走边叹气。
估计是韩异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走了。我很无奈的看着他,他起初是瞪了我一眼,片刻后又一把搂住我,说:“没事的,林漠…他会没事的。你放心。”
我觉得此事终于有了个能让我宣泄情绪的人,便也抱着他。心底里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带着哭腔说:“要是他是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韩异把我头按在他的胸膛那,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这句话从他嘴里说的好像就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说着,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我连忙松开韩异,冲过去问:“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笑着说:“没事了,幸亏送的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林漠被推入病房后,估计是麻醉药的效果好,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四五个小时。
凌晨两三点钟,林漠的母亲赶过来了。
他母亲绝对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由里到外散发着贵妇气质,只是脸上没有一丝从容,眼睛里也是望不尽的忧愁,估计是为他儿子担心。
林漠母亲起初以为是我救了林漠,对我千恩万谢,就差没叩头示谢了。后来一听我解释,她脸色大变,把我赶出林漠的病房。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漠,他还没醒,像个熟睡的婴儿。
我跟夏满满、韩异最终还是离开了林漠的病房,她还说:“我儿子有什么事,我找你算账。”
这话像我心上的刺,把我扎得很痛。
如果他有事,我自己也不会放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