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所有即将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和在社会上一直为生活而努力奋斗着的人!
——二文子
社会:社会是个禽兽,当我试图靠近它的时候,它却骗去了我的童贞,等我提起裤子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它已经带着我的青春和我的激情跑的远远的了,只留下我那白发苍苍和我那落寞而又伤了的心。
生活:生活中处处充满了玄机,它总是给你点绝望,又给你点希望,从而在绝望与希望中滋生了欲望和痛苦,之后它让你变得平凡和不平凡。
朋友:在你替他想了很多和做了很多的的时候才发现是你一厢情愿,而受伤的永远是你自己。除非你们中间有吃不完的“蜂蜜”。
哥们:不需要什么语言,更不要计较公平与不公平,你就是他的避孕套,不管出多大事都替他兜着。
爱情:爱他(她)就要对他(她)往死里的好。天荒地老,此情不渝!
当一个人闲着的时候,欲望和回忆就会悄悄地长出恶毒的枝枝蔓蔓,在每个人的思想中疯狂的生长、蔓延,直到满足和清醒四处张望时它们才会暂时的歇息。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每个人的痛苦,只是不愿轻易说出来罢了。二十四岁的我在一个被社会给彻底强奸了的晚上,就活生生地把我的幸福扼死在我的身边,而让我的欲望象饿极了的猛兽四处乱串。回忆更像海啸般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向我的心底猛砸过来,痛苦随即肆虐而来……
没事干的时候我就总是喜欢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天空发呆,甚至喜欢望着起伏的群山或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去沉沉的回忆。
你们别以为我是一干瘪老头,也别想我是一小脚老太太,其实我还很年轻,甚至年轻的叫有些人羡慕。
你们也别以为我的脑袋被门挤了,或者以为我脑子进水了,其实我就是九岁的时候被我家的小驴驹扬起它骄傲的后蹄给踢了那么一下下,除了当时前额头留了一个包龙图似的月牙伤痕外,其它的零部件全好好的。
而且我也不傻,傻的话我就想不起我刚从娘胎里来到这个“炼狱”的时候一声都不哭,还是在一个封建老太太巴掌的淫威下才跟杀猪似的干嚎了几声,挤了那么几点泪,顺势挥舞着手脚宣告了下我平安的出世,这表演水平我自认为还凑合,引得周围看的亲妈和那封建老太太这俩观众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说实话这事我也记不清,是后来那封建老太太告诉我的,而那封建老太太不是别人,就是我那八十多岁的外婆。
用她老人家的一句话说,我出生的时候那叫个皮实,别的孩子一出生就哭,我死活就是不哭,要不是她老人家急中生智顺势抓起我的脚在我屁股上搧了两巴掌,我连那象征性的两嗓子都不哭。
我说幸亏你打得是我皮多肉厚的屁股,要是打我脑袋我肯定不哭,直接歇菜叫你们哭去,老太太说你以为我傻啊,跟你似的。
我说我不哭自然有我不哭的道理,别人来这世上感觉是受罪来了所以哭,你看我不哭不定我是享福来了呢?硬让您这一封建巴掌把我搧哭了,您整个就一现实社会。
老太太说嘿小后生反了你了,信不信我现在再搧你两巴掌?
抹去其他的记忆,我就这样在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怀抱中茁壮的成长着,吹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贪婪的吸着社会主义农村的奶汁,直至我挣扎着高中毕业穷的上不起大学为止,我长成了一个典型的社会主义热血青年。
这一年,我竖起两根指头告诉你们,我整整虚岁二十。
二十岁的我没有迷茫,而是带着我改造世界的激情和火热般的青春选择了去远方打工。用句特抒情的诗叫:我背起了我的行囊,去远方找寻我那美丽的梦想。
大概是命运女神看我脑袋被驴踢过的份上对我的照顾,我第一次去省城打工竟然歪打正着的进了一家国家级通讯社省城分社工作的机会,工种是采编兼记者。用谁的那句话来说叫“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正好掉我脑袋上了。
就在我张大了嘴准备好好享受这“大馅饼”的时候,生活却跟我悄悄的开起了玩笑,之后让我慢慢的开始迷失和忘却,我坦诚,我忏悔,仅仅二十多天后发生的一件事就让我开始有点认不出自己。
那天中午我和赵大海结束完采访任务后又多喝了点酒,从饭店出来跟其他人分开后赵大海说文剑你这当弟弟的太不够意思,咱们兄弟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去过我家,今天一定要去参观参观,我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今天就随你了。
说完后我就坐上他的高赛摩托车随着他一路哼着歌向他家走去,当走到熟悉的北大街时赵大海却发疯一样的加大了油门,满嘴酒气的跟我说让我体会下兜风的感觉,我心想一咱开的不是跑车,二咱这是大中午的,三咱这儿也没什么海边公路,不就骑了个破高赛吗?至于说成兜风吗?当耳边的热风呼呼的响起时,我说赵哥你慢点开,别出点啥事咱躺街上了别人还骂咱是酒后驾车,活该。
文剑你就把你的心安安稳稳的放你肚子里吧,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赵大海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他的摩托来了一个急刹车,紧跟着就是自行车倒地的声音,等我本能反应晕乎乎的跳下来后,接着就是赵大海和摩托车倒地的声音,我看见前面还躺着一辆自行车和一个男人,我非常紧张的跑到赵大海跟前说赵哥你没事吧,赵大海抱住了头也躺在地上跟我说没事你去看看那个人,说完后他还抱着头。周围已经挤了不少人,他们正充分发挥着国人看客的特长一个个挤长乐脑袋等着看热闹,等我去看那个骑自行车的男人的时候却看见他慢慢的爬了起来,我稳着特别紧张的心情说您没事吧?
我没事,幸亏他踩刹车踩的急,要不然可得出点啥事,骑自行车的说着去扶他的自行车去了。等我再看赵大海的时候,他也醉醺醺的站起来了。
赵大海一米八五的个头,再加上很胖的身躯能那么快爬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估计他也没事,我长出了一口气,走过去开始扶他的摩托。
您没事吧?赵大海长了一双朱总理似的眉毛,加上一脸的横肉,平时让人看了都有点怵,此时却弥勒佛似的笑着向那骑自行车的人问道。
我没事,就是你看我的自行车,骑自行车的说着看了下他那有点弯曲的后轮胎。没事了你就赶紧走,赵大海一听人没事,马上就收起了他的笑容,露出了他脸上发达的横肉。我扶着摩托车只能静静的看着。
骑自行车的估计被他脸上的横肉吓得有点怵,但又不甘心自己的车子被撞成那样,所以还是有点低声的说我人没事,你们就把我的车子修好就行了。
啪,一声脆响,给老子滚,你妈的个贱B,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赵大海在骑自行车的那人脸上给了一耳光,嘴里还不停的骂道。
我见赵大海作势还要打得样子,赶忙停好摩托车走过去一把把他拉住,我说赵哥算了吧。
算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他个贱B,还让我赔车子了。我也有点怵的站在了原地。这时人群里挤出来一胖一瘦两个人走到了赵大海的跟前,我紧张的看着他们,谁知胖子拉着赵大海说,大海,没事了就对了么,让人家走就行了么。接着又对瘦子说你让那个骑车子的赶紧走么。我只能静静的看着,我感到了我血液里有一种东西在挣扎但又无力的呻吟,我就这样看着骑自行车的男人在赵大海的恐吓和臭骂中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走了。
行了,大海,没事了跟你的小兄弟赶紧回去吧,胖子说完拍拍赵大海的肩膀就带着瘦子随着人群走了。
那你们两个慢点啊,兄弟改天请你们喝酒。赵大海有点大舌头的对着胖子和瘦子的背影喊道。
走吧,文剑,回家吧,球事没有。赵大海理也没理周围的散去的人群就重新骑上摩托带着我向他家驶去。对了,回去了千万别跟我老婆说刚才的事啊,赵大海回头跟我说了这么一句,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坐在摩托上,听着马达的轰鸣,我想这就是社会么?这就是记者么?这就是我么?我感到有一种东西正悄悄的从我的血液中慢慢的死去,也让我的思绪定格到了我初到这个城市的那一幕。
时值七月,一下车我就感受到了大城市的热情和见识了下大城市人与人之间的冰冷。
嗨,别进去,听见没?一声粗旷而又不失严厉的男声重重的冲击着我从农村带来的耳朵。
正随表哥出站的我闻声紧张的向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保安服戴着红袖章的中年男人吆喝着一个衣衫褴褛背着垃圾袋向车站内走的老头。
也许是老头的耳朵不好使,也许是老头穷的不想理他,反正老头不声不响的一直向汽车站里头走去。
哎,哎,老头,说你呢,别进去。保安男人追到老头跟前继续喊着说。
哦,我捡一下那边的那个瓶子。老头转过身来看看保安男人又看看车站大门里十几米远的一个易拉罐有点可怜的说。
让你别进去你就别进去,万一你是非典患者了,去,去,到别处捡去。保安男人说着还拉了一下那老头。
我看见老头趔趄了一下,我感觉到我的血液和太阳一样在炙热的燃烧,从小社会主义的课本里就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爸妈也说长大了要孝敬老人,县城的人都说大城市的人有素质,他怎么能对一个老人这样呢?我忍不住冲过去扶了老头一下。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有点大声的向那个保安男人喊道。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中国的看客。
你管的着吗?他是你亲戚啊?保安男人也有点大声的冲我喊。
算了,我不捡了,老头说完就慢慢的背着垃圾袋向外走去。
不是我亲戚你也不能这样吧?我有点据理力争道。
算了,算了,没事了就对了,表哥边说边使劲拉着我向外走。我感到了周围众多嘲笑的和热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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