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花开的季节,火红的太阳带着炙热烘烤着大地。凉雨和往常一样在门口的树荫下读书,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凉雨她们家旁边一纸空着的院子有了响动,似是有人在整理什么东西。凉雨疑惑的抬头向着那个院子望了一下,便有埋头看书了
萧萧坐在院子里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大人们忙的热火朝天,站起身,似是想做点什么。“萧萧,是不是待得无聊了啊?”萧萧的母亲督见萧萧站起身,有些疑惑地问道,“如果无聊了就出去找这里的小朋友玩啊,咱们初来乍到,总要与人交往啊。你们小孩子间有了交情咱们打人也好来往啊!”萧萧听见母亲如此说,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推开大门,炙热的阳光迎面撒下,强烈的阳光使得萧萧有些目眩,抬起手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才能勉强视物。萧萧茫然地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环境,旋即,他的目光被不远处树荫下的小女孩所吸引了。他想到刚才母亲对他说的话,似是下了决心,向小女孩处跑去。
“我叫萧萧,请问,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萧萧跑到小女孩旁,有礼貌地弯腰问道。小女孩抬头看见萧萧期待的目光,皱了皱光洁的眉头冷淡地答道:“不可以!”随即没了下文,继续低头看书。萧萧听见这个答案身体抖了抖,眼中的期待被浓浓的失落锁替代,失望地转身向家走去。背对阳光,面对自己的影子心中被失望填满。
“我叫凉雨,没,没有朋友。”凉雨在他转身时抬起了头,看着他失落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说,声音愈来愈小。萧萧身体一颤,轻轻转过身望着不愿处咬着牙齿的女孩心中却有些泛酸。他再次问:“那我可以做你的第一个朋友吗?”这次凉雨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呵呵,你好,我叫萧萧”萧萧兴奋地说。
“嗯,我叫凉雨。”即便是刚交的新朋友,凉雨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弹丸招呼便不再看向萧萧,有埋下了头。阳光透过树间的间隙撒在凉雨身上,绝美的画面。萧萧向凉雨走去,坐在她身旁,偏过头看了看凉雨的侧脸。洒在她脸上的阳光明晃晃的炫目。他偏过头,仰头看了看无云的天空,手臂枕着头仰身躺了下去。气氛就这样沉寂。
西边,斜挂的夕阳已经只剩余晖了。
五年后。
春去秋来。转眼便是五年后。凉雨已经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了,她那冷淡的性格仍然未曾改变。如今,萧萧已经长成小伙子了,他们友情进展迅速,凉雨不再对萧萧一副冷漠的表情。
在院子附近的小树林,有两个小孩子手牵手走在树荫下,秋季泛黄的树叶自树上飘落,在有些肃杀的秋风中翩翩起舞。他们踩在一片片败落的树叶上,发出咔吱的声响。
“雨。”萧萧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凝视着凉雨说,“还记得五年前的我们吗?”
“嗯”,凉雨掀起了嘴角,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当然记得,当年的那个笨蛋怎么会在记忆中流逝呢?”
“那年,你的身边仿佛被冰块充满版寒冷,既使后来也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我一直都没问过你原因,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萧萧突然严肃起来,深深地看了凉雨一眼,转过身,率先向前走去。
凉雨因为萧萧突然的严肃,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望着萧萧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突然划过脸庞,在地上拼成好看的水花。
萧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刚才对待凉雨的态度,“会不会太过了,雨应该很伤心吧!唉,只是有点不高心她的隐瞒,算了,明天还是向她道个歉吧。”想到这,他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这时,凉雨也沮丧地走向家中。
凉雨在家中思考着今天萧萧说的话,自己应不应该对他说呢?说了他会不会看不起我啊。凉雨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凉雨,去买瓶醋,家里没有了。”这时,突然一个女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混乱的思绪也停止了,原本因为慌乱而闪烁的目光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也变得冷漠。“钱就在你爸的大衣里。”那女声再次响起。
“知道了!”凉雨不耐烦的应了一声。随即,拿起在沙发上的大衣摸索着。正在厨房工作的那个女人听到这个不耐烦的声音,无奈地笑了笑。续而叹了口气。
凉雨手里抓着从大衣里拿到的零钱向门口走去。推开门,凉雨下意识地往萧萧他们那边瞅了瞅,却发现萧萧手里拿着钱,正好也在看着这边。萧萧看到凉雨也在看着这边明显惊讶了一下,正准备向凉雨打招呼时,凉雨却飞快地跑开了。萧萧愣了愣神,突然反应过来,向凉雨追去。
凉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看到萧萧那灼灼的眼神就忍不住跑开了。萧萧在后面追得很奇怪——她今天为什么躲我啊?突然他身体颤了颤,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他苦涩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误会了。
“雨,停下,不要跑了。”萧萧在后面追赶着。
凉雨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萧萧这个男孩子。不久后,她就被萧萧追上,拉住一只手,被迫停下来。凉雨被抓住后有些慌乱,“放开啦”“为什么要躲我,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吗?”萧萧有些激动,“如果是这样,那我向你道歉。”凉雨在挣扎着,突然听到这句话,明显停顿了一下。“放开啦,你弄疼我了”凉雨不再挣扎。萧萧一听,赶紧松开了手,凉雨没有继续跑,而是抬头深深地看了萧萧一眼。
“你知道吗?在我刚出生不久,我的母亲因病去世了,可是在不久后,我却多了一个母亲和弟弟。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却有娶妻生子,原本独属于我的父爱,却被人抢走了2/3乃至更多。原本父亲答应过母亲,在她过世后,不再给我找继母,她不想让我受到欺负。可是,可是……呜呜……”说道最后,凉雨已经泣不成声了,伏到萧萧的肩膀上抽泣。萧萧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却并不说什么。
“哭完了吧,哭完了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呢!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一段时间后,凉雨渐渐停止了哭泣。萧萧不由分说,抓起了凉雨的一只手就向前走去。
凉雨跟在他身后,看着前面这个瘦小的身影,在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胸膛被一股暖流所填满。
“雨,我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外地读书了。”在回家的路上,萧萧突然开口提到这件事。凉雨被萧萧牵着的手突然抓紧了萧萧。
“为什么”,凉雨尽量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离开,难道这里不好吗?”
“不是,当然不是。记载了我们五年情谊的地方怎么会不好呢?”萧萧转过身,用他那暗淡的双眸凝视着凉雨,“这里是如此地美,春风吹过大地时,梧桐树梢就长满了美丽的梧桐叶;夏日挂在天空时,透过梧桐树,在地上形成一个个魅力的光斑;美丽的秋季,伴随凌厉的风掠过树梢结束了一个个衰老的生命,在风中摇曳着最美丽的舞蹈。但是我必须要离开,因为外面有我的理想,知道吗?雨!”最后萧萧严重拼出强烈的光彩。
“我懂了。”凉雨看出他眼中的渴望,自己已经无法劝说他了。
“雨,愿意和我一起走吗?”萧萧带着希望询问。
“我,我不知道。”凉雨有些惊慌。
“我明白了,我会等你,在未来,你回来找我吗?”
“当然,我会找你,在未来,你要等我。”
一个月后。
萧萧站在候车厅,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最终他失望了,在登车的前一刻,她仍没来。“上车吧,孩子,她不会来了”萧母提醒他。
在候车厅的角落处,一双眼镜注视着他转身,登车,离开,泪不争气地盈满眼眶。
“等我,在未来,一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