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柯看着慕容阳道：“炸弹在哪？”

“说和不说我都死定了。”

张彦柯默然低头道：“算我求你了，现在几十条人命在你手上，我告诉我那家购物广场有炸弹？”

“购物广场？”

彭永胜道：“公交车。”

“等等。”张彦柯道，“不是，让穆警官去凯德。你的表演还不过关，我说了算我求你，你瞳孔放大，颇有几分欣慰。但是你的表演太幼稚了，骗不了我。”

慕容阳微笑道：“是吗？”

彭永胜拿出遥控器一按，道：“这是凯德广场的人群，你的前妻也在里面，你不想让她死吧。”彭永胜刚拿到资料，慕容阳虽然和前妻离婚，但是关系还是相当密切。

慕容阳看了一眼频幕，低头，眼珠转动。张彦柯道：“不用问了，去凯德。他思考了，如果凯德没有炸弹，他会很淡然。”

彭永胜有些恼火道：“你要怎么才能说。”

“豁免权，全部的豁免权。”慕容阳露出得意的表情。

“不可能。”

张彦柯道：“不对，史蒂夫说拉慕容阳入戏，那慕容阳肯定不干。他急着把毒品运输出去。这就表示在慕容阳动手之前，史蒂夫是一个人。史蒂夫不会中文，对城市又不熟悉，怎么知道72路公交在二十五分钟经过这里。只有一个答案，史蒂夫在72路公交车上。”

彭永胜道：“史蒂夫会监视炸弹，炸弹在公交车上？”

“不一定。”张彦柯看了一下时间道，“时间到了，我得赶紧走。”

张彦柯跑到公交站牌，看时间公交车到达还需要三分钟左右。张彦柯不急，调整了一下心态。公交车到站，张彦柯上车。张彦柯拿出钱，没有零钱，投了一张五元的人名币，朝后走。没有人在意张彦柯投五元，这是公交车，投一百元也会有人找给你。

车上的人不少，坐满位置，还站了七八个人。张彦柯走到后部，掏出两百块钱给你为小姑娘道：“两百块钱买个位置。”

小姑娘楞了三秒，然后立刻接钱走人，害怕张彦柯反悔。张彦柯坐下，他身边是一个带了假发的男子。张彦柯一坐下，男子就载掉了假发。张彦柯伸手道：“你好，史蒂夫。”

史蒂夫没有握手伸出大拇指道：“你很厉害，年轻人。”

张彦柯道：“你也不老。”

史蒂夫带上蓝牙，拨打杜亮的电话道：“到了吗？”

“到了。”杜亮道。

“你到广场稍微右点的地方。”史蒂夫拿出一台电脑，开启，里面有监控摄像头。很快，史蒂夫找到了杜亮。史蒂夫确认了杜亮的位置，拿下蓝牙耳机道：“为什么不攻击我，这样就可以让警察疏散，凯德购物广场和悠悠调查社的两枚炸弹。”

“呵呵······”张彦柯干笑。

史蒂夫进入网络界面，网络拨号给两个手机。史蒂夫道：“说真的，我希望是警察找到我，然后逮捕我。这样炸弹就会因为在一定的时间没有收到我发的信息，爆炸！你的记忆力不错，应该记下了刚才我拨的号码。你现在可以攻击我。”

张彦柯笑道：“后果是什么？”

“没有后果。”史蒂夫道，“你可以帮助警察拆掉两颗炸弹。但是······”

“但是，还有一颗炸弹。”张彦柯道，“你说过你炸弹一共到十一号，但是现在出的知道了十号。我攻击你，第十一号炸弹就会爆炸。”

“不错。”史蒂夫道，“这是我邀请你玩的最后一个游戏，我们两个就坐在炸弹上，只要我按下这个键钮，炸弹就会爆炸。这游戏好玩吗？”

张彦柯道：“我们先来梳理你下你的制定的规则，杜亮还有一次报警的机会。也就是两个地点选一个，负责两个炸弹都会爆炸，对吗？”

“这个我已经说过了，凯德购物广场和公交车只能选一个。”史蒂夫道，“我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

“既然这样，就说明悠悠调查社里的炸弹是假的，你早最后的游戏中就没有考虑他的价值。”

“对。”史蒂夫道，“我声称在悠悠调查社放了炸弹就是为了让杜亮参加游戏，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你现在在公交车上。”

张彦柯接着说规则道：“如果是警察疏散了购物广场，然后向疏散公交车，炸弹就会爆炸。如果剩余的时间里，没有做出决定，两个炸弹就会爆炸。”

史蒂夫微笑点头道：“是的。”

张彦柯道：“如果我们没有违反规则，你不能提前引爆。”

史蒂夫道：“但是你不得暗示，明示乘客自行疏散。”

张彦柯道：“我相信你。”

“感谢信任。”

张彦柯拨打穆雪莹的手机，用英文道：“穆队，疏散凯德购物广场。”

“确定？”穆雪莹道。

张彦柯不可置否的道：“确定。”

“好。”穆雪莹挂了电话，联系附近的警察开始疏散工作。

张彦柯道：“你还没有说炸弹的位置。”

史蒂夫笑了一下，把炸弹的位置告诉了穆雪莹、史蒂夫道：“我开始对你有些惋惜，现在距离炸弹自动爆炸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给你一条活路，在玩一场博弈。”

“不玩。博弈只是伪科学，一个人选择不会对的。因为这样看每个人的立场和另外一个人的选择。”张瞎子说过，老千最讨厌赌徒。张彦柯看时间。史蒂夫的监控中，穆雪莹完成的人员的疏散，排爆组的人员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只能根据炸弹做一个防爆箱，然后通过外部因素强行启动炸弹爆炸。等一些布置好了以后，穆雪莹下令强制启动炸弹。炸弹的威力要比大家想象的小一点，防爆箱纹丝不动。

史蒂夫道：“他成功了，该到我们了。”

张彦柯道：“纠正一下是你，请把们去了。”

“什么？”史蒂夫道。

公交车上的广播：“终点站到了，请乘客们拿好自己的行李下车。”然后公交车的广播很人道的用英文播报了一遍，张彦柯开始一直不理解用英文播报的原因。今天算是找到答案了。

张彦柯道：“你会遵守自己的规则。”

史蒂夫看张彦柯道：“你早知道终点站的位置？”

张彦柯道：“在我没车的时候，出门都是用公交车。你犯得最大的错误是和一个本地人玩游戏。天时地利人和我至少占了三分之二。”

乘客下车，张彦柯最后下的车。一路跟随的彭永胜趁机摸到驾驶室，拉开车门对司机道：“警察，跟我走。”司机没有反应过来，被张彦柯一把抓了下来。

史蒂夫坐在车上，闭上眼睛，数秒后，汽车爆炸。一股火光冒起，瞬间吞噬了公交车，各种碎片飞舞。张彦柯松了一口气，心想再也不和这种人玩游戏了，不炸死也被吓死，疯子真可怕。

······

最终这次事情有惊无险，大团圆结局。因为这次的博弈，大家的神经都绷了很长时间，杜亮手机的电池用了整个充电宝的电量。张彦柯和杜亮作为普通市名，做的和足够多。

穆雪莹受到上面的嘉奖，同时还包括杜亮。皇甫悠悠知道后，让杜亮趁机宣传一下悠悠调查社，杜亮当然义不容辞。

然后是庆祝宴，张彦柯和穆雪莹坐到一起，穆雪莹嘴里掉了一只香烟。张彦柯笑，小声道：“少抽点烟了，三十多岁还没有男朋友。”

穆雪莹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三十多岁？”

“你下属说的。”张彦柯道，“他们买生日蛋糕给你庆祝生日，你把人家都赶走。真看不出来，穆队你粗犷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小女子的心。”

张彦柯和穆雪莹聊天比较随意，穆雪莹也不在乎。张彦柯请教一些刑侦知识，老千作为一个常在河边走的职业，多了解一些法律知识没有坏处。穆雪莹也不藏私，知道的都告诉张彦柯。穆雪莹也算是张彦柯的半个老师，而穆雪莹有一些话不好对下属说，反而能和张彦柯说。

穆雪莹不说话，土个烟圈道：“这人啊，能有几个三十岁？”

“······”张彦柯不会接着话，喝口酒看着穆雪莹。

穆雪莹道：“我从小拼数理化，拼到大学，考了军校。这军校里和男生拼体力，一直以来我都是最优秀的。但是，呵呵······”穆雪莹灭了烟接着道：“我刚进刑警队，所有人都看不好我，一个女子不做文职，反而做出勤的刑警。在几次任务后，上一任的刑警队长，是一名老警官，开始提拔我。终于，老警官退休了，没有枉费我在刑警队干了这么多年。但是就算我现在是刑警队长，别人都叫我穆警官，可是我知道我干不长时间要调走的。因为我是一个女人，结婚生子之后，就不能在干这一行。”

张彦柯看穆雪莹像是喝多了。穆雪莹接着道：“但是有的人和我不一样，人家是大家族出生，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上军校，做军官。现在人家想在社会上实习，特警队就立马开了一个特别小组。这人和人比，她就是不一样。”

张彦柯急忙拦住穆雪莹，不要再说下去。穆雪莹是穆队，被别的警察听见影响会不好。张彦柯知道慕雪莹说的是欧阳文菲，但是没办法，命不同注定有些东西是不同的。就想自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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