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柯问道：“那你最讨厌什么？”

“赌徒！”张瞎子道：“真正的赌徒不管你什么千术，直接五五开赌胜负，这是老千最讨厌的。博弈就是这样，表面上是公平的，但是很不公平，所以才有我们老千发挥的余地。如果他直接绑架了杜亮，然后看你们博弈，两人只能活一个，你们要怎么玩？或者他直接要和你玩一把俄罗斯轮盘赌，你敢玩吗？”

张彦柯手机响起，是杜连打来的电话。张彦柯接电话开免提道：“喂！”

“炸弹爆炸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并且史蒂夫扬言还要继续发放炸弹。”杜亮道。

张瞎子笑道：“我要是年轻现在就浑水摸鱼，开始扔假炸弹。一颗没有炸到人的炸弹，足够了。一颗炸弹爆炸，就没有人在侥幸会是假炸弹。谁都赌不起，毕竟赌的是小孩子的生死。这批警察还是经验不足，被利用了。”

张彦柯不同意道：“现在警察办案都是走的标准的程序。”

“就是因为是程序，才容易被人利用。”

张彦柯道：“又见事还得麻烦你。”

“什么事？”

“上一次博弈的事情，怪盗凯可能知道炸弹人的帮手，也就是蜜蜂五号的身份。所以······”

“行。”张瞎子道，“反正我就要出国，最后再帮你一次。回头发你邮箱。”

······

张瞎子住宾馆，第二天一早张彦柯收到张瞎子的道别短信，打电话道宾馆，发现已经退房。打张瞎子的电话是空的，张瞎子人间蒸发。几天后，顾老头也蒸发。张彦柯不在意，看邮箱，是张瞎子发来的邮件。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子，史蒂夫、木辛、慕容阳。

张彦柯确认了之前所有的怀疑。史蒂夫就是蜜蜂三号，木辛是蜜蜂四号，慕容阳应该就是蜜蜂五号。

前段时间因为矿铁公司的事情，蜜蜂损兵折将，没有能力再在A市惹事。但是蜜蜂考核中遗留下来的人还没有解决。

张彦柯首先让邢晓伟查了慕容阳的资料，慕容阳没有案底，但是换过很多工作。工作的地方在他辞职一个三个月内发生失窃，但是由于没有证实他与盗窃案有关，所以并没有拘留过。

张彦柯猜测，史蒂夫和慕容阳选拨双双失利后，两人一拍即合，干脆在中国干上一票。一个老外出入购买礼品等很容易遭人注意，如果有位中国人，特备是擅长潜入和偷窃的中国人，那将会是事半功倍。史蒂夫的助手可能是慕容阳的事情告诉杜亮，杜亮有匿名的方式发给穆雪莹。

穆雪莹收到短信，并没有查号码，像是知道什么，立刻通知警队调查慕容阳。

这一次穆雪莹并没有委托张彦柯和杜亮，甚至告诉他们不要参加。就算是杜亮会被强行带入游戏，但是史蒂夫会用什么方法？

今天，杜亮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变了的男子声音，道：“我是史蒂夫，我已经在A市的九个地方安装了炸弹，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将引爆炸弹。你可以选择直接走人，但是我想提醒你，你这样做我会引爆悠悠调查社里的炸弹。”

“你想怎么样？”杜亮道。

“你现在不能通知任何人，电话不能挂断，到我说的地址这里来。”

杜亮没有多话，按照史蒂夫提供的地址过来。下车后发现这里是A市的不行街，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杜亮道：“我现在已经到了。”

“很好。”史蒂夫道，“你前面的电信营业厅门口有一部IP电话。”

杜亮道：“再开始游戏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说一下规则。”

“当然，你如果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会得到九个炸弹的位置。你可以IP卡的电话报警。条件是电话不能挂断，不能向行人求救。负责我就引爆悠悠调查社里的炸弹，还有别让我发现悠悠调查社有疏散的迹象，不得搜索悠悠调查社里的炸弹。”

杜亮无奈，自己不敢赌，不敢拿整个调查社里人的性命去赌炸弹是假的。杜亮走到电信的营业厅门口，找到IP电话。在A市，IP电话即将灭绝了。史蒂夫道：“摸电话的底部。”

杜亮摸到一张卡，被胶布粘在上面。杜亮撕了下来，史蒂夫道：“提示，这张卡的电话费只够打七个电话，每个电话不得超过一分钟，明白了吗？”

杜亮道：“你强行拉我进游戏，会不会不道德？”

史蒂夫道：“我还是说一下游戏的玩法吧。炸弹分为一到九号，我每说一件事情，你能完成，你就可以任选一到九号，如果你输了，你要选择一到九号中任意一个爆炸。炸弹有真有假，真的可是会死人的。等你把九个炸弹全部选完，悠悠调查社的炸弹就会解除。”

杜亮道：“开始吧。”

史蒂夫思考了一会道：“带上蓝牙。你看见向你走过来的一位黑发美女吗？带着两个耳环，在不透露我们信息的情况下，拿到她的电话号码。规定，不能离开IP电话十米，你这么帅，我相信没有问题的。”

杜亮抬头左右看看，史蒂夫肯定在监视自己。杜亮看IP电话附近有个小箱子，杜亮轻踢箱子。美女勾到箱子，啊呀一声。道歉道：“对不起。”杜亮弯腰扶起箱子道：“没关系。”起身的一瞬间，惊讶道：“能不能问一下，你的耳环是在那里买的，别误会，我女朋友生日到了，我一直在考虑送她什么礼物。”

美女摸摸耳环道：“xx金店。”

“具体位置？”

“就只八一街和解放大街的交叉路口那里。”

杜亮礼貌笑了一下道：“对不起，能留给电话吗？我到了那里如果找不到，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问你。”

美女看杜亮道：“手机给我。”杜亮掏出手机，美女输入手机号码笑道：“不买耳环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谢，再见。”接过手机的杜亮快速拨号的功能拨通了张彦柯的电话，手机电话会议功能。张彦柯被设置成为听众，只能听，不能说话。

张彦柯并没在公司，而是在快餐店。接电话就听到一个声音道：“看来我应该让你去找六十岁的老女人要电话。你现在有选择一个炸弹号码的权利。”

杜亮道：“二号。”

张彦柯脑子里第一反应，炸弹人出手了。张彦柯放下手中的快餐，带上蓝牙，电话穆雪莹道：“炸弹人出手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怎么回事？”穆雪莹还不了解情况。

“我也不清楚。”张彦柯蓝牙里传来史蒂夫的声音道：“你已经选者了报警，你现在还有六次通话的机会，也就是有六次的报警机会。但是号码还有八个，并且我告诉你炸弹是假的。我们可以继续了。”

杜亮道：“不公平，你在监视我，但是我不知道九个炸弹的位置，也许二号就是真的炸弹，被你换成假的了。”

“请不要侮辱我。”史蒂夫怒道。

······

张彦柯接了穆雪莹上车，拿出一个蓝牙耳机道，穆雪莹听了几句道：“刚才平邑区警察分局连同当地的派出所已经出动，到当地的小学，疏散学生从里面发现一颗炸弹。现在排爆组已经前往。”

张彦柯道：“真的？”

“还不确定。”穆雪莹道，“不过这个炸弹人的话可信吗？二号炸弹会是假的吗？”

“这个很难说，也许是试探杜亮是不是真的报警。”

目前杜亮已经破解了两道题，第二个炸弹杜连选者报警，并且是真的炸弹。这样杜亮的报警次数只剩下五次。杜亮知道张彦柯在听，如果杜亮不报警，张彦柯报警的话。警察出现在炸弹点，会被史蒂夫拆穿。

史蒂夫出了第三道题，警方已经锁定两个电话报警有炸弹的位置，现在他们可能逮捕杜亮。如果杜亮离开，杜亮就要选择一颗炸弹引爆。如果杜亮不选择，史蒂夫会代替选者。

张彦柯已经个穆雪莹到了杜亮所在的位置的不远处。穆雪莹看见了一个欧阳文菲手下的一名男子，距离杜亮不到一百米。

欧阳文菲并没有亲自处理这件案子，在她看来，对方只是一个骗子，不足以让她出手。

张彦柯在穆雪莹耳边说了几句，穆雪莹问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暂时没有。”

穆雪莹有些无奈的快步朝杜亮走去。男子显然也看见了穆雪莹，忙靠上去道：“穆队，这事由我们特警特别小组负责。”

穆雪莹道：“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就是我负责。”穆雪莹拔出手枪，走到杜亮十米的位置道：“警察，不许动。”杜亮慢慢转过头来，穆雪莹一收抢楞道：“杜亮？”

“恩？”杜亮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穆雪莹走到杜亮身边，温柔道：“是你报的警？”杜亮不知道什么情况，看穆雪莹轻轻摇头道：“不是。”

穆雪莹回头介绍道：“误会，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xxx，这是我男朋友杜亮，悠悠调查社员工。”

穆雪莹帮杜亮整理一下衣服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杜亮回答道：“等个客户，有钱人怪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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