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莹拿到结果立刻抓人，因为施德文是在湖心岛。抓人也不能大张旗鼓的，穆雪莹采取的是秘密抓捕。

张彦柯联系邢晓伟，把事情说了一遍。邢晓伟到警局报警，说明了三年前的拿起事情。于是施德文和李女士在三年前联合骗保的事情泄露。保险公司以诈骗的名义把两人告上法庭。

张彦柯没有在关心事情的结果。因为他还有跟关心的事情，那就是张瞎子怎么找到的施德文。施德文用马来财的名字潜伏在湖心岛，理论上是很难被发现的，张瞎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哪？

张彦柯电话张瞎子道：“再帮我查一个人。”

“还查，是不是觉得我好用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施德文的。”

张瞎子道：“好了，也该带你去见见世面，我预定明天去A市的分机票。到时候去机场接我。”

“明天？”

“恩。”张瞎子挂了电话。

张彦柯刚放下手机，又接到皇甫悠悠电话，还没等张彦柯说话。皇甫悠悠在电话里道：“昨天晚上三个暴徒闯进张京赫的家里，把张京赫打了一顿。”

“怎么回事？”张彦柯道。

“我也不太清楚，刚接到的消息。张京赫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皇甫悠悠道。

张彦柯道：“我现在去医院？”

皇甫悠悠道：“先来公司，杜亮也在这里一起去。”

张彦柯到公司，皇甫悠悠已经准备好了礼物。张彦柯和杜亮上了一辆车，皇甫悠悠独自一辆车。

皇甫悠悠开车到医院，张彦柯并没有跟随，而是直接朝前开。皇甫悠悠电话道：“过了。”

张彦柯道：“我去附近就回来。”挂电话，杜亮看后视镜道：“那辆蓝色的厢车？”张彦柯把车停在路边，道：“恩，观察位置不错，这天气很温暖，车内有人，但车窗紧闭。有问题。”

杜亮道：“看来张京赫惹了不该惹的人。”

张彦柯道：“这边邢晓伟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张京赫又出了事情。”

“也未必是冲张京赫来的，可能有别的原因。”

张彦柯查询了一下车牌道：“是A市豪华大酒店的汽车，目前使用者是特聘的韩国泡菜师，都敏浩。”

杜亮道：“不管怎么样，先进去看看。”

“恩。”张彦柯和杜亮下车，两人从后门走进医院。医院的住院部有两栋楼，每楼没层都有分科。张彦柯看前门，杜亮点头。杜亮从前门进入住院部，张彦柯从后门进入，两人保持通话。张彦柯道：“没有发现异常。”

杜亮道：“是不是太敏感了？”

“希望吧。”张彦柯和杜亮坐电梯上六层，张京赫在六层的监护室中。一切没有异常，张彦柯和杜亮到的时候，皇甫悠悠已经在那里。张京赫包裹的想木乃伊，身上插了几根管子，看表情思维还算清晰。

皇甫悠悠见两人进来，拿出一份验伤报告道：“全身十几出骨折，这下手有点太狠了。到现在还不能进食。”

“还不能进食？”张彦柯道，“张京赫已经被送来将近一天了，到现在还不能进食？”

皇甫悠悠道：“我也不管相信，按照这样的标准张京赫不想是被揍，而是谋杀未遂。”

“等等。”杜亮出手手机拨打张彦柯的电话，然后开始在病房巡视。走到花瓶的旁边，手机出现了干扰的声音。杜亮拉开花瓶下面的柜子，是一些水果。杜亮翻找水果，从里面拿出一个石榴，石榴的顶部又根天线。杜亮切开石榴，一个小型窃听器就在石榴里面。

窃听器没有闪存系统，只有窃听的作用。窃听者的距离不会太远。

张彦柯手机打字给皇甫悠悠看，上面写道：“张京赫最近在查什么？嘴上别忘了说废话。”

“在调查一个叫陆小雨的女人。”皇甫悠悠打字回话，同时嘴上道：“张京赫还不能进食，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一个人休息。”

陆小雨，神棍？袁贇龙托张彦柯调查陆小雨的底，张彦柯不想和陆小雨见面，就让袁贇龙把事情委托给调查社。张彦柯打字道：“这是还得让张京赫自己说。”

皇甫悠悠递过去一个掌上电脑，上面写在打字说明情况。幸好的是张京赫还有一只手能活动。张京赫在掌上电脑打字，三人围在旁边观看。

张京赫打字内容道：“我应了袁氏集团董事长的委托，调查陆小雨，发现她的一个朋友有问题。很可能领导一个偷渡组织，我没有证据，不敢惊动大家。于是就监视陆小雨这位朋友，陆小雨这位朋友是韩国的纺织品出口到中国的代理商，这家纺织厂在中国根本没有什么竞争力。我在陆小雨朋友的电脑里安装了木马程序。就在昨天收到了三份邮件，我完全看不懂，不是任何国家的文字，更像是一组暗号。我就暂时存在了网盘了，然后就······”

张彦柯打字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陆小雨的朋友有问题的？陆小雨和这位朋友怎么样？”

张京赫打字回答道：“普通关系，两人在餐厅偶遇，打招呼聊了一会。我坐在餐厅内无疑发现这位朋友像是在等人，人来后，陆小雨的朋友把一个盒子交给他。他打开看了一眼，被陆小雨的朋友呵斥。我有些好奇，于是弄到了餐厅的监控，发现盒子内是一叠二代居民身份证。”

张彦柯根据张京赫的话，得到三个消息。第一，张京赫具备一定的正义感，否则不会闹出这样给的事情。第二，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第三，陆小雨和偷渡者有联系。

张彦柯打字道：“报警吧，这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张彦柯猜测的没错的话，那些证件是给进入中国境内的偷渡者使用的，然后用身份证从某国的边境移动到A市，在离开中国。

张京赫想了一会。继续打字道：“我在餐厅的时候，有人委托我调查这个偷渡者组织，并且告诉我陆小雨可能是这为朋友的上司，他先预付了我二十万让我调查这个偷渡者组织详情。”

张彦柯打字道：“我去报警。”然后小声的离开房间。溜达到五层，进入一个没有病人的房间打电话给穆雪莹，把事情的大概告诉穆雪莹。穆雪莹听完后没有表态，许久后道：“这个偷渡者组织一直有在A市活动的迹象，以前偷渡者组织不具备暴力，我们同情他们，没有设立专门针对偷渡者专门立案。但是近年来，暴力迹象明显，上周我和局长谈了，决定把这件案子办了。”

“怎么办？”张彦柯问道。

“很简单，找到一名偷渡者。问他是愿意遣送回国还是配合我们。目前我们已经有了一名线人，不过身份比较低，在最顶层工作。根据他交代，最近要撤离一部分骨干离开中国，但是骨干的身份很隐秘，中底层人员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们的目标就是挖出这些骨干，但是却毫无线索。初步怀疑骨干都是有中国国籍的人。”

张彦柯道：“就算是你抓到骨干，他们也会死扛，这关于信仰问题。”三国演义中，曹操南下征伐孙权，当时东吴很多人都想投降，但是唯独周瑜对孙权说，被人投降了还能某个一官半职，信命无忧。但是你投降就难说，就是这句话让孙权有了对抗曹操的决心。穆雪莹策反一个线人很简单，跟谁混都是混，但是想策反骨干，就很难说了。

穆雪莹道：“我们的第一目标是都敏浩，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暴露了，我们要先梳理都敏浩的生活关系，我相信他会和其他骨干联系。”

张彦柯始终没有觉得陆小雨可疑，老千向钩子出卖神棍，这很别扭。在这自己还不清楚陆小雨的身份定位。张彦柯对穆雪莹纠正道：“不是我们，是你们。悠悠调查社不会参加这样的事情。”张彦柯突然想起了刚开始委托悠悠调查社调查孙钰超的人。雇人的方式同样是开出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然后爽快的付钱。

穆雪莹笑道：“你张彦柯明哲保身，但是皇甫悠悠不会拒绝。我们需要皇甫悠悠的帮助。”

张彦柯道：“皇甫悠悠出马等于我也要上，你知道皇甫悠悠有困难，我不会不帮忙。”

穆雪莹笑道：“也不知道你和皇甫悠悠什么关系，这么亲密。”穆雪莹对于这件案子是秘密调查，她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适当的借助调查社的力量也方便，也不容易惊动对方。

“女人都有八卦心理。”张彦柯道，“打听个事，欧阳文菲这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欧阳文菲！”穆雪莹道，“欧阳文菲属于特警队中的特别小组，她拥有绝对的自由，同时拥有调配警察的权利。”

“这么叼？”张彦柯吃惊。

“欧阳家族的未来之星，你应该能理解。”穆雪莹道，“现在全局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也没办法。欧阳文菲也确实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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